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义庄的时候,一阵穿堂风卷起了满地黄叶,罗有福坐在院中,泡了一壶茶。

    “大人。”苏镜拱了拱手。

    “回来了,王大头子呢,又去赌了?死性不改。”

    “嗯啊……”苏镜不知如何作答,正欲往里走,又听罗有福说了一句。

    “孙国没了。”

    “没了?”

    “嗯,就是死了。”

    苏静惊了一下,那个高瘦的家伙昨晚还好好地,怎么今天就没了?

    但罗有福不再说话,苏镜也没有多问,城南义庄里安静,不远处的集市开始喧闹起来。

    罗有福坐了一会便回去了,换洗漱过后的苏镜坐在石椅上,发着呆。

    “布谷,布谷。”忽然,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

    苏镜转头一看,只见穿着黑色飞鱼服的欧阳盆饭正悠悠闲闲蹲在院墙上,笑着朝他打着招呼。

    “你们请命人都这么闲吗?”欧阳盆饭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

    “哪有,昨天还忙了一晚。”

    “忙了一晚?莫不是去了一品楼找姑娘?”

    一品楼,大梁京城有名的妓坊。

    苏镜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被临时抓着顶替焚尸匠,烧了一晚上尸体。”

    “哟吼,听起来很刺激。”

    “咋的,今天又有空来找我,还是因为郑三那案子?”苏镜问道。

    欧阳盆方把绣春刀放在桌上,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

    “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跟你说了。”苏镜也有些疑惑,该说的都说了,自己身上应该也压榨不出更多信息了吧?

    可欧阳盆饭脸上忧愁之色不改,说道:“师父觉得你是唯一和那行尸有过交集的人,可能会有危险,值得突破一下。”

    苏镜咧了咧嘴。

    交集,自己和那东西不过是半路遇见,然后笑着打了一下招呼,那时候自己也不知道郑三是行尸假扮的啊。

    古人说一笑泯恩仇,到自己这怎么就变成危险了。

    “安啦安啦,这可是大梁京城,料那东西也翻不出什么幺蛾子来。”欧阳盆饭宽慰了一下。

    虽这么说,可苏镜心中倒也没有多慌张。

    那行尸虽然诡谲,但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有着天命通宝和阴天子雷傍身,对方如若真找来,胜负还未知。

    阴天子雷对这种邪异,可是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镜了解到欧阳盆饭现在只是锦衣卫中最低身份的小旗官,但身手不俗,师父又是百户,升官是早晚的事情。

    中午,两人又来到了昨日的金凤酒楼,路过“晓风残月”包厢的时候,苏镜瞥了一眼,只见那姓屠的商人正在宴请宾客。

    “屠有为啊,咱京城有名的大善人,家里主要做的是银号生意,在江南那块,还有纺织生意。”

    “这屠掌柜的贫苦人家出生,白手起家到现在,也没忘本,收养了许多流浪的孤儿,而且每周都会出城去施粥,那粥我看过,筷子插下去不倒,在难民心中,可是活菩萨哦。”

    欧阳盆饭一边吃着,一边说道。

    大善人,若不是知晓了沈世的记忆,自己应该也会这么认为吧?那些被收养的孩子,其实大部分和沈世一样,都成为了收集情报的工具。

    呵,卖国的大善人呵。

    不过这件事苏镜并不打算与欧阳盆饭说。

    一是涉及到自己黑书的秘密,二是屠有为敢把摊子铺这么大,背后一定有靠山支撑,这靠山,说不得就在朝廷里。

    别到时候屠有为没被扳倒,欧阳盆饭变成了牺牲品。

    “来来来,苏兄喝酒,这金凤酒楼的‘昨夜春’可是一绝,我师父和那些大人都好这一口,给你满上。”

    看着面前的酒液,苏镜眉头皱了皱。

    也许是昨天的酒有问题,今天说不得就好了。

    苏镜想着,与对方碰了下杯,然后酒下肚。

    可味道依旧没变。

    看着苏镜难受纠结的样子,欧阳盆饭疑惑了一下,问道:“苏兄,咋了?”

    “没……没事?”

    预料的没错,这“昨夜春”还是如昨日一样,入口的一瞬间,自己的味觉差点没被击垮。

    “嗯?”欧阳盆饭愣了一下,怎能看不出此刻苏镜脸上的纠结,于是看了看酒壶:“不会吧,这味道不挺好的吗?”

    “你管这叫挺好?”苏镜也愣了。

    欧阳盆饭点着头:“对啊,连教坊司专供各位大人们吃的酒都不及这,苏兄,莫不是你……吃不得酒?”

    苏镜小白眼一翻。

    吃不得酒,你才吃不得酒,自己上辈子号称千杯不醉赛神仙。

    难不成……还真是自己出了问题?

    看着欧阳盆饭一杯接一杯的样子,苏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忽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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