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过来时,温软的触感,以及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放肆,无不让他心思难静。

    周戈渊摁住已经游弋到腹下的手,转头望向她。

    那眸中的深浓一闪而过,只见他翻身,便已置身于她上方。

    紧跟着,她寝衣都未褪,毫无预兆,她毫无准备,痛感传来时,她微怔后闷哼一声,一张小脸紧皱了起来。

    “王爷......”

    看她蜷缩微颤着,以及眼角沁出的泪意,周戈渊终是不忍,稍稍撤出。

    他俯身,亲吻她的眼睫,吻去她眼角的泪,沿着脸颊,吻她朱唇、雪腮、玉颈。

    许久,她仿佛同他一般情.动了。

    因她此时粉面艳若桃花,眸光微漾迷离,口中喊着的王爷也越发的轻软缠绵。

    周戈渊捧着她的脸颊,哑声道:

    “阿音,看着我.....”

    谢德音睁眼,只见他额间薄汗沁出,双目略有猩红,谢德音扬手与他擦拭着额间的汗。

    她此时仿佛被他控于掌中一般,连指尖都是微颤的。

    周戈渊盯着她的双目,一眨不眨,攻伐未停,声音沙哑且强势的逼着她道:

    “心悦本王吗?”

    “嗯。”她无意识的应着,只觉得此时腹间有团火一般,灼烧的她难受。

    “本王要听你说!”他带着一股沙场攻城伐阵的狠劲儿。

    只见她一颤,带着轻泣言道:

    “阿音心悦王爷......”

    周戈渊抚着她的脸颊,那如玉的小脸便在他的掌间,喜怒嗔痴皆落于他眼前。

    此刻,她真吗?

    “若你有负本王呢?”

    “若我有负王爷,便让我死......”

    她的唇被他大掌捂住,连那细碎到支离破碎的颤音也一同掩住。

    “本王不爱听这些生生死死的。”他眸中猩红愈深,连气息都重了,“本王要你真心之言。”

    此刻,她仿佛要碎在他的手中,只觉这榻如海中一叶舟,浮沉全然不能自控。

    她看着他额间的汗沿着脸颊汇入下颌,低落到了她的脸颊上,如同冷水入热油,瞬间燃炸了她的四肢百骸。

    “若有负王爷,纵我身行四海,心却永困樊笼,不得解脱......”

    说到后来,她已难忍冲入脑海的的浪潮,轻泣出声。

    周戈渊听她之言,心中微漾,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脸颊,口中不断喊着她的名字,拉开属于他的夜.......

    (关键词:心困樊笼)

    天将亮未亮时,周戈渊看着怀中的人儿,早已昏死过去,将她脸颊的青丝捋到耳后。

    他望了她许久,直到外面提醒着该去上朝了,周戈渊才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才起身。

    他交代着院外的元宝道:“夫人醒来之前莫要吵着她,火上先给她煨上乌鸡汤,醒来便让她喝了。若是起得晚了,今日就先不要回去了。”

    “是。”

    周戈渊想着她刚睡下没多久,昨夜多有受累,今日只怕起不来床了,待解决了陆元昌,便可让她回来了。

    去这一趟护国寺,算是给她镀层金,既可代天祈福,便是这王朝最尊贵的女人了,将来嫁到皇室,谁也不敢再妄议她二嫁之身了。

    还未离京的庄彭越住在庄家故宅里,天还未亮,便有客来访。

    他望着那黑衣人,当即便清醒了。

    “是发生了何事?”

    那人声音粗哑,声音压得极低。

    “定襄的矿山,马上得关了!”

    “为何?这是我们最大的进项,若是关了,哪里还有钱养的出精锐兵马。”

    “昨夜的行刺失败,去刺杀的人,虽都自尽了,但是这个谢氏有了防备,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她身边的那些高手都是皇族养出来最顶尖的,周戈渊不会不知。周戈渊一旦知道矿山跟庄家有关联,必然会顺藤摸瓜查出这些钱的去向,庄家练兵的事情便瞒不住了。”

    庄彭越脑中转的飞快,也明白孰轻孰重,只能认栽!

    太后说的没错!

    这个谢氏,克他们庄家!

    “不仅要关了,主公还要推一个顶罪羊出来,另外将最新铸的银钱送至京中请罪,只说治家不严,家人瞒着你开采私矿,一路高调入京,让人看着你如何大义灭亲。”

    庄彭越沉默良久才问道:

    “推谁出来?”

    那黑衣人抬头,吐出三个字:

    “嫡长子。”

    庄彭越心中一惊。

    “这万万不能!”

    黑衣人确实一笑。

    “主公欲成大事,何须在意小情?非属下心狠不能体谅主公,主公想想大公子往日所作所为,这样的嫡长子,将来能继承主公的衣钵吗?除了大公子,主公还有许多的儿子。而且,也只有嫡长子,才足够有分量,让人相信主公真的是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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