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钱带庄的本地麻将。”江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身后。

    “玩这么大呀?”

    我们本地麻将与哈尔滨麻将相识,不过,哈尔滨麻将是边、夹、单调、对倒、七小对都能胡。

    原江市本地麻将只能胡夹。

    原江麻将没有南方麻将那么高的赔率。

    没有十三幺,杠上开花等等这种动不动几十倍,上百倍的高赔率。

    本地麻将最高的是宝中宝,赔付四翻倍,庄家五翻倍,大扣(全暗牌)再翻一倍。

    其次是宝夹,三翻倍。

    大风(上听后摸到杠牌)、红中满天飞、摸宝,二翻倍。

    自摸翻倍。

    赔率虽然不高,但五十块钱的麻将,庄家随随便便摸一把红中满天飞,三位闲家每人就要赔付四百。

    五十底的麻将,根本不是江凡这种普通职员能负荷起的。

    “嫌大就不要玩,让江凡来。”

    被江凡称为倩姐的女人,不屑地瞟了我一眼:“还有最后三圈,抓紧玩,玩完我还得去吃夜宵呢,饿死了。”

    既然这个女人着急输钱,我也不墨迹,开始抓牌。

    民叔给我立下规距,先观局,后参赌。

    情况特殊,我选择在局上观局,但在没摸清其他三家的状况时,我不会冒然出千。

    还剩三圈牌,时间还早,足够我将江凡输掉的两万块钱赢回来!

    “二万。”

    麻将是顺时针轮庄家,霸王庄的方式(庄家获胜继续坐庄)。

    这一局庄家是我的对门,他开局打出一张二万。

    二万没人要,轮到坐在我上家的倩姐抓牌,打牌:“五条。”

    倩姐将一张五条推入弃牌区。

    “三饼。”

    我打出一张闲牌,第一局我在观察,出千不急于一时。

    “九万。”

    “碰!”

    坐在我下家的眼镜男打出一张九万,紧接着被倩姐碰上。

    “幺鸡!”

    碰牌后,倩姐打出一张幺鸡,力度较比上一次出牌,重了很多。

    我继续抓牌,打牌,保持暗中观察,默不作声。

    在我与下家分别出完牌后,坐在我对门的家伙打出一张五饼。

    “吃五饼,二条。”

    从开局到现在,一共抓了两轮牌,倩姐岔上两次牌,这让我提起高度注意。

    “倩姐今天运气不错呀。”我打趣一句,看向坐在身后的江凡,想从她那里得到回复。

    “倩姐牌运确实不错,几乎每局都是最先上听的那家。”

    我相信运气,但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一直幸运,除非她出千。

    江凡的一番话,让我警惕起来。

    在我与江凡夸赞倩姐运气好时,下家打出一张八饼。

    “运气这东西,来了是挡不住的。”倩姐得意一笑,伸手拿过八饼:“碰,听牌。”

    四轮牌上听,岔三轮牌,这可不是运气的问题。

    “不好意思啦各位,我胡了。”

    在我不出千的情况下,毋庸置疑,这一局倩姐自摸胡牌。

    经过这一局牌,我已经初步判定,倩姐出千了,并且是打的配合。

    “这局我当庄,你们可要小心喽,八万!”

    倩姐用力的打出一把八万,她的用力,仅限于比平常打牌时,力度稍微大了一些。

    在她出牌的同时,我观察到,她另一只手的拇指,轻轻摸了一下无名指的最后一个关节。

    “三条。”我打出一张闲牌,继续观察。

    “九饼。”

    “碰。”

    轮到我下家时,眼睛男打出一张九饼,紧接着被倩姐一对九饼碰上。

    看到这里,对于他们的拙劣手法,我已经了然于胸。

    江凡输钱,毫不为过,不是她运气差,是她被人算计了。

    了解到倩姐的出千手法,我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回忆起上一局的牌。

    江凡这是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整个牌局中,很大可能是三个人打配合,设计赢一个人的钱。

    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没有手法,都是配合。

    每一次倩姐重出牌时,都能吃到饼,而她推牌时,能够吃到万。

    他们的配合方式应该是重饼,轻条,推牌万。

    至于说每次都能精准的打到倩姐所需的点数,技巧来自于倩姐闲置的那只手。

    她每次出牌,闲置手都会摸其他手指的关节,每一个关节就代表一个点数。

    出牌力度及方式提示条饼万,摸手骨提示点数。

    上一轮倩姐重力度出牌,表示要饼。手指摸了无名指的最后关节,那是从食指尖算起的第九个关节,表示要九。

    二者结合在一起,是九饼。

    眼镜男观察到信号,打出九饼,倩姐碰牌,这就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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