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让人将熬好的药送去三哥的院子,叮嘱金子道:

    “送去了就回来,乔姑娘脸皮薄,经不住你打趣。”

    金子小声嘟囔着:“都快住三爷院子里了,奴婢打趣两句怎么了。”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谢德音横了她一眼。

    金子贼兮兮的凑到谢德音跟前,小声说着:

    “乔姑娘现在夜里都不回去,一大早天快亮的时候才悄咪咪的回去,回乔家的院子给乔夫人请过安后,借口回房做女红就又去三爷那儿了。乔姑娘早上走的时候左顾右看偷偷的走,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却瞒不过奴婢,嘿嘿......”

    谢德音:“......”

    谢德音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警告道:

    “乔姑娘还是小姑娘,你别吓到她,还有,以后不准再去听墙角!”

    “奴婢就是好奇,三爷他还没醒,乔姑娘整天晚上留在三爷屋里做什么。”

    金子看着没注意夫人此时无语且无奈的神色,继续说着:

    “这乔姑娘竟然能自言自语半宿,一会儿说今天夫人做的饭菜好吃,一会说幼时路过一条河,河水多么的清澈,前言不搭后语,夫人,乔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谢德音听着,想起那日乔若芙在三哥房中浅浅低语了大半日,虽不知讲的什么,但是从那日开始,三哥的身子渐渐有了起色。

    也因此,谢德音从不阻止乔若芙去三哥的院里,甚至知晓她去的时间,会提前将丫鬟们遣出去。

    她心中知晓这样对乔姑娘的闺誉不太好,可是私心里却想着若是乔姑娘在,三哥会好的更快一些。

    乔姑娘是一个热爱生命,热爱生活得女子,在她眼中,万物值得,一切都是有趣的。

    她甚至会因为树上的一片叶子,丛间的一簇花,林间的鸟儿,水中的游鱼而开怀,她喜悦的情绪,会影响到她身边的人。

    三哥心如枯槁,信念崩塌,沉甸甸的愧疚压得他透不过气来,只有乔姑娘这样鲜活明亮的人儿,这样简单又有趣的日常分享,才能渐渐驱赶了他世界里的灰暗。

    谢德音回过神儿来,见金子还是一脸的不解,谢德音不由得失笑一声,再次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你呀,长风收了你刚好。”

    看着金子微怔,随后脸上浮现出罕见的难为情的神色,谢德音忍俊不禁。

    “两个不靠谱,没心没肺的人凑一起。”

    金子被打趣,十分的难为情,也不逗留了,端着药转身走了,片刻也不停留。

    谢德音在身后轻笑着,果然是看别人热闹上心,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小九这几日得了叮嘱,施了针就离开谢清宴的院子,且也跟金子一样的待遇,被谢德音叮嘱万千,不能打趣,或是用眼神揶揄乔姑娘。

    小九只觉得没趣的紧,江湖儿女自由惯了,看着这些闺阁小姐,着实是有一种流氓看到良家妇,就有一股想要调戏两嘴的冲动。

    偏偏谢德音压着她,不让她吱声。

    不然,那软软娇娇的小姑娘,又大胆又矜持,逗弄着该有多好玩。

    乔若芙坐在榻边,试着今日汤药的温度,可入口之后,她弯腰,小心翼翼的用勺子一点点的喂着谢清宴。

    近几日他的情况好了很多,从最开始的不会自主吞咽,到现在一碗药已经能喂下去小半碗。

    只要药能吃得下去,他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乔若芙将药喂完后,用巾帕慢慢的帮他擦拭着嘴角,看到他下颌冒出来的胡茬,乔若芙抬手过去摸了摸。

    她出生的时候,父亲都四十多岁了,早早的蓄了须。

    大哥的长子都比自己大几岁,她记事起,家里的哥哥们都留着须。

    她那时爱扯父亲的胡子,父亲总是笑呵呵的。

    除了父兄外,她并没有跟其他男子有过交集。

    此时摸着谢清宴刚长出来的胡茬,硬硬的,有点扎手,又有点好玩,乔若芙凑近了去看。

    她手原本打算撑在谢清宴身侧,不小心摁到了他的头发,怕他疼,手想着挪开,却没能坐稳,原本离得就很近,此时直接失了力道,一下趴在了谢清宴的身上。

    乔若芙双唇自然而然的就贴在了谢清宴的唇上,微硬的胡茬,在她下颌上轻刺着有些疼又有些痒。

    然而,这样疼痒的感觉,却不及她唇瓣上的触感。

    谢大人的唇......好软......

    还好谢大人此时还没醒,不知道她偷亲到他的唇。

    乔若芙正打算坐好的时候,看到原本昏睡着的谢清宴,此时睁着双眼看着她,一双眼睛沉邃又深浓,似渊似海。

    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乔若芙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她的脸颊瞬间红透了。

    她甚至忘记了后退,只愣愣的看着这双眼睛,如在梦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瞬,许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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