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陆安栀店里出来,霍博文心里总觉得不爽。

    他喊了几个朋友去酒吧喝了顿大酒,凌晨才回家。

    本以为那个闹腾的女人还缠着他爸不放,没想到,今天回来家里倒是安静得出奇。

    他开灯,发现客厅里坐着个人。

    “铭骁哥?”

    看清那人是谁后,霍博文的醉意瞬间清醒,他摸了摸头发,战战兢兢地坐在对面:“你来找我哥啊?怎么这么晚还没走?”

    霍铭骁缓缓抬眸,那双眼睛静如深渊:“我是来找你的。”

    “我?”霍博文莫名打了个哆嗦。

    就他大伯家这几个同辈,如果非要排个名的话,他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大堂哥。

    对霍知衍充其量就是不屑和看不上,但对霍铭骁,他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畏惧。

    从他会走路开始,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大堂哥,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无论说话还是做事,语气里只有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仅他怕,他亲哥霍博修也怕,这是他们两兄弟为数不多的共同点。

    霍铭骁似乎真的等了很久,眼底微微透着些不满,他开口,声音沙哑:“听说你最近和姓陆的那个女人走得很近。”

    话音刚落,霍博文猛地偏头:“没……没有……就偶尔去她那里修修车,我那辆赛车,就是她介绍的工程师帮着调校的。”

    “是吗?”霍铭骁身子前倾,压迫感更甚:“我怎么听说你们私交也不错。”

    霍博文眼神闪烁,吞了口唾沫,顾左而言他:“我狐朋狗友本来就多,今晚上还和几个哥们儿去喝酒了。”

    霍铭骁看了眼时间,决定长话短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这个,你拿着。”

    霍博文双手垂在茶几下面,虚虚地握了几下,嬉笑着明知故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霍铭骁看向他:“博文,我记得以前小时候你很听话的,怎么,现在想在大堂哥面前耍小聪明了?”

    霍博文的脑子嗡了一声,颤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录音笔,却在最后收回了手。

    “不拿?”

    霍铭骁冷哼一声:“看来你是忘了自己还是霍家人了,你哥和你在泛海的股权不想要了?你爸在家族信托里的份额也不想要了?”

    啪的一声。

    霍博文伸手拍在了茶几上,指节微微泛白,倏地一下将录音笔拿了过去。

    霍铭骁勾唇,脸色稍缓:“你知道我想听到什么,只要陆安栀亲口承认和那个野种是假结婚,我保你进入国内最顶级的俱乐部,拥有最顶尖的团队。”

    说完,他起身微微扭动脖子,扬长而去。

    夜凉如水,客厅里却亮如白昼,霍博文看着手里的录音笔,很久很久……

    ……

    国庆假期最后一天,客流量有所回落。

    午后是一天里最清闲的时候,陆安栀跑去二楼蹭田雨霏的空调。

    田雨霏正捧着画板设计一条项链,说是下个月要参加京都珠宝协会举办的一个什么设计比赛,那比赛的名字又长又拗口,陆安栀听了三四遍都没记住。

    阁楼的空调是新装的,制冷效果贼好,陆安栀经常捧着半边西瓜上来玩。

    见她上来,田雨霏放下画笔,抿了抿唇凑了过来,看着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陆安栀分了她一个勺子,顺手往自己嘴里炫了一大口西瓜。

    田雨霏闷了一早上,走到窗边打开一条缝透气,转身时,艰难地开口道:“前几天,宿立垚去我妈家找我了。”

    就是前阵子闹得最凶的那几天,陆安栀怕那帮混混伤到田雨霏母女,就让他们暂时回娘家住。

    “啊?”陆安栀看着她:“那个人渣怎么说?同意离婚了吗?”

    田雨霏走过来沙发边坐下,点了点头。

    陆安栀立马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他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炫西瓜,却发现田雨霏的脸色依旧不好,于是放下勺子又追问:“呸,我这个乌鸦嘴,他不会真的整出幺蛾子了吧?”

    田雨霏有些愁容,但还是挤出一丝笑:“他说,要那套老房子。”

    “什么?”

    陆安栀把西瓜放在旁边,胡乱地擦了擦嘴:“他哪来的脸啊?那套房子是你爸妈原来单位的集资房,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当初他们俩结婚的时候,田雨霏肚子大了还跟他一起挤在租住的一居室里,是田雨霏父母看不下去,特意收拾这套房子出来给他们去住。

    别说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这压根连田雨霏的财产都不算,一个家暴男凭什么要拿去。

    田雨霏紧闭双唇,没有说话。

    陆安栀一看,立马意识到问题不对:“霏霏,你不会答应他了吧?”

    田雨霏撩了撩鬓边垂下来的头发,抬眸看她:“不给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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