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糊涂!”姜叙怒吼姜演:“当年便是你这个好夫人!逼死我母亲!我与奶娘,可是亲眼所见!若不是你偏袒于她,奶娘又怎会拼了命要把我送出府,叫我自立门户!便是为了保命!”

    “父亲可细想!我母亲死后不久,为何姜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使也意外死去!”姜叙看着卫梅唐:“因为,她要杀人灭口!”

    “污蔑!全是污蔑!”卫梅唐朝姜叙吼道,身子还抖了抖。

    “污蔑...如今报应都来了,还是污蔑吗?”姜叙嘴角一笑。甩了甩袍子,这就走开。

    姜演愣愣的看着姜叙走去,又将卫梅唐拦了下来:“叙儿说的,可是真的?”

    卫梅唐摇头:“我没有!公爷休要听他胡说!”

    “公爷方才可是听见了,他说徽儿的死是报应!徽儿,肯定是他给杀害了,肯定是!”卫梅唐手指着姜叙,咬牙切齿。

    “够了!”姜演深吸口气,叹气。

    一侍从来报:“公爷,夫人。那棺木摆置好了。寺院的僧人也到大堂处了。”

    “棺木...才出去置办的,何来棺木?”卫梅唐问。

    “回夫人,这副棺木,乃公子送来。”侍从作揖道。

    卫梅唐冷哼一声:“抬回去!”

    “你休要胡闹!”姜演怒吼道:“短短时日,你叫人上哪去寻这上上等金丝楠木棺木!”

    “金丝楠木...短短时日!公爷自个儿也说了,短短时日!那他姜叙,又是从何寻来这副棺木!”卫梅唐看着姜演:“若不是他所为,何来巧?”

    见姜演不说话,卫梅唐怒吼侍从:“抬出去!”

    “敢!”姜演看着卫梅唐:“此事,待徽儿入土为安后,我会亲自询问叙儿!这个节骨眼上,夫人,便不要再添乱了!”

    “我添乱?若真是姜叙所为,公爷叫徽儿,躺着他送的棺木,如何入土为安?”卫梅唐逼着姜演与她对视。

    “叙儿,断不会做出此等事!”姜演直接甩开卫梅唐,去了前院。

    “公爷!”卫梅唐哭喊着,可姜演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妈妈上前搀扶住卫梅唐,卫梅唐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哭道:“他来了,他还是来了...他是要来抢走我徽儿的一切,我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我的徽儿,徽儿...”卫梅唐推开妈妈,又跑到里屋去痛哭。

    ......

    三日后,辰时。

    姜徽出殡,堂亲姜巧元收为义女,年九岁,摔瓦驾灵。

    姜国公府门外为街,通郊外三里,二里设路祭,银纸漫天铺地。

    京中各大世家为其设路祭棚,有陈国公府,宁国公府,将军孟府,晋佳侯爵沈府,义安侯爵贺府,忠勇伯爵温府,永宁伯爵朱府,晋安子爵杨府,康宁男爵林府,六品通判吴家,八品御史曹家等。

    姜家若干人等,身着素白吉服,前骑马领路乃姜演、姜叙等堂亲,姜夫人坐轿哭丧,后乃堂表姊妹亲姑。

    棺木外搭白罩,有白花流苏为顶,前后抬棺四十八人,棺前有老僧十二位,后有小僧三十六位。

    有丧幡一百单八,六纸人,一纸宅,纸马车两辆,金山银山两座,有交子千两,元宝百件...

    街上观者从街中排至郊外,观者上万人不等。

    末时,才见姜夫人被抬回姜府...

    曹家。

    路祭回来,曹家主君与娘子在门外喷洒红花水才进了家门。

    “终归是国公府,一个姑娘家便这么大排场,可要比皇亲国戚还得脸。若不是忌惮他们姜家,我才不去什么路祭,她这般下场,也只怨他们姜家作恶多端...”曹娘子边走边说着。

    “此事在此便结了。莫要多提。”曹家主君越过曹娘子,去了书房。

    “我又无说错...”曹娘子瞪了一眼曹安焱,便往左处走去了。

    “如今,那姜公子可是回来了,终归,姜家一切还是属他姜公子的。便是卫梅唐再怎么守,也守不来。”曹娘子拿着手帕扇了扇。

    “这姜公子是庶子,乃李芙娟所生,想当年李芙娟是多少貌美,若不是出身差点,那姜演可要直接抬她做夫人的,偏就过不了众人之嘴,这才成了妾...”见前边几个女使围在一处说话,曹娘子喊道:“是闲着无事做,还是等着我发卖了你们几个!”

    女使闻声,匆匆作揖离去。曹娘子瞪了她们一眼,道:“一群吃里扒外的贱蹄子。”

    张妈妈搀扶着曹娘子走,道:“可再怎么是庶子,姜家如今也就仅剩这苗子了,怕是也要改口为独子了吧...”

    曹娘子嘴角一笑:“姜家便是被那卫氏给作的!早年姜国公可是风流得很,要说这风情债下,可是姑娘公子不少的,可偏遇上卫氏这等厉害人,可通通给暗地里灭了口。”

    “若不是李芙娟比那卫氏前先进了姜国公府,怎会有如今的姜公子!”曹娘子提着裙摆上阶:“当年那李芙娟的死,我可是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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