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憋了半个冬天的雪终于下来了,而且一下就是两天,奉天这种大城市的雪都有半尺厚,山里的雪肯定下得更大。

    小五子有些后悔没有在下雪之前行动了,因为做贼的有句行话,叫偷雨不偷雪,说的是下雨天雨水会掩盖痕迹,而下雪天痕迹会更加明显。

    这大雪给他的行动带来了一定的难度,于是他和金良二牛商量,应该什么时候去,怎么去,到新京了应该怎么踩点,怎么行动。

    二牛懒,总是小五子咋说他就咋干,但从来都是能一丝不苟地完成任务。

    金良却给小五子提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这也能触发小五子的灵感,要不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呢!

    金良很聪明,他让小五子和二牛先走,他过两天说要回趟家,再去新京和他们汇合,他怕他姑和姑父知道他要和小五子他们去冒险,不让他去。

    这样不会引起怀疑,家里那边也不知道他回新京了。

    这段时间白九爷是真的安稳了,因为他去新京可不白去,他的告状起作用了,那个山崎不等调查人员到他家呢,就在家里剖腹自尽了,梁胖子没了靠山,灰溜溜地逃走了,远远地离开了奉天,不知道去了哪儿?

    白雪也恢复了每天上学放学的生活节奏,不过快放寒假了,小丫头又是每天都嘻嘻哈哈的样子了,但每次看见小五子,她的笑容都会有一些不同的东西在里面。

    她知道,坏了,她已经忘不掉这个人了,不知不觉这个人怎么就住进心里了呢?

    这天,小五子对她说:“明天我们又要出门了,还是让林叔送你上学吧。”

    白雪虽然不知道他干啥去了,但也能猜得到一定是干些危险的事情。因为看小五脸上的那道疤痕就知道他经常玩命。

    停车后,白雪说:“你背我回家。”小五子说:“为啥?”白雪说我脚麻了。小五子可不敢再招惹一个麻烦事儿了,有个小凤仙就够他头疼的了,所以他就站远点,说:“你下车溜达溜达就好了。”

    白雪又说:“你那天都背了,今天怎么就不背了,你要是不回来了,我找谁来背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但小五子看她那小模样还是心软了,为了哄她还是背起了她。

    脖子又被紧紧搂住,走了几步,又有温热的泪水流进了颈窝,小五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内心深处是十分喜欢这个开朗活泼的小姑娘的,可是自己是个无根的浮萍,说不定那天就没了,真的没资格去承担一份感情。

    到了门口,小五子放下白雪,小丫头说:“你不跟我说点啥就走吗?”小五子回头给了她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说:“我过些天还回来呢,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然后潇洒地走了,白雪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站了很久。

    小哥俩一大早就坐火车去了抚顺,前几天已经跟白九爷打过招呼了,去抚顺一是回家看看,二是需要去矿山一趟,他们需要的东西在矿山。

    到家以后,招娣和小凤仙都兴高采烈地炒菜做饭,小五子和二牛打下手,两个老的抱着孩子就在炕上看着他们傻乐,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

    吃完饭,韩老六说:“打听着了,矿山上隔半个月就有辆汽车到火药库去拉火药,火药库在山里,离矿山挺远的,那辆车上应该有三四个人,都是满洲国警察。听说原来就用两个押送,好像以前被抗联的人劫过火药,所以他们都更警惕了,不过没派日本兵押送,不知道咋回事儿。”

    韩老六摸清了押送火药的时间,应该是明天,所以他们就在家里待了一天,把一些体力活都干了,这个院子里有水井,不用去远处挑水,柴火买房子时买了不少,另外这地方有煤矿,所以都烧煤,柴火用量不是很大。

    小哥俩趁天亮去踩了一下盘子,看好了地点又反复试验了一下行动时间,确定无误后就回了家,等待明天的行动。

    清晨,天很晴,太阳出来照射在茫茫的白雪上亮得耀眼。

    关东的山里人这时候一般都会找块薄一点的黑布蒙眼睛上,既能看清东西又不会被雪晃瞎了眼睛。

    小五子和二牛来这么早是要把一棵一抱粗的大树先砍出口子,以便来车时能快速放倒它。

    干这活二牛就不如小五子有经验了,他虽然有力气却不懂窍门,所以他拿了把斧子,砍了几下就被小五子抢过去了,小五子怕他收不住力量,汽车还没来呢提前把树放倒了。

    砍得差不多了,小五子又用刀削了一节小树枝,支撑在了口子上,他怕风会把树吹倒。

    然后,他俩在旁边的土岗上掏了个雪洞,钻进雪洞等着车来。

    不一会,一辆卡车开过来了,上面就是大厢板,并没有帆布篷子,驾驶室里有两个人,大厢上面也有两个,不过上面的人戴着皮帽子,穿着皮大衣,背靠驾驶室坐在那里但还是被冻得鼻涕淌老长。

    车开过去了,他俩并没动,他俩是要等车上拉了火药回来再动手。

    过了老半天,终于听到汽车驶来的声音了,小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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