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得重不得,索性让她自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这般迁就容忍她!

    周戈渊没想到她这般耐得住性子,丝毫不来寻他,听影卫来报,她每日里过得悠闲自得,十分惬意。

    他每每听到便忍不住咬牙,他这段日子生忍着不去寻她,他倒要看看,那小妇人究竟有什么魔力!

    只是今夜酒后,他心中那种较劲的心思松了许多,望着这皎月,十分的想去看看她。

    哪怕什么都不做,便是听她说两句话,也比在这冰冷的皇城中,应付着这些虚伪的嘴脸要强。

    她若是知道了他将她父亲封了侯,会不会高兴?会不会反思她这段时间的错处?

    周戈渊越想,心中便愈发的冲动,想要此时便见一见她。

    此时,长风匆匆而来,面色沉沉的回禀道:

    “王爷,出事了!夫人今夜约了长公主去了杏花楼,长公主走后,有个人佯装夫人,将她的贴身侍女和影卫全部引开,待他们发现时,杏花楼大火,夫人所在的那栋楼烧的最严重,冲进去的影卫一个也没能出来,楼就坍塌了。”

    周戈渊脸色骤变,酒意瞬间清醒,他疾步飞奔而去,长风紧随其后。

    太后站在他方才站着的地方,目光清冷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许久,太后喊了身边的女官道:

    “你亲自去把摄政王府里的那位秦姑娘送回去,告诉她崔家那位嫡女的手段,让她知道,她想要在崔家嫡女手里讨生活,凭她的出身完全不够看的,她若是聪明的话,便该知道谁才是她的靠山。”

    “是。”

    太后依旧看着周戈渊离去的方向,痴痴的目光中慢慢浮现起狠厉之色。

    周戈渊到杏花楼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其他的楼,杏花楼中哀嚎声一片。

    他拨开人群,逆行而至。

    佯装将影卫骗走,这是带着目的来的,周戈渊只要想到自己曾经告诉过她,会护她周全的话,便悔恨到心头发疼。

    坍塌的那栋楼火已经被扑灭了,此时冒着浓烟,狼藉一片。

    周戈渊只望了一眼,便心头一颤,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自心底蔓延开来。

    如十五年前那般,想要见的人,却最终没能再见上一面。

    他朝着冒着烟的残垣走去,长宁将他拦住。

    “王爷,巡防营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让开!”

    周戈渊挥手将他击退,长宁不敢再拦,只看着王爷榻上那片狼藉的残垣。

    只见他前面有人拉着一个小姑娘,却被那小姑娘甩开。

    “小姑娘别挖了,你的手都烧成这样了,里面的人就算挖出来也救不回来了。”

    “夫人还在里面......夫人还在里面......”她哽咽的声音颤抖着,丝毫不理会她此时双手已烧伤。

    周戈渊认出了她,她的头发烧焦了一些,脸上都是黑灰,但是那声音却是金子无疑。

    此时,金子刨出了一块黑铁令,而这块令牌就在一具被烧焦的尸体旁边,金子颤着双唇,眼泪瞬间滚了下来。

    “夫人——”

    她凄厉的哭声让周围人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周戈渊在看到那块黑铁令时,他颤着手拿过,一颗心渐渐地沉到了谷底。

    上个月十五的时候,他告诉她,让她随身带着这块令牌,无论走到何处都如他亲临。

    他应承了她,要好好的护着她。

    周戈渊甚至不敢低头看一眼那旁边的焦尸,仿佛只要他不看,那人便不是她。

    她还好好的在平阳候等着他。

    他离开那日,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阿音等王爷”,可是这一个月来,他却让她空等,还退了她的香囊,差人告诉她,让她自重。

    周戈渊每想一分,只觉得心底的黑洞便越大一分,想要将他吞噬。

    那种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便是这个黑洞,父皇如此,母妃如此,如今,连她也要成为遗憾吗?

    而此时哭的正伤心的金子,哭声戛然而止。

    “不对。”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使得脸上更加黑的花里胡哨,她望着那焦尸道:

    “夫人有孕,大着肚子,这人没肚子,不可能是夫人!”

    长宁:......

    妈的,快哭出来了好吧!

    你现在说这人不是夫人,好的坏的都让你说了!

    周戈渊却是神色一振,只要见不到她的尸首,他便不信她没了!

    金子要再挖的时候,巡防营的人已经来了,将她阻开,分工行动,有人去灭火,有人去疏散,这边还有人在搜救。

    “长风,去调禁军,让巡防营全城戒严,街上宵禁,挨家挨户清查每一个可疑之人。”

    这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而此时的谢德音并不知道此时京城已经闹翻天了,她被陆修齐带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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