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是个嗜酒如命的,一听有好酒,精神头立马就起来了。

    “什么事?你说!”

    谢绝看了眼蒋婉婉,卖了个关子,“罢了,你们怕是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还是不麻烦你们了。”

    一句话,瞬时将两个人都惹恼了。

    “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陈瑶道。

    蒋婉婉附和着,“就是。”

    “快说!”两人异口同声催道。

    谢绝把自己想大量雇农,亲自监管自家庄园的事说了出来。

    陈瑶一听,“怕是不妥。”

    “为何?”

    蒋婉婉思索着,忽然压低了声,“我曾听母亲提起过,说前方战事吃紧的原因之一,便是粮食跟不上,你所求可是为了这个?”

    谢绝与她凝视了一刻,旋即笑道:“你看我像是这么忧国忧民的人吗?我不过是闲得慌,想找点事做罢了。”

    陈瑶接过话茬,“你堂堂镇国大将军之女,做什么不好,干什么非要去种地?”言语中颇有几分嫌弃之意。

    “我喜欢不行吗?”谢绝瞪了她一眼,“你的酒,没了。”

    陈瑶苦着脸,“好好好,我诚心为你举荐一人吧。”

    “谁?”

    “沈一鸣。”

    是他。

    据陈瑶说,她母亲原先为了彻查京中各家势力,曾暗中调查过御香楼的幕后老板,后发现沈家在京中置有多处产业,御香楼只不过是台面上最干净的一处。实则暗地里,沈家专门负责人口买卖一事,京都里约有六成的牙行均是属在沈家名下。

    谢绝一听,不得不赞一句原身眼光独到,怎么就怪会得罪人的?

    看她烦愁的神色,陈瑶不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你还记得不?那沈一鸣原先只是因为你在诗会上的一句话,便对你生了好感。”

    经陈瑶提醒,她在久远的回忆中记起了一些。

    好像是在去年年初的一场清谈会上,谢绝喝多了大放厥词,说了句男女皆应一视同仁,还说什么女的可以一妻多夫,男的理应也能一夫侍多妻。

    此话一出,她的荒诞名声立刻响彻整个上京城。

    不过,有舍有得,此事闹出之后,不少风月场所里的公子们纷纷投出橄榄枝,将谢绝当成了座上宾。

    一时之间,可谓是风光无两。

    忆起往昔,陈瑶和谢绝都有些忘我了,一时也没注意有人靠近。

    蒋婉婉坐直了背,顶了好几次,两人都没什么反应,索性不管了。

    直到一根暗红色的木尺推倒了两人面前遮挡的书册。

    陈瑶猛地收敛了笑意。

    谢绝故事听到一半,正起劲儿呢,忽然仰头一看,好家伙,又被逮个正着。

    “陈瑶。”

    “学生在。”

    “谢绝。”

    “学生也在。”

    独孤曦微语气寡淡问:“你二人来为大家解释一下,何为‘敖不可长,欲不可纵,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陈瑶立刻坐直了身子,哼哼唧唧半晌,也没说出个屁来,只是看了谢绝一眼,料想她肯定也说不出来什么,干脆就直言,“学生不懂。”

    “好。”视线平移,看向谢绝。

    谢绝想也没想,脱口道:“便是骄傲不可滋长,欲望不可放纵,情志不可满溢,欢乐不可至极。”

    独孤曦微眼眸细长,看人时总令人感觉后背发凉,无端没底。

    所以她有意避开了他的视线,不敢看他。

    因而也错过他眼中那抹稍纵即逝的诧异。

    “你既知晓,便不该知错犯错,回去将今日所学抄上一百遍,明日交来给我。”

    谢绝目瞪口呆。

    怎么陈瑶一个屁不放反而得了个好字,而自己完整答出却要抄上一百遍礼记?这是什么道理?

    《礼记》课毕,陈瑶屁颠屁颠的靠了过来。

    一脸享受的赞叹:“先生真是温柔和善啊。”

    谢绝无语,和善个鬼啊,他这分明是在针对她。

    “都怪你攀扯我说话,这一百遍你至少得分去五十遍吧?”

    陈瑶立刻与她划清界限,“你没听先生只叫你一人抄写吗?”

    谢绝笑眯眯点了点头,“说的是,往后有什么好酒好肉,你最好也这么自觉。”

    “好好好,谁叫咱俩关系这么好,那五十份我包了。”

    谢绝踢了踢前面的桌腿,“还有你,怎么先生来了也不说一声,婉婉你不是最爱温习功课吗,也帮我分去一半吧。”

    蒋婉婉不按常理出牌,“五十遍我都替你抄了,但我有一个要求。”

    她竖起耳朵聆听。

    “你雇农时,我也一起。”

    谢绝求之不得,没问缘由就爽快应下。

    二人约定好,下了学回家换身衣服,御香楼见。

    午后还有两堂课,《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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