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院里的女使纷纷候在门外等听发落。李妈妈凑近小声问:“君母,你这是要做甚?”

    君母朝主君那头看了一眼,道:“将这院里四处的烛灯都去了,没我准许,不准将烛灯放回!若谁敢违抗,擅自点灯,便是不把主君放眼里,不把我放眼里!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女使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的,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见君母火气大得很,只得埋头干事了。不一会功夫,里里外外的烛灯皆被撤下了。

    君母甚是满意;走至主君趴着的那窗口外,君母笑道:“主君既然这般享受,为妻,便让你享受个够!”

    温衡还不知后果,只笑道:“谢娘子,我火眼金睛的,乌黑也瞧得见。”

    君母直接朝老夫人院里去了。李妈妈问道:“君母,主君这边不管了?”

    君母扇了扇风,笑道:“管他做甚,他不是火眼金睛,夜深不点灯也能瞧得见吗?随他去,今夜哥儿姐儿都去小叔那了,我去陪老夫人用晚膳,今夜就到六姐儿院里睡便好。他爱干啥子干我何事。回头老夫人问起,便说主君想一个人静静,不许我们扰了他便好。”

    李妈妈想了想,还是说道:“可终归他是一家主君,老夫人也在府里,君母再气也不能说出那番话来,若叫有心人听了去,怎还了得?”

    “李妈妈又不是不知,一气之下,我什么话也敢说。原这些年有所改,可不知近日怎么了,忍是忍不住,不破口骂一骂,我憋得很。”君母说。

    “想是这几日天气燥热,君母又实在忙坏了,这才里外有气?”李妈妈说。

    话落,只见君母拿起扇子挡嘴笑了起来:“是吧。不过这样,心里真是舒坦!”

    ......

    温宅。

    入夜,温宅灯火通明,嬉笑连天。晚膳后,十几个哥儿姐儿围坐一起,吃茶作诗。

    有女使从外头进来传话,说着,钟知祈便离开了;众人接着吃茶作乐。

    府门处,只见姜叙在外候着,见钟知祈出来,姜叙笑道:“知兄,你果真在此,方才去温府寻你,门口那家丁说,你不在府内,同郎君姑娘到这来了。”

    钟知祈挽过姜叙,请进了温宅:“你可算来了,今早答应我那叔父婶母要到这来热闹的。可用过晚膳了?”

    “用过了。”姜叙捏了捏腰间挂着的莲花玉,心口突跳得快。

    ......

    “难得热闹,你和芳儿便只管玩,孩子那头有奶妈子,还有你父亲还有我照看着,无事的。”杨月只管叫两位新妇去与哥儿姐儿一块玩。

    长媳刘淑娥与二媳庄芳犹豫片刻才应了好,纷纷作揖答谢。

    回到那个屋里头,嬉笑声甚是欢腾,大娘子二娘子坐到各自夫君身旁,这边的游戏便开始了。女使给十四位郎君姑娘上了酒,欲做为惩罚用。

    “需带有日字!”大郎温玉翰说道。

    “这有何难!”二郎温玉塾笑道:“大哥,再加点难度,方才头轮,可太简单了!”

    “那简单了,你们满腹诗文,自然觉得简单,也不想想我和七妹妹...”六姑娘撇了一眼,嘟着嘴。七姑娘听着点了点头。

    三郎君温玉墨笑道:“二位妹妹,这还未开始呢你们便怕了,不如,先饮了这杯罚酒?”

    “玉墨哥哥瞧不起谁呢!我云懿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对你的诗不成!对吧七妹妹!”六姑娘对着七姑娘说,其实她怕得很。

    七姑娘点了点头:“对就对嘛,不行再喝不成!”

    “好!那便,首字数需有三,后不限数字,可五可六可七!”大郎温玉翰问。

    “大哥哥开个头先!”三郎君温玉墨道。

    温玉翰道:“日出东,年年岁岁照西行。”

    温玉塾道:“日云藏,树有阴来陆有阴。”

    “到二位嫂嫂!”温玉墨说道。

    “我来。”刘淑娥看了看温玉翰,笑道:“日夜辛,为母方知其中幸。”

    只见大家吹嘘了起来;温玉翰紧紧握住刘淑娥的手,道了一声:“多谢娘子。”

    庄芳拧了拧手帕,道:“日复日,怀中孩提哭啼啼。”

    只见大伙笑了起来。温玉塾连连搂住庄芳,道了声:“娘子辛苦。”

    两对突如其来的秀恩爱,大伙皆当视而不见。轮到温玉墨;温玉墨望了望外头,道:“日不见,池底蛙叫夜连天。”

    钟知祈吃了口茶,道:“日落山,西行人满面红光。”

    “日来东,汗浸衫流水叮咚。”大姑娘道。

    “夏日来,金蝉破土上枝头。”二哥儿道。

    “到我了。”姜叙想了想,道:“日当头,弯腰拔苗愁更愁。”

    “公子可是扒过苗,不然怎知拔苗愁啊?”六姑娘问。

    “确实干过。”姜叙道。

    七姑娘听着不信:“堂堂国公子,也要下地拔苗?”

    只见姜叙笑了笑,道:“谁还没个苦日子过。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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