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难了?五百年前发月俸,你跟着我明明管的还挺好。”

    姜云逸说的是实话,以前发月俸,陆凝霜从来就不知道享受,别的弟子月初吃山珍海味,月末啃馒头咸菜。

    陆凝霜是跟着姜云逸,他买什么陆凝霜就跟着买什么,姜云逸还是挺会节省,所有两人月初月末都裤兜有钱。

    有一次陆凝霜差点连修炼灵药都买成和姜云逸一样,还好他提前发现,吓得姜云逸赶忙跑去找师父,问问陆凝霜《傲冰法诀》需要搭配什么灵药修炼,才避免了一场悲剧,不然陆凝霜就是白花钱。

    这时,陆凝霜回答他的问题。

    “因为,这天下无人能管我。”

    这话若从他人口中说出,或许听上去很狂妄,但从陆凝霜口中说出却没有丝毫夸张,且是实话实说。

    姜云逸默认,谁让陆凝霜是一宗圣主,这句话他也不好反驳。

    见状,陆凝霜忽然抓起姜云逸的左手手指部分,一枚纳戒不知何时已被摘下,落在她手中,话锋一转,乘胜追击。

    “如果是夫君管,我心甘情愿。”

    陆凝霜捻着自己那一枚纳戒,悬在姜云逸指尖前,想要为他戴上,但还是抬头看着姜云逸,询问意见:“夫君可愿意?”

    姜云逸看着她瞬间的举动,一脸呆滞。

    这情况,不对劲啊!?

    直到姜云逸定了定神,这才开口吐槽:“陆凝霜,你倒会使唤人。”

    “我是圣主,自然会使唤人,不然没时间陪夫君。”陆凝霜回话道。

    姜云逸看了一眼那枚纳戒,还记得是自己曾送她的那枚,只不过现在被陆凝霜重新炼化后,内部空间扩充了数倍。

    思索片刻,他还是慢慢缩回手想拒绝:“这里面是你自己的.......”

    没等他说完,陆凝霜就知道姜云逸想说什么,轻声打断道:

    “我是给夫君管,不是直接把纳戒给夫君。我自己也不想乱花钱,奈何管不着,今后让夫君管,就如夫君所愿那般不会让我胡乱挥霍,两全其美,可好?”

    见他不语,陆凝霜就当默认,慢慢把纳戒戴在姜云逸的左手无名指上,而陆凝霜则佩戴姜云逸那枚因抵债没收的纳戒。

    这样做,他们相当于只是交换戒指。

    姜云逸:“.......”

    但纳戒戴在无名指上,姜云逸又怎会不懂,要知道这还是他以前教陆凝霜的。

    船外风停了,波静涛息。

    湖泊并没其他船只,只有孤零零的乌篷小船在湖心静躺,船尾点着灯,化作湖境倒映繁星其中的一颗。

    心热的姜云逸,感觉浑身滚烫,忽地走出船篷来到船头,只觉得凉快,抬头即可目揽星河。

    陆凝霜也跟着姜云逸走出船篷,孤舟随着脚步在湖面上微晃,荡漾波纹。

    天高地阔,星夜下两道身影就站在船头,静静感受星光洒落,享着此地夜色,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

    简单的一番休憩,就度过一晚。

    清早,天已亮。

    能御剑以及未能御剑靠船横渡的散修,率先一步到达仙临山。

    反倒是前一夜出发的姜云逸和陆凝霜还在湖面上,风吹船动,而超过的船只一眼就认出陆凝霜和姜云逸,当即恭敬一礼。

    对此陆凝霜不理不睬,姜云逸倒是随和得很,也没有理会,因为大部分都是先前对他们充斥敌意之辈。

    恐是见识过陆凝霜的强大后,怕两人记恨上在心,所以此刻就表现得毕恭毕敬,甚至连看他们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待船飘远,散修才敢议论着。

    “吓死我了,打死我也不会和他们抢机缘,现在想起昨日背后还渗出冷汗,幸亏当初没动手试探,不然.....哎。”

    “今早我就见到雪剑门派的人离去,想必应该和昨日的事脱不开关系吧。”有修士开口道。

    “谁说不是呢,今早见到雪剑门派的那几人,个个面色惨白,脚步虚浮,像是大病未愈的样子。”又有修士开口,语带笑意,并不担心会传到雪剑门派弟子耳边。

    “........”

    听到此事,姜云逸将目光移到陆凝霜身上,显然是在问她‘你弄的?’

    “此处风寒极盛,沾染寒毒在所难免。”陆凝霜平静的解释一番。

    姜云逸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虽然陆凝霜说得合情合理,但雪剑门派弟子一副大病未愈的状态,怕是和陆凝霜脱不了干系,毕竟修士如果真有病患,一颗丹药就能疗养,哪会拖延。

    不过姜云逸懒得追究,反而问道:“没下死手吧?”

    虽然他们很烦,但还不该至死。

    陆凝霜就知道他会这么问,也明白姜云逸向来喜欢以判定事情的轻重论罪,便说出实话,不急不躁道:“没,只不过让他们承受一夜风寒之苦。”

    这还只是雪剑门派弟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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