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粮草已经清点完了。”

    陈凉是跟着粮队一起过来的,在见到刘陵伤势的时候,他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接受了所发生的事。

    将一封家书递给刘陵后,陈凉又低声告诉刘陵,自己已经在涿州那边站稳了脚跟。

    以前他不过是在边境小城搞走私的贩子,日子有奔头,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现在涿州实际上就归刘陵管,而郭药师在整顿涿州的时候,也有意无意表达出了对刘陵支持的态度。

    所以陈凉到了涿州后,哪怕他是硬生生插一脚进来分好处,当地的那些商贾,也还得是陪着笑脸将自己的“市场”慷慨让出去。

    也没人试着去撩拨虎须,等刘陵回来上演一出战神归来的戏码。

    当所有人都很有逼数的时候,日子一般是很无聊的,好在被派来服侍刘陵的几个婢女,似乎都很天真可爱的样子,替刘陵穿衣服的时候,她们还会天真地看着不可言之处,问,将军,那是什么呀?

    刘陵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但要说上手,却也没那心情。

    冷箭当时射穿了甲胄,幸好因为甲胄的阻滞,箭头只伤到了皮肉,后续似乎也没有感染的问题,药和绷带都换的很勤,只是依然痛的刘陵难以自制。

    稍微动弹一下就疼的要命,哪怕是再有兴趣,这时候痛起来,也提醒着刘陵还没到能“荒淫无度”的时候。

    虽说史书上说的有板有眼,

    但谁知道萧干会不会忽然发神经带着残部又冲到渔阳城外玩一出“猪突猛进”?

    “将军。”

    长相很清纯的婢女走过来,也正是最开始服侍刘陵的那一位,跪坐在他床边,端来一壶奶茶和几盘果脯之类的零嘴,刘陵微微颔首,手里拿着书,没搭理她。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拿果脯,瞥了那婢女一眼,问道:“你是这蓟州的人?”

    婢女摇摇头,凝视着刘陵,问道:

    “将军,不认得奴了?”

    我应该认得你么?

    刘陵又不是那种好色如命的人,晚娘本就足够漂亮,当初在燕京的时候,刘陵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其实什么都不会,更没有赚钱养家的手段,就算是去投军谋生,一时半会又哪来门路?

    靠着那点家私和晚娘带来的细软,两个人的日子其实很艰难,但晚娘还总是自己省下一些粮食,好让刘陵能吃饱。

    旁边的街坊邻居虽说也过来喝了喜酒,但在知道两人都是孤儿无亲无故后,私底下也都是笑话的。

    微末时的恩爱,尚且历历在目,刘陵也不愿对不起她。

    见刘陵面露回忆之色,婢女还以为他在想着自己,心里微喜,道:“奴,是当日在路上为将军所搭救的人。而后被张将军安排来服侍将军您。”

    哦,倒是有这事。

    她又道:“奴也是燕京人,而且是......大辽宗室,路上遭遇了奸人,差点被其凌辱,幸得将军搭救,奴不胜感激。”

    刘陵笑了笑,道:

    “你莫不是大辽公主不成?”

    这戏码可太烂俗了。

    婢女也没想到自己把宗室身份说出来,刘陵依旧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便咬咬牙,轻声道:“先帝在位的时候,奴本来也该是个郡主,奈何国祚飘零,奴没个名分,便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地步。

    求将军,能赏个容身之处,奴愿当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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