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论》中夹杂《瑜伽经》,想必是后世的某位大乘佛教徒的杰作,因为大乘佛教就有瑜伽行派,首要强调了瑜伽禅定的修炼,并对瑜伽的练习、做了盛大全面的文字说明。

    其中,夹杂的《瑜伽经》不过是标注参考,或者说是示例给初学者的易行步骤,至于是不是最佳方法,则另当别论。

    至少抄录者有这样的思维,只是书写中有相当多、佶屈聱牙的文字片段,弘信师徒还是弄不明白。

    弘信只能让广真去请一心尊者释读,殷秦二人不乐意,怕绝世武功被旁人偷学,弘信摇头也就不再多言。

    此前,弘信就从方丈那里知道,一心尊者有相当深的真才实学,两人在方丈的禅房见识、并切磋过梵文经典。

    直到方丈圆寂,弘信才知道一心尊者本就是天竺人,因为佛学在天竺衰微,他是特意来中原探究佛法渊源。

    广真又重复给殷志远和秦蛮好耐心说明,这天竺高僧精通梵文教义,熟知佛门经典,虽然他并没有见过,但师父所说不容置疑。

    殷秦二人想不答应也不行,因为研习已经到了死胡同、别无出路之地。

    其实,《瑜伽论》和《瑜伽经》表面看,讲述侧重有所不同,但内在关系还是极富渊源的。

    如果不能领悟《瑜伽论》的境界,想要掌握并修炼出真正的瑜伽功法、是不可能的,充其量也就是学点瑜伽皮毛,可以肯定地讲,佛门的瑜伽术,远远超出普通人修炼的瑜伽。

    而一心尊者的瑜伽功法,因为历史渊源,彼时佛教在天竺国严重衰落,佛门经典大多数损毁,实际上玄奘西天取经时,佛教就已经过了鼎盛巅峰。

    迦太坚作为一名弃世虔诚的佛教徒,佛法佛功修习并不全面,更谈不上通透高深,同时亦不容于世俗的婆罗门教,常常受到冷眼和驱逐,为了更高的佛门功法追求,他吃尽辛苦来到中国。

    可尽管这样,迦太坚还是凭智勇和功法、巧妙地压制了少林寺的僧侣,赢得短暂的住持职位。只是在少林寺,一心尊者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进阶之路,而今阴差阳错,居然在慈恩寺完成了使命和心愿。

    谁曾想大食教徒的进逼,又改变了一心尊者的意愿,在没有全面练成瑜伽之术之前,命运就此落入伊斯兰姆的手中。

    鉴于在少林寺,迦太坚见识过太阳神等大食教众的厉害,所以在京兆府陷落后,一心尊者理智主动地、同意听命伊斯兰姆女神。

    为了取信取悦于三女神,尊者想当然地在圣殿、宣布慈恩寺僧侣集体效忠安拉。

    这一声明行动让命运神大加赞赏,并对全面征服中原乃至中国有了极大的信心,自然也对一心尊者是网开一面,最终迦太坚还成了伊斯兰姆的自由天使,当然这是后话。

    而迦太坚借此换得继续在慈恩寺修炼,但可悲且滑稽的是、殷秦二人以经书要挟,要求他和弘信师徒讲解瑜伽经功法。

    而且,两人强令迦太坚在一丈之外查看经书,看不清的部分文字则由广真现抄现送、尊者现场领悟讲解。

    总之二人严密看护,不使经书落入迦太坚手中,自然也不存在抄录副本。

    迦太坚为了成为、史无前例的瑜伽大师,不得不答应互换条件,等到弘信师徒明白了后,殷秦二人收起秘籍、再听弘信师徒讲解。

    这一来三方斗智,各自修炼瑜伽之术,谁能修成正果,就看各自的悟性和机遇缘分了。

    由于殷秦二人不给迦太坚抄录,所以迦太坚不得不现场研修演练,这给殷远志和秦蛮好提了醒,两人也随同与一心尊者相隔并相对操练,当然为了不给一心尊者提供窃书机会,殷秦二人总是轮流练习。

    只是秦蛮好常常演练出错,记忆又十分拙劣,加之对一心尊者的修行模式高度不信任,而广真和迦太坚的共同理解经义,对殷秦二人来说还是似懂非懂。

    为了不耽误练习进度,秦蛮好只好拉来广真和尚,现教现学一同练瑜伽,因此广真和尚也就成了殷、秦二人的瑜伽陪练师。

    广真师徒虽然在《瑜伽经》上和迦太坚达成共识,但在认识上,彼此仍有较大差别,迦太坚早先在天竺国时,就对《瑜伽论》有所理解和研究,但技艺一直无法超越《瑜伽经》所带来的硬突破。

    所以,一心尊者对弥勒佛的《瑜伽论》、产生怀疑和轻视。

    尤其是迦太坚的瑜伽术、主要来自天竺的《瑜伽经》,而此刻在中原又遇见《瑜伽经》的原版,更是视为绝密宝物,自然不遗余力研习。

    这难免和弘信师徒产生了分歧,弘信师徒以为抄录者将《瑜伽论》和《瑜伽经》并书,意味着《瑜伽论》的修行、有必要借助《瑜伽经》,也就是以瑜伽经的粗线条,打开瑜伽论的细节要义和修炼技法,从而达到瑜伽之术的高度升华,最终完成佛门瑜伽术神妙之技。

    这才是书写者、或者说原瑜伽大师的本意,换句话说此经的书抄录者,就是佛门的瑜伽超级大师,他也是第一个将佛门瑜伽术简化易练的倡导者。

    殷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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