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丑时,记住,丑时,从西直门出城,外面会有人接应,务必将这份情报送出去,此事干系重大……最近朝堂形势混乱,阉党,锦衣卫,三法司衙门都盯着这边,你出去后就别回来了,我在扬州还置办了一些地产,都写着你的名字。”

    “叔父……”房间中光线昏暗,青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卢静余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放心吧,你叔父我在这官场呆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管家站在门口。

    卢静余挥了挥袖子,骂道:“谁让你进来的,不是说过,没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开门!”

    “老爷……”管家面露悲色。

    “卢大人,在下北镇抚司贾晓生,别来无恙。”忽而,一个穿着银色飞鱼服的身影从门边走了出来,刹那间,二十多位黑压压的身影从四面围住了这栋小小的房屋。

    卢静余脸上浮现出慌乱,但很快压了下去,强作镇静:“贾大人,纵然是锦衣卫,闯我朝廷命官的宅邸,也该有个说法。”

    “卢大人不必惊慌,贾某此次前来,只是想问卢大人几个问题。”

    “问题?姓贾的,这里不是北镇抚司,更不是诏狱,你想问我问题,只怕是还没那个资格!”

    “是吗。”贾晓生缓缓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是穿着黑色飞鱼服的欧阳盆饭。

    “卢公子手上拿着什么?”贾晓生的脚步很慢,但每一步,都像是敲打在心上。

    青年眼神慌张,将手中的纸条往后面藏了藏。

    这时,卢静余忽然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贾晓生的鼻子骂道:“姓贾的,你别欺人太甚,当心我到圣上面前参上一本!”

    唾沫星子溅了贾晓生一脸,可他并不在意,只是用手抹了抹。

    “圣上……呵呵,卢大人,我来的目的,您应该清楚。”

    就在此时,后边的青年动了,只见其身形一转,“刷”的一声抽出一旁摆放的长剑,朝贾晓生刺来。

    贾晓生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当。”钝器击打的声音,一把绣春刀横在贾晓生面前,紧接着轻轻一挑,那把长剑就被抛入半空中。

    青年还想去接,却被欧阳盆饭一脚踹出,撞在书桌上。

    紧接着,贾晓生抬手接住那把长剑,随手一掷。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长剑穿过青年的肩膀,将其死死钉在书桌上。

    “峰儿!”卢静余喊道。

    “卢大人,令侄可不如你有耐心啊人。”贾晓生招了招手,门外的锦衣卫瞬间鱼贯而入。

    欧阳盆饭走上前,将年过五十的卢静余一把掀开,从青年衣袖中搜出一张纸条,看了看,脸色微微一变,然后递交给自己的师父。

    贾晓生接过纸条。

    “十一月初,大批驰援粮草将于永平送至山海关……卢大人,古人云,一奴不侍二主,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就不懂呢?”

    见此,卢静余也知自己在劫难逃了,其实从贾晓生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一瞬间,卢静余仿佛是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而后又咆哮起来。

    “来呀,来吧,我知道你们的手段,无非严刑拷打,无非严刑拷打!”

    “来人,将其押入诏狱,卢府其他人等,按律处理。”贾晓生看这睚眦欲裂地卢静余,冷冷说道。

    “是,大人。”

    没多时,卢府一众女眷、下人,便被押到了前厅,跪在最前面的,是两位穿着华服的女子,和杵着拐杖的老太太。

    “大人,这老太太死活不肯跪,这……”一名小旗官对此有些犯难。

    “那就站着吧,老太太年纪大了。”贾晓生摆了摆手。

    “大人,包括卢大人的母亲,妻子以及女儿,下人共十四人,都在这里了。”

    “师父,要怎么处理他们?”欧阳盆饭问道。

    “女眷送去教坊司,至于下人,查明与此事无关的,释放吧。”

    “是。”欧阳盆饭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卢大人的女儿不大,约莫十二三岁,出落水灵,此时正蜷缩在母亲怀中,瑟瑟发抖,一双眼睛中带着畏惧,看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欧阳盆饭。

    欧阳盆饭有些不忍,问道:“这么小的孩子,也要送去教坊司吗?”

    贾晓生停下脚步,看向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就是律法,犯了法,就要承受与之相对应的后果,卢静余勾结蛮戎,是诛三族的大罪,还不知,要流多少血,这小女……”

    说着,贾晓生深深看了眼小女孩。

    “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通敌卖国,自古以来都是重罪,不仅通敌者会被砍头,其族人也难逃厄运,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就在两人走到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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