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在战场上真的没虚过谁,哪怕是内战。

    对付强大外族的最好办法就是以夷制夷,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反正汉王现在有的是钱粮,足以不断地在金人家里搞小动作,而哪怕是历史上的金人在最早的爆发期过后,国内也很早就出现了内斗趋势。

    而成分复杂的燕云在刘陵数次整合下,反而是越来越团结,内斗虽然也有,但很少;说到底,既要画饼,又要让所有人吃到饼,其实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最简单的方法还是竖立公正的强权,利用强权带来的影响力,去将国内的矛盾转移,引领大家一致对外,然后对自身的克制也不能松,要不然,上层建筑就会瞬间坍塌。

    刘陵是依靠军功起家,在其他方面上可以含糊,但是军功依旧是极其死板,想要上位,想要功名利禄,想要做人上人,可以,拿军功来换!

    你可以把本王的军队打光,但我后面还会不断地把军队交给你,因为我知道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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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千骑兵是李良辅手头的全部骑兵,刘陵一句话将其调遣到战损率最高的地方,但李良辅清楚知道,汉王后续肯定会给他以补偿,所以李良辅现在心疼归心疼,心里也还是希望这一战能打赢。

    “你现在不用怕了,因为本王在你身后。

    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下,城门处出现了一支约莫三百人的骑兵队伍,赵鹤寿在亲兵的帮忙下穿好甲胄,翻身上马,那支骑兵队伍也汇入他的中军,扈卫在他周围。

    “本王还记得四年前,金人南下,本王那时候只不过是燕京城里一介布衣,和妻子苟且求活;那时候,宋人攻城,与辽军在城内接战厮杀,城内地砖上到处都堆迭着尸首。

    赵鹤寿的手握紧成拳,轻轻敲在桌上。

    刘陵缓缓道,随即,发出一声叹息。

    更何况在梁喆镇守河北七州后,刘陵还需要一个夏人将帅来继续坐镇燕云,安抚燕云夏人的心。

    刘陵点点头,伸手示意,两人眼神交错片刻,李良辅低下头,恭敬地跪坐在下方。

    “可是.大雪封城,您我军,还有大王的本部兵马,如何能辨明方向啊?”

    “这是恨,不是怕,李将军,四年前你领着的是夏军,但现在,你是本王的大将,伱手下是本王的汉军精锐!”

    “就在今夜,宁远军出城夹攻金狗。”

    那位妻子,大概就是如今的汉王妃?

    李良辅在心里想着。

    刘陵盯着低头的李良辅,轻声道:“李将军,其实谁都会有怕的事,本王可以理解你。”

    李良辅已经猜到汉王接下来要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无法抑制地颤抖一下,呼吸渐渐粗重。

    “但,你真的是怕么?”

    “可是.风雪太大,万一您可以跟大王说啊,咱们.”

    他慌忙跪伏在地上,然后汉王在他对面坐下,把他拉起来。

    “然后,本王的发妻,也就是现在的汉王妃,她夜里就时常梦魇。

    本王后来对她说.有我在,燕云上下不会再受金人欺侮,你也不用怕其他的,毕竟,你我是微末时就开始做夫妻,没道理我发迹了,却要把你落下。”

    “您这.”

    “二万金人,不知道他们反扑的时候,会杀掉我军多少同袍将士。”

    当然,这其中也有梁喆本身就乖觉不愿意出来扛旗的缘故。

    明明已经是六月,但北方的天气却总喜欢作怪,偶尔来一场大雪也算寻常事。

    李良辅抬起膝盖朝后挪了挪,然后跪伏在刘陵面前,将自己的头磕在他面前。

    “末将.”

    你现在可以去尽情地报仇,你有赢的机会,本王把自个和军队全都交给你,你甚至可以着把本王的王纛都送到前军去厮杀!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刘陵站起身,对着李良辅慢慢抬高声音。

    “李将军夜里会被魇住吗?”

    但对于汉军来说,他们合围的速度很快,却因为这场大雪不得不停止进攻,因此而带来的消耗和损失其实远超过完颜杲部金军。

    李良辅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静静等待片刻后,看刘陵放下文书,他才出声。

    “但本王只要一个字,赢!”

    屋内,另外两名副将也坐在椅子上,其中一人开口道:“大王的意思是?”

    赵鹤寿平静的回答道:“是本将军,接连写三封信给大王,我告诉大王,宁远军也是能战的,我求他今夜进攻,宁远军可以作为先锋。”

    街坊,官吏,恩人,仇人,全都混在尸首里,谁都看不清了。”

    “三千骑兵已经绕道至金莲川,在一天后会尽全力切断金人的粮道,按照您的命令,那支骑兵会死战不退,为大军争取时机!”

    同时,这个将帅也必须能打。

    当时的战况其实是很复杂的,自己手下那些夏军也不是什么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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