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分明已经将胡贺良擒住,那微生商也主动提出约在明日换质,将军为何还如此郁郁寡欢?”

    伊重光来回在屋中踱步,看了一眼杜诩,哀叹一声,又不停的在屋中来回走。

    他叫一人前来:“你化做樊州军,潜入他们兵营之中,打探一下我兄可随军前来?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兵应声而去。

    杜诩问道:“将军是在担忧什么?”

    伊重光一脸的忧心忡忡,他摇头晃脑的哀叹:“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种被人窥探,而那人又掌控一切的感觉……”

    ——

    小兵夜间来报,回道伊邵将军正在樊州军营中,被照顾得款曲周至,是昨日午时随军来的。

    杜诩问他:“你可放心了?”

    伊重光苦大仇深:“正是我兄同他们随军而来我才担心!我总在想,贺良昨日被擒,实在是太过顺利了,贺良此人看着急功冒进,而依微生商那人谨慎小心的性情来说,不应该会犯如此错误,况且我兄怎么能随军前来呢?!这全部都像是被他微生商算计好了的模样!”

    杜诩长叹一声:“将军您多虑了,您瞧禹州与樊州之间的关系危如累卵,以微生商小心谨慎的性子才应该将伊邵将军带在身边,而非留在城里。

    其二这贺良此人某些方面虽如将军所言不假,但是此人勇武,却是一员猛将,用来攻山甚为合理,难不成将军是三日前被火烧吕泽一事吓到,变得草木皆兵乎?”

    听杜诩这番一通分析,伊重光竟然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强自苦笑:“当真如先生所言?”

    杜诩宽慰道:“将军实在是担心过了头,这世界上哪能掌握所有事物的发展兴衰的人呢?将军大可宽心,明日军方充备,可保二位将军安然无恙。”

    伊重光呆愣片刻,终的是长舒了一口气。

    ——

    微生商起夜时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他意识到是什么以后脸上一黑,直直从地上那人身上踩踏了过去。

    “啊!——疼!——”

    赵成自从那日被自己教训一顿后似是同他杠上了一样,每天都来给他找不痛快。

    微生商踢他一脚:“你躺着干嘛?回自己帐里睡去。”

    那人被踩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问他:“师兄要去哪里?”

    微生商冷着脸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赵成打了个哈欠,往床脚挪了挪,找到一个舒服的方式蜷缩起来:“不去不去不去!师兄夜间毫无戒备,就连我进到营帐之中也未曾察觉,要是有刺客趁机行凶可怎么办?”

    微生商反问:“你躺这难道觉得我能睡得着?”

    “哎哟!~”赵成哀叹一声:“好师兄您就收留我吧!您前几日揍了我那一顿全军都知道了,如今就算一个伙夫都肆无忌惮的嘲笑我,更遑论与我同帐的那些人了!”

    他迷迷糊糊的说完这一串话,又睡了过去。

    微生商奈他无何,出门放了个水后回到帐中,丢给地上那人一床棉被后躺回了床榻上。

    他闭着眼,声线无有平仄:“如今是有师门的人了别再像个小叫花子一样。”

    床榻地下之人毫无动静,微生商不去理会。

    过了良久,帐中响起小声而压抑的啜泣声。

    微生商被烦的受不了!

    “你再哭就给我滚出去!”

    赵成抹了抹脸上的泪,安安静静的缩起身子,终于酣睡。

    ——

    翌日,天朗气清。

    两军各带五百人马于西山之下交汇,严阵以待。

    樊州军释伊邵,连火营释贺良。

    两军对峙阵前,贺良灰头土脸,反观那伊邵被关了四天却是容光焕发。

    就在二人擦肩而过,各自走回己方阵中之时,一支箭矢如同迅风扫秋叶一般破风疾驰而过。在众目睽睽之下,穿透伊邵之脊背,箭簇没入他的身体之中。

    伊重光目眦尽裂,翻身下马接住了伊邵。

    “邵兄!——”

    只见那罪魁祸首微生商手挽弓弩撤马回身,下令道:“鸣金收兵!”

    张怀也被这意外冲击得目瞪口呆,勒马回身时却忘了将自己心神牵回。

    “驾!”

    伊重光上马便要追杀上前,杜诩连忙拦于马前:“将军冷静!勿要中了那微生商的奸计啊!”

    只是这说法明显与事实不太相符,放眼望去,因微生商将令下得匆忙,部下士卒疲于奔命丢盔卸甲弃马而逃!

    伊重光当机立断,只听一声令下:“樊州军糜败告退!众军随我杀之!斩微生商首级者!重重有赏!”

    众军士奔涌上前,截杀奔波逃命之樊州军!

    然不过追去几百步,竟听见两边绿林之中旗鼓喧天!杀声骇人!

    左右两翼皆有伏兵赫然冲下山头!

    “回兵后撤!回兵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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