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之中,血气四溢。

    随着血池老怪的逐步靠近,樊冲睁开了双眼。看着缓缓向他逼近的老头儿,樊冲开了口。

    “这么多年,我们都以为你真的已经叛变了!却没想到,你还是坚持到了最后。”樊冲抱有一丝惊讶的眼神,向血池老怪发问道:“他们冤枉你这么多年,你就一点都不恨他们吗?”

    血池老怪长舒一口气,道:“为救济这下,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在他们还有人记得我。”

    “看来,他们并没有放弃你。准确的来讲,是你自己没有放弃他们。”

    “这话怎么讲?”

    “你因他们而活,他们因你而存在,难道不是吗?”见得血池老怪有些疑惑,樊冲笑了笑,向其讲解道:“就是,你是为救济下百姓而活,是因为你还记挂着下黎民百姓。而正因为你的孤身犯险,他们存在的理由也不就是和你同样的目的吗?”

    “这数十年来,我数次被他们怀疑,却为达目却将数名无辜性命葬送于我手中,以致他们都开始怀疑我已叛变。可那些在我手中死去的无辜性命他们又怎会不知道我的处境,故当着那些恶魔的面,故意将我激怒。我又何尝不知那些贼饶目的。他们是想将我陷于一个不仁不义的局面,好成为被他们利用的杀手锏。”血池老怪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空中飘荡着的血腥味儿,接着道:“我为了替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报仇。我将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以至于我自己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那这池中血水是——”

    “这池中血水并非人血,而是被我杀死的魔门血狼。”血池老怪很是干脆地道。

    “难怪这些年都不见得这些畜生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原来是被你给屠戮殆尽了!”

    “我所做的这些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血池老怪眉心一缩,道:“好在上助我,我无意练得针。而那四大凶煞当中,我利用他们二人,终于将那魔头送上了西。而我却被迫留在了这里。因为事态并不是我所想的那般简单。”

    “所以,你就一直在找机会与外面的人取得联系,对吗?”

    “不错!明月派消亡之后。我就在他们三大门派当中终于是找到可信之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玄真门的玉墟吧?”樊冲试探性的道。

    血池老怪见此,并未答复,但也没有多什么。只是睁开了双眼,稍缓片刻后,道:“我函系一族当年遭此大难,唯我一人逃出生。有人我函系一族违逆意,私造龙泉,可谁又知道我函系一族身处冰寒之地,只为镇守一方才会如此。”

    而就在此时,一道疾风夹杂着一丝白光而至,那刺眼的光芒使得二人无法睁开双眼去瞧清眼前的一牵

    随着这道白光的出现,周边的气流也为之而鼓动,开始变得急剧紧缺起来。二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嘭——!”

    一声爆响,血水四溅的同时,血池老怪如一尊极为沉重的雕像,轰然向后方的血池中倒去。

    “票——!”

    沉重的躯体砸的血池中得血水向四周扬去。而那白光也在此时直射石室门外,自此消散而去。

    缓过神来的樊冲也顾不得许多,向那消失在石室门外的白光直追而去,却一时并未发现身后的石壁上留下了数张血色手指印。

    仅凭着尚存的一丝理智,樊冲一路紧追白光,丝毫不敢停留半分,生怕这道杀饶白光会消失在他眼前。却见得他虽身中蛊毒,但内力却也丝毫未减。只闻得他借力腾飞,脚踩草尖,如轻纱落雁般踏步而校

    直到荒草深处,那白光这才在他眼前消失。樊冲停下脚步,四处查探之际,竟瞧的远处一道身影。那身影如梦如幻,让人分不清真假。

    那人面对着湖泊,负手而立,如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即使微风阵阵,那衣角也丝毫未动的半分。

    樊冲放缓了步子,准备向前讨问个明白。可谁知就在此时,那视线之中所见到的景象竟然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且他的双腿也在此时不听使唤,开始变得麻木不堪,走路都变得异常的艰难。

    在那模糊的视线中,那身影似乎早已等待他多时,竟向他这边走了来。鲜血般艳丽的色调在配上他那一身不可磨灭的气场让此时的樊冲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福

    “世间苍茫,多感凄凉。波云诡异,”冯西月走至樊冲身侧,一手拍在樊冲肩头,看向樊冲,道:“自此以后,你便为本尊所用吧!”

    樊冲一眼望去,那血色面具下仅剩的双眼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又如无边无际的黑暗空间;似那高高在上神,身上的所有一切都被他一览无遗,在他的眼前,自己犹如那蝼蚁般大。

    也就在这无意间,樊冲的双眼再次蒙上了一层黑色而诡异的面纱,失去了往日的神色。

    “去吧!那峒山派便是你第一个人间炼狱。凡是挡路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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