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婆婆此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拄着长杖气喘吁吁的喝问道:“姓沈的,你该不会是要将我们葬送在这鬼地方吧?里面有那么一大群鬼兵,事先你都不说一声?”

    “鬼兵?哪里来的鬼兵?”沈君闻言愕然。

    “无量金刚,楼施主稍安勿躁,”法圆拦住了楼婆婆,宣了声佛号道:“沈道友,如今清水湾中怕不是有百十余名鬼兵,还有鬼将统帅,道友之前可曾见过?”

    沈君面色一变,惊问道:“百十名鬼兵?还有鬼将?大师以为我若是见了,还能活着回来不成?”

    众人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沈君所依仗的乃是城隍神力,并不善杀伐争斗之道。

    他若是遇到了鬼将率领百十名鬼兵围堵,怕是还不及几人逃的快呢。

    “到底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的鬼兵鬼将?”沈君忍不住问道。

    法圆猜测道:“想来是这清水湾以前曾发生过战争,埋葬了一批战死的兵士,如今受阴煞气影响活了过来。”

    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陈玄将在清水湾村中的见闻告知了赵晓鸣,稽首道:“赵捕头,这等情况下,你那些属下怕是凶多吉少了,还请早做准备。”

    赵晓鸣闻听之后不禁一阵失魂落魄,扯了扯嘴角,草草的拱手道:“有劳道玄道长了,这也是……唉~这也是他们的……若我能早些察觉,早些找沈庙祝或道长来看看就好了。”

    见他面露悲切,陈玄也不禁叹了口气,谁又能有前知之眼呢?

    听到大家都在讨论那群鬼兵的来历,他看了看天色,又看看不远处翻滚的越发剧烈的阴云。

    问道:“各位,如今太阳快下山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到了晚上,他们会不会冲出来?”

    众人闻言看了看天色和阴云,不由面色一变,面面相觑。

    沈君最先反应过来,招来赵晓鸣道:“赵捕头,你现在马上回县城,请县尉调城中兵马来镇压阴气鬼兵。

    法圆大师,这石桥乃是进出清水湾的唯一道路,咱们在这桥头立下法坛,阻止那些鬼兵趁夜出来。”

    “好!”法圆毫不犹豫的应下,摘下颈上珠串,向赵晓鸣道:“赵捕头,烦请着人通知我金门寺上下,令他们前来支援,这珠串便是信物。”

    赵晓鸣也明白那群鬼兵冲出来的后果,此时顾不得为他那些属下伤心了,接过珠串点头道:“两位请放心,我一定办到。”

    眼见大家都在积极的准备,陈玄和玉阳两人也在沈君的指挥下,和城隍庙的弟子一起布置法坛。

    很快,赵晓鸣也来往跑了一趟,请来了县尉罗盛并百余县兵前来助阵。

    城隍庙的修行法门,并不像陈玄前世那样服务于城隍神,依靠城隍的神力来行神迹。

    应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依靠信仰、依靠供奉而“活着”的神,所有的“神”都不过是修行者自身之“神”。

    城,是指环绕都市的防御墙;隍,城外的壕沟,有水曰池,无水曰隍。

    城隍二字本义是城墙及护城河,守卫居住于其中的人民所用。

    城隍庙一众弟子的修行,就是通过不断的奉养“城隍”这个概念,来壮大自身的心神、修为。

    说是奉神,实则还是修行自身。

    就跟他修有所成的八大神咒一般,虽说有“太上”、“元始”、“灵宝”等前世的道家尊神称呼,但并不是请求这等尊神赐予力量。

    而是理解祂们所代表的含义,以其道理来修行。

    因此,除了本身懂得炼鬼兵的法门,并不是每个城隍庙都有鬼兵可用。

    至少平山县内边没有。

    及至天黑时,沈君和法圆已经带着大家在桥头摆下了两座法坛。

    一个是金刚守门坛,以法圆和他寺中弟子为首,正对着桥头,化作怒目金刚,守住大门。

    一个是城隍围城镇鬼坛,立在金刚守门坛后面,县尉罗盛带着县中的兵马,手持旌幡在左右两边列下军阵。

    这是要以法坛为城头,以军队为城墙,沿着清水湾立下了一座铜墙铁壁,阻挡里头的群鬼冲出来。

    王毅来到坛前,向沈君和法圆道:“法师、大师,那群鬼兵开始集结了,怕是要有所动作。”

    听到这话,沈君向河对面看了看,见一股阴气正如潮水般的涌来,其中听得鬼哭马鸣之声,明白对方确实是要趁夜色借道行兵。

    阴兵借道,走到哪里都是个灾祸,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困在此地,直接解决了。

    沈君将手中令旗一挥,喝道:“起法坛!”

    “是!起法坛!”城隍庙的弟子大喝一声,念动平山城隍颂赞。

    “杀杀杀!”

    县尉罗盛见状也将令旗一挥,麾下士兵齐齐摇动旌旗,挥戈呐喊,发出阵阵喊杀声。

    霎时,无数气机向沈君汇聚,在他头顶形成一座城楼般的气场,又沿着旌幡扩展开来,沿着河道形成一道坚如磐石的无形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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