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叶北修也犹豫了,毕竟刘明达治好了他的腿,还教他读书识字。

    可眼前这人要是不救,两个人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相公,你去翻一翻这人身上,看看有什么。”

    叶北修会了意,他翻来翻去,一无所获。

    “娘子,我看还是把他抬上车吧。如果刘郎中在车上,我信他也会救的。”

    “好吧。”

    刘明达见两人回来,便凑上前去关心他们的地是否买了。

    张觉夏笑着告诉他,“刘郎中,买地的事很顺利,一切如您所料。

    只是我们在路上的时候,遇到一个快死之人,一时心软就带了回来,得麻烦您帮着看一看,还能不能救。”

    刘明达很是警惕,他先是在大门外面左右看了看,又吩咐他们赶紧关门。

    “咱们毕竟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以防万一,这人最好安顿到后院的库房,我去给他诊治。”

    张觉夏把人安顿好后,刘明达赶了来。

    他掀起衣衫看了看,“夏儿,你先出去,这人身上有伤,留下北修帮我搭把手。”

    “娘子,这里有我,你去前院烧些热水,或许一会儿用得着。”

    张觉夏心不在焉地烧着水,寻思着把这人救回家,会不会惹下什么祸端。

    水烧开了,她都没有发现。

    叶北修拄着木棍到厨房提醒她,她才发现,“一时走神了。”

    “这人伤得极重,身上多处受伤。幸亏咱们把他带了回来,不然的话,怕是小命不保。”

    “那他现在?”

    “刘郎中只是把他身上的伤止住了血,听他的意思,明天你还得跑趟镇子,毕竟家里没有药。”

    “去就去呗,人没事就成。”

    刘明达疲惫地来到前院,“夏儿,你帮我做些吃的,再拿床铺盖。这人伤的很重,我今儿得在后院陪着他。”

    天毕竟冷,库房又没有取暖措施,这一夜怕是难熬。

    “刘郎中,要不把这人挪到前院,照应起来也方便。”

    “不可,不可,救人虽要紧,可那人并没醒,他是好人歹人,咱们都未知,警惕一些总是好的。”

    叶北修坚持到后院帮着照看,被刘明达两句话怼了回来。

    “你是能自如行走,还是懂医术啊?”

    叶北修当真是无话可说。

    “夏儿,我写个药方,明天你一大早去镇子上抓药,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救人之事千万不要声张。

    这个方子,我分开两份,在一起就是治疗刀伤的药。

    分开就是一份补血,另一份止痛。

    你记住了,交给李宜东时也是分开交,小心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张觉夏接过方子,“放心吧,刘郎中,我心里有数。”

    因为心里有事,张觉夏和叶北修一夜睡得都不踏实,早早地起来后,到了后院。

    刘明达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掩饰的疲倦。

    张觉夏看着他那个样子,怕是一夜未睡。

    刘明达示意叶北修,“昨儿一夜都在发烧,现在刚睡着。你先盯着,我先睡会儿。”

    张觉夏收拾好后就驾着马车到镇上拿药了,药拿好了后,也没在镇上逗留,赶紧回了家。

    她特意问了白术几句,镇子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白术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回家的路上,她也特别小心,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可疑之人。

    刘明达在后院给那人熬了药,熬好的药渣,也让张觉夏找地方处理掉了。

    等到那人醒来,已是第二日早间。

    张觉夏要去镇子上拿定好的陶罐,便早早地出了门。

    到了镇子上,她傻眼了,城门口站岗的官兵都比平日多了好几倍,每个进城的人都严加盘问。

    轮到张觉夏时,马车都被人掀起查了个遍,还多次问她进城何事?

    张觉夏如实回答,登记入册后才让她进了城门。

    镇子上也有拿着刀来回巡逻的官兵,这阵势让张觉夏的手心不由地出了汗。

    来到杂货铺,掌柜连忙让伙计,帮着张觉夏把陶罐装车,“我就等你了,等打发你走了后,我就关门歇业,这麻烦我们可惹不起。”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是抓什么人?这话谁信啊!反正早点关门总没错,我宁肯不挣银子,也不惹这麻烦。昨儿晚上就闹腾,说是药铺都查了个遍。”

    听到药铺,张觉夏心里咯噔一下,杂货铺的小伙计帮着她把东西装好后,她付了钱,就赶着马车到了李记药铺。

    她见药铺的门还开着,里外并无什么异常,便放下心。

    出城门同样的麻烦,一番盘查,又和进城时的记录能对上,很快张觉夏就放了行。

    一路上,张觉夏把马车撵的飞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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