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思嘉犹如醍醐灌顶般,对啊,她这些时日,怎的就忘了这件事?

    当初在琅琊,人人都以为她必死无疑了,但施晔妙手回春,解了无数男大夫都无法解开的奇毒。

    那晏修——晏修是不是有救了!

    祝思嘉忙激动道:“施晔现在何处?我有要事找她。”

    她把晏修中毒之事透露给了祝思盈,此事极为隐蔽,除却在江南那行人,其他人并不知情。

    祝思盈闻言大感震惊,怪不得姐姐愿意跟着天子返京,其中竟还隐藏了这层关系?

    “可是有个问题。”祝思盈叹息,“施晔不是这么好请得动的,更确切地说,她都是主动找上门来,行踪不定。嫂子刚嫁过来那年,她的舅舅生了重病,恰好当时施晔就在京中,黄夫人便恳请施晔为其治病。”

    “但施晔拒绝了这个请求,嫂子的舅舅因此离世,为何她偏偏只为帮我们家的人呢?我也没想通,所以那段时间,家里和黄夫人的关系格外紧张,嫂子夹在中间怪难为情的。”

    “这几年,更没听说过哪家能请得动她,真是奇怪。”

    祝思嘉听完,仔细分析祝思盈所说,按她的话,施晔难道只救助特定的对象?

    比方说流有虞氏的血之人,可为何当初她愿意举手之劳给珍珍也写了个药方?又为何,不愿给眼睛有疾的虞氏治眼睛呢。

    她把这些疑虑一一说了出去,祝思盈也觉得有道理,不过她很快补充道:

    “母亲的眼睛,是她自己不愿意治的,加上她不爱出府,所以此事就没张扬。”

    祝思嘉:“为什么?”

    祝思盈:“当初你假死、我小产后没多久,母亲就哭哭啼啼地去对面找我,告诉我,说她做了个怪梦,梦到你前世受尽委屈,我们一家子都不得善终。”

    “梦里有个白发老神仙告诉她,一切都是有因有果的,你救了我一名,救了子介一双腿,所以今生我们便拿第一个孩子来还;你给了母亲最好的东西,上天就要收走她一双眼睛;至于元存,他身上还没有什么要还的迹象。母亲一直念叨着这些,说是她的眼睛就不必治了。”

    祝思嘉听得浑身寒。

    若是这样……那元存要拿什么来还她?那晏修又为何?

    难道是因为她给了晏修一个孩子,所以晏修也要拿他的首命来还?

    不,她别的都可以信,唯独晏修这一条,她要拼尽全力试一试,她要赌上一次。

    祝思嘉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

    三日后,皇后祝氏身患奇症,广寻天下名医的消息开始在大秦流传开。

    新建成的长乐宫里,晏修忧心忡忡:“蝉蝉,这样做,当真会有希望吗?”

    祝思嘉:“不试上一试,怎么会知道没有呢?玄之,我比谁都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晏修轻笑道:“若我当真能好得起来,你就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了,你能开心?所以,我还是不好了吧。”

    祝思嘉赌气地扔掉了手里的绣架:“陛下日日都爱说胡话,臣妾不想听,臣妾先去看成瞻了。”

    晏修抱住她:“别啊,玩笑罢了,比起我自己,我更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听说成瞻昨夜搬进东宫哭了许久,我们一起去看他,蝉蝉,你不会怪我的吧。”

    太子一般要到十岁才会搬去东宫,不然都是要在皇后膝下养着的。

    可晏昀才四岁,就因为晏修的原因,要提早搬去东宫独住,要以最快的速度,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奶团子变成成熟稳重的储君,只能靠各种严厉的手段。

    祝思嘉心疼是心疼,可这也是晏昀享受太子之位必须要面临的,她不会插手晏修如何教育儿子。

    二人刚走出长乐宫,胡顺海就气喘吁吁小跑过来:“启、启禀陛下,余太傅等一众老臣,跪在太极宫外等着进言,说是……”

    晏修板着脸:“说是什么?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要去东宫负责教导太子念书的吗?”

    胡顺海脖子凉飕飕的:“说是,太子血脉有疑,他只会教导历任天子,而不会教导来路不明的孩子。就算让您杀了他,他也要为大秦江山社稷着想,将太子的血脉弄个清楚明白。”

    这桩事何止是余太傅一人的心病,自从祝思嘉回宫,外头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虽被晏修强制压下去,但不代百姓不会在心里继续猜测。

    晏修冷笑道:“朕看余太傅真是老糊涂了,你回去告诉那群老东西,朕和皇后在东宫等他们。”

    小半个时辰后,余太傅等老臣才赶至东宫。

    到了东宫,却不见帝后,远远儿的,只见书房里有个小童在摇头晃脑地捧着书读。

    陆鸿肘了肘余太傅:“嘶,是老夫老眼昏花了吗,难道陛下忽然变回孩童模样了?”

    屋子里那个小男孩,不是晏修小时候的模样,还能是什么?

    余太傅揉了揉眼睛,不信邪,走近了一些观察起来,那鼻子、那眉眼、那胖嘟嘟的体格——晏修约摸就是这个岁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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