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当真醒了?”那郎中先生问,因五姑娘这些天都是他在看诊。

    “是。我家五姑娘醒来后,全身无力不说,竟不知为何还流了鼻血!”那女使走在前头,快马加鞭的走着。

    “五姑娘几日无动身,身子自然麻痹无力...可这鼻血,恐待我把了脉,方才能下定论”郎中也着急的快走着...

    五姑娘屋。

    这会院里来满了人。老夫人搬把椅子就坐在五姑娘床头前,老夫人歪着头看着那郎中把脉,她实在是又喜又着急。

    “奇了怪了...”那郎中把着脉,皱着额头。

    “奇了什么?怪了什么?”老夫人问;主君弯着腰站在老夫人侧身跟着听着。

    半天郎中不说话,所有人皆相视一眼。几个姑娘站在老夫人身后,也跟着着急。

    “郎中先生肯定是遇到不可思议的奇怪事了!”八哥儿突然开口,却被三姨娘急急捂住嘴。

    大姑娘突然又想起那白发老翁的话,故而还在苦思着...

    这五妹妹醒来,雨便停了。莫不是,便是那句雨去魂归!而花无壁中的花,是指莲花。

    可无壁又是何意?后头那句:雾散引来,花凤姬。又是何意?

    大姑娘实在想不明白,也不敢解得明白。

    那郎中先生站起身来,朝老夫人作揖,道:“五姑娘昨日的脉象还不尚稳,今日却是稳而有力。老夫想知,这五姑娘,可是有吃些什么药?”

    所有人都看着四姨娘,四姨娘回道:“无,无,无吃其他药。每日都是熬着郎中先生开的药方!”

    “是!姑娘的药一直都是奴亲自给熬的,是郎中先生的药无错!且姑娘今日的药还在熬着呢,都还未吃,姑娘便醒了!”寒露说到这,脸上也多了分喜悦。

    郎中先生听着点点头;四姨娘又问:“我家姑娘醒来了,那药可还接着吃?”

    “今日的吃完便不再吃这方,待我重开一方煎”郎中先生说。

    寒露点点头,带着郎中先生到偏方去开方。

    老夫人坐到五姑娘床边,她双手握着五姑娘的手,眼眶湿润。小声问道:“好丫头,可算醒了...”

    “祖母”五姑娘笑了笑,泪水从眼尾流出,经过侧脸颊,落入枕边。

    “老夫人日日祈祷着五姑娘可快些醒来。想是菩萨听见老夫人的祈求了”卫妈妈站老夫人身后说道。

    “五姐儿即醒来,明日妾便去寺还愿去”四姨娘抹了抹泪水,说道。

    “一齐去!”老夫人直了直腰,对着君母说。

    “是!一齐去好!一齐去好!”君母点点头。

    ......

    咚...咚!

    戌时一更。更夫巡街,打梆敲锣;高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四房五姑娘院。

    五姑娘披着外衫站门处,望了望院里,又抬头见月。

    今夜的月色很是明亮,天也无乌云。那轮月光打洒在五姑娘脸上,是格外温柔明亮。

    五姑娘双手抱腹,手指抓了抓外衫,将外衫拉住。后到屋内,取来火折子,点燃绣棚旁松鹤木灯柱上的蜡烛;屋内一下又亮了一分。

    五姑娘一手伸出,抚摸着绣棚,又掀开那遮盖在绣品上的麻布;嫁衣绣片呈现眼前。

    “姑娘...”寒露端着药汤进来;将药汤放一旁桌上,过来五姑娘身边:“姑娘身子才好,可别劳心劳神才是”

    “便差这凤尾了...”五姑娘抚摸着绣品。待这凤尾绣好,便可合成衣了。

    “待身子养实些再刺绣不迟”寒露劝说着。

    五姑娘点点头;寒露又将麻布给盖上,再搀扶五姑娘到坐上。

    “今日大姐姐她们,可玩了些什么?”五姑娘伸手碰了碰药汤的碗,结果手被烫了一下。

    “听七姑娘屋里的人说。姑娘几个去那小河边划那只小船去了。还去沈家岸边接了沈家的姑娘一起呢”寒露取来一把小竹扇,给扇着药汤。

    “沈家姑娘?”五姑娘看着寒露问。

    寒露点点头:“是。不过啊,那船只后来翻了!”

    五姑娘一手捂着嘴:“翻了?”

    寒露呲牙笑了笑:“是啊。巳时那会,姑娘与郎君便回府来沐浴更衣了。且沈家的郎君姑娘也跟着来。后头,沈家夫人还差人送姜汤来呢!”

    “沈家郎君?莫不是他们下水,救的姑娘?”五姑娘问。

    寒露点点头:“嗯。姑娘几个都落了水,那沈家郎君一瞧,便急急下去救了,咱二郎君也下了水”

    “姑娘是没瞧见六姑娘回府那时,那可是把小郎君好一番骂的!听下边的人说,姑娘们的船还未划出去,那小郎君便一个嘴硬说她们会翻船!没想后来真给翻了!”寒露说到这,都笑得不行了。

    可五姑娘却心不在焉的,小声问道:“沈家大郎君...也下水救人了?”

    说到这,寒露看了一眼五姑娘;五姑娘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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