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一个大早,赶紧到早市上买了些水果。然后马不停蹄地奔向县城西林场。

    到了林场,我打开庙门:“师父,我来了。您睡醒了没。”

    进屋一看,借着窗户透过来的一点亮光,只见师父李天机双目紧闭,正在床上睡觉。

    我顿时有些尴尬,原来是来早了啊。

    早了就早了吧,我先将一些水果放在桌台上,顺手拿起一把笤帚,准备稍微再给师父打扫一下卫生。

    “是善锋吗?”突然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我一惊:“师父,您怎么了?您感冒了吗?怎么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啊?”

    我赶紧走到师父床前查看情况。这天气这么冷,到底是年久失修的房子,保暖性能一般,莫非夜里这老头子真感冒了不成。

    李天机此时睁开双眼:“善锋啊,今天师父身体有些不适,拜师恐怕要晚几天了。”

    李天机说话的时候,显得中气不足,似乎是真的病得厉害。

    “师父,您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这就去给您叫医生去。”

    李天机叫住我锋:“善锋且慢,到近前来听师父慢慢细说。”

    我赶紧走回到床前:“师父您说。”

    “善锋啊,师父这个是老毛病了。你啊,去市面上买一瓶老烧酒,另外再买一把尖刀、二尺白布过来,你去买来,师父有用。”

    我心里突突一下:“师父,您不会是受伤了吧。”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一个人如果受了伤,如何自救、消毒、包扎,我当然是清楚的。

    李天机眼中精光一闪:“好徒弟,你倒是不蠢。快去吧,莫要耽搁,注意别让人看见。”

    我答应两声,赶紧出门去买这些东西。出了门,突然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那道白影儿,那道白影儿莫非真的是师父?可如果真是师父,师父又怎么会受伤了呢?而且还伤的这么重?

    我心事重重地往回赶,本来是想着往早市去买这些东西,刚到早市,就看见几个街角几个大枪兵围着一个早点摊吃东西。

    我看见这些大枪兵,心里又是咯噔一下。这些大枪兵应该是城里来的。这么早的天,还是寒冬腊月,他们从城里来县城上干嘛?莫非……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测,当即草草买了两份早点,然后就往家里走。那些治伤的东西没敢从早市上买。

    到了家以后,我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入救国会的时候,白天朗曾经送过自己一瓶外国白酒。

    只不过后来因为发生了各种事情,一直没有饮用,丢在床底吃灰呢。

    我赶紧在床底下一阵翻腾,一个白色的玻璃瓶被翻出来:“Вoдка”

    我打量着上面的俄文,以前自己是看不懂,现在当然认识了,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伏特加吗。看来师父这次是有救了。

    我找了一件干净的汗衫,将这汗衫穿在棉衣里面。然后又去厨房拿起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我拿着这小刀试了试,小刀不是很锋利,但如果磨一下应该也够用了。

    然后就急匆匆地往庙里赶去。走在县城上的时候,偷眼看到有几个大枪兵正在挨家挨户的检查。

    我尽量放慢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县城西走去。

    到了庙里,师父仍然在沉睡。

    “师父,师父,您醒醒。”

    李天机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来了,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连忙把怀里的伏特加拿出来。看见伏特加,李天机迫不及待地就抢了过去,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几口下去,半瓶没了。

    “师父师父,您别介,咱可就这一瓶。”

    李天机长舒一口气:“好酒啊,这伏特加是好东西啊。没想到你这穷小子竟然还有这宝贝呢。看来这次真是天不亡我啊。扶我起来……”

    我连忙将师父扶起来。李天机勉强站直身体,一面来到火炉前,一面解开自己的棉衣,只见他的左腰部位有一个血洞,稍微一动,就咕嘟咕嘟地冒血。

    打眼一看我就知道,这伤口肯定是枪伤,子弹打的伤口。

    李天机把手一伸:“刀呢?”

    我赶紧从怀里取出那把小刀。看见这巴掌大的小刀,李天机愣了一下:“水果刀啊,怎么?县城上开始盘查了吗?”

    我:“刚刚城里来了几个兵,这会儿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呢?我不敢去早市买尖刀,怕被人看出问题。”

    李天机用一截布包住刀柄,将小刀放在火上烧了片刻,稍微冷却片刻,就轻轻地将刀尖探进伤口里面搅和,这一会的功夫儿,伤口血流如注,我看的瞠目结舌。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仍然瞠目结舌,这得多疼啊。

    终于,一颗亮晶晶的弹头被挑了出来。师父的脸上汗水也是哗啦啦往下淌,估计是真疼的够呛。就这种痛苦,老头愣是没喊。真是厉害人物。

    随即李天机开始用伏特加给伤口消毒,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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