周华月被谢德音的话一噎,陆元昌只是瘫了,又不是死了。

    前两天他们还温情缠绵时,口口声声说爱,此时当着陆元昌的面,嫌弃的话,她一时也说不出口。

    谢德音说完,也懒得理会他们,只淡淡道:

    “既然妹妹对此事无异议,这一路上便跟着夫君同行同住吧。”

    周华月气愤不已,“你好歹让人给元昌哥哥把被褥换一下,清洗一下身子!”

    “妹妹有所不知,太医说了,夫君这症状,不得见风和受凉,这一洗一换,万一又染了别的病状该如何?且如今是在路上,被褥只有这一套,若是洗了,夫君和妹妹用什么?夫君和妹妹且先忍忍,待回了京便好了。”

    周华月望着谢德音,只觉得眼前的谢德音她似乎并不认识一般。

    “是你,是你害了元昌哥哥!”周华月此时心中无比的清明。

    为何给谢德音吓得药毫无反应,且那晚上她好像中了邪一样的要跟陆元昌行房。

    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妹妹这话说的,在行宫中随便拉一个人出来,谁不知道夫君是为何瘫痪的?那晚的事情需要我帮妹妹回忆一下吗?若是妹妹不信我说的话,可以喊来邕王妃和行宫中任意一个禁军,他们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说完,她见周华月脸上羞愤欲死的表情,心中冷笑,继续道:

    “哦,对了,当时我知道此事及时请了太医来,太医那时明明可以及时救治夫君的,是月妹妹你怕死,先让太医救得你,这才耽搁了夫君的病,导致夫君瘫痪成了废人。”

    “你!”周华月想要怒斥她,可是她此时虚弱的毫无力气,连怒斥的话也丝毫没有威慑力。

    谢德音笑了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两个。

    “月妹妹不妨现在好好的想想,回去之后要怎么跟陆家长辈交代,好好的世子进了你的房间,你滥婬无度,将他变成这个模样。”

    说完,谢德音转身出去了,周华月脸色惨白。

    那夜的事情如同一场噩梦,她被那么多人看到,外面现在传的定然比谢氏说的更加的不堪。

    周华月看着驿馆简陋的青帐顶,只觉得浑身冰冷,无法想象以后得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傍晚的时候,谢德音在驿馆附近散着步,孩子胎动的时间比往日里频繁了起来。

    她无事的时候,总是会手覆在鼓起的地方,跟他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他似乎很喜欢外面,每次她出去散步,他总会频繁的与她玩闹。

    谢德音在驿馆外的树林旁,看到了一种熟悉的花。

    她突然间想起,周戈渊之前跟她说过,凡是出现此花的地方,必然有蛇洞。

    她脸色一白,那日的噩梦突然强行将她拉了进去。

    被封闭的棺材,煜儿小小的身子被无数的蛇缠绕,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

    金子和元宝看着她不对劲,一左一右的扶着她,只见谢德音紧闭着双眼,浑身都在颤抖。

    “夫人!夫人!”

    谢德音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此时不安的动着,一下又一下。

    那一片无边的恐惧中,她无法走出来,她抱着怀中的幼儿,前进是无数条吐着信子的蛇,后退是熊熊烈火,她在绝望中进退不得。

    此时,腹中一下下的动着,她手中抱着的煜儿不见了。

    她低头,是她的腹部在跳动,是煜儿!

    煜儿还活着,还在她的肚子里,那一切恐怖的事情都不会再发生。

    谢德音再抬起头时,哪儿还有什么蛇和烈火,只有眼前西沉的斜阳,以及漫天的晚霞。

    金子和元宝看着夫人睁开眼,远远的望着天边,目光中流露出她们看不懂的浓色。

    “元宝,金子,你们怕蛇吗?”

    “不怕,之前行军之时,我还抓过蛇做汤羹。”

    谢德音低头轻抚着腹部,笑的如同三春晖一般温柔。

    “你们抓一些蛇来。”

    晚上的时候,周华月的房间里传来尖叫声,随后她疯了一般的打开门跑了出来,被门槛绊倒了,也止不住满地打滚。

    “救命......蛇......救我......”

    周华月惊醒了驿馆的所有人,都纷纷披衣出来看,只见周华月的胳膊和腿上缠着两条蛇,吐着信子朝着她衣襟里钻去。

    对于蛇这种动物,有几人不怕?

    周华月的两个丫鬟瑟瑟发抖,谁也不敢上前。

    蛇的嗅觉非常敏感,闻到血腥味儿会发起攻击和觅食,周华月小产,本就滞血,那蛇顺着衣襟便钻了进去。

    周华月突然瞪大眼睛,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谢德音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目光淡然,看了一眼旁边的护院。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蛇驱离,把月夫人送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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