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子说:“好,既然高团长这么上道,咱也不能不讲究,你翻翻身,我把你绑上。”

    高洪坡很顺从地翻了过去,小五子用膝盖压住了他后背,刺刀突然从左后心直插进去,直没至柄。

    刺刀刺中了心脏,高洪坡只觉后心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那边大龙也动手了,他用刚摘下的皮枪套上的皮带在大娟子脖子上绕了一圈,双手一拉,几秒后,大娟子就再也不动了。

    小五子打开炕琴柜,取出了皮包,里面不止有金条,还有不少票子。也没时间看多少,直接打包带走。

    二人用被将两具尸体包裹住,把两个手雷拔了销子,塞进被里,外面用撕成条的被单捆住。

    然后又在门框上绑了个手雷,销子拴在门把手上,如果有人在外面开门,保证会给他个惊喜。

    二人悄悄地退出正屋,直奔西厢房,因为那里面住着高洪坡的四个卫兵,都有枪,都是高手。

    夏天,天热,西厢房门窗都大敞四开。里面传出高低起伏的鼾声。

    小五子对夜袭是轻车熟路,第一时间窜了进去,对准那个鼾声最响的,噗噗两刀,虽然是在黑暗中小五子却绝对能在暗中找准要害,顷刻间,第一个敌人被消灭。

    大龙也找到了一个卫兵,也摸到了大概位置,所以出刀后对方嘴里也只是闷哼了几声。不过这声音却使睡觉不那么沉的人听到了,有个人坐了起来,大龙背对着他还在一刀刀地捅着敌人。

    小五子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已经能看清个大概了,发现有人起身扑向大龙时,小五子毫不犹豫挥手将刺刀掷了出去。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个扑向大龙的黑影后背中刀,直接扑倒在炕上。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这时小五子身边的最后一个人也醒了,大喊了一嗓子扑向小五子。他在炕上,小五子在炕下,当他抓向小五子时,小五子一矮身,顺着他向下扑的劲儿,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向下一惯。

    那个人的脑袋直接杵在了地面上,脆弱的脖子受不住这么大的惯力,喀嚓一声,颈骨显然是断了。

    墙上挂着一水的大镜面盒子炮,小哥俩摘下来,每人左右各挎一把,然后退出西厢房。

    二人没去东厢,因为那里住着老妈子和两个孩子。

    从中门出去,前院静悄悄的,刚才的声音好像并没有惊动前院的人。

    门房里有个更夫,早睡着了,其实,晚上打更的人是不允许睡觉的,不过没人会想到保安团长的家会有人敢闯进来。所以时间长了,该睡就睡没人管。

    小哥俩进门房三下五除二,将打更的铁锁捆了个结结实实,把嘴也给堵上了,大龙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是南楼山的绺子,这次下山是专门来收拾高洪坡的。我们是替天行道,专治作恶多端的汉奸,与他人无干,所以你别动,我们保证不害你性命。听明白没?明白就点个头。”

    那边被绑在椅子上的铁锁早已成了磕头虫了,不住地点头。

    哥俩悄悄地打开大门,到马棚牵了两匹马出来。出大门后各自上马,乘着天空一抹黎明的亮光,打马往西边群山而去。

    ……

    老何头一大早就起来了,熬了一锅苞米面糊涂粥。从坛子里捞出两根黄瓜咸菜切了切,叫两个孙子起来一块吃早饭。

    刚喝两口粥就听见外面轰轰轰地响了三四声,听着像是上坎老高家那个方向。

    老何头一想到昨天和他说话的小伙,心里就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也不顾自己多年的风湿老寒腿,大步流星闯出门去。

    他要看看,是不是老天真开了眼,让他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大仇得报。

    直到走上坡来到离高家大院不远的土坎上,一眼就看见了高洪坡睡觉的正房被爆炸掀开了整个房盖,浓烟滚滚,四周被熏得漆黑。

    一颗焦灼的心犹如喝下了一口冰凉甘甜的仙泉般舒畅,感觉整个人都有种展翅欲飞的轻盈。

    老头就这么脚步虚浮着,如在云端般去了李家烧锅,从怀里摸出一块钱,?拍在桌子上,“给我全打酒,妈了个巴子的,不过了。”

    烧锅的李家生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兴,给了他一个挺大的压压葫芦,还给他抓了一把自家煮的毛豆。让老爷子好生痛快一回。

    邻居们也都被爆炸声惊了出来,看是老高家,都没敢靠前。

    过了一会,有人去门房才看见被绑得像粽子的更倌铁锁。

    然后就传开了,南楼山上的胡子,报号东江好的,下山来洗劫了老高家。

    人家胡子说了,就是看高洪坡作恶多端,专门下山来替天行道的,与旁人无关。

    邻居们不得不信,因为那炸弹哪里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老何头有那个心也没那个钱。

    然后,邻居们就看见喝得满面红光的何显宗领着两个孙子朝西面的青山磕头,磕得砰砰作响。

    小五子和大龙骑着马,一人挎了两把盒子炮,脸上抹的锅底灰都没时间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毒誓一九四一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A大雪满弓刀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A大雪满弓刀并收藏毒誓一九四一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