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蓝和她未婚夫是初中同学,但不是自由恋爱,而是经正儿八经的媒妁之言,受父母之命才走到一起的。

    左小蓝并不喜欢男方,男方亦然,因为男方早就心有所属。

    但男方与那女子的关系遭到了双方家人的反对,因为两家是世仇。

    为了让儿子能死心放弃仇人之女,男方的父母特地让媒人张罗了左小蓝。

    男方家境尚可,父母均是中学老师,家中只有一个独子。

    左小蓝的家境比较一般,下面还有一个在念大学的弟弟,家里为了供儿子上大学,一向重男轻女的父母,看到是镇上受人敬重的童家提的亲,便一口替女儿定下了婚约。

    本不想早嫁的左小蓝,尽管愤世嫉俗,却人微言轻,家里又重男轻女,实在是身不由己。

    出租车在一个叫“怡园新村”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左小蓝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说道:“要不要进去坐坐?”

    叶琛很想,但他很清楚不能这么做,如果进去了,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前面刚有许绍仁的前车之鉴,他不想后面也跟着被捉奸在床。

    “不了,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叶琛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左小蓝,心中多少有些不舍。

    “那你路上小心点,到了给我个信息。”左小蓝接过叶琛手中的袋子,转身恋恋不舍地进了小区。

    叶琛一直站在小区门口,目送着左小蓝走进小区,直至消失不见,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叶琛并不知晓,左小蓝躲在了一个阴暗处,默默地望着傻站在小区门外的他,一度想转身跑出去,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毫无疑问,两个人都对对方有好感,而且都在沦陷,或许彼此只需一个合适的契机,就能使双方的关系迅速升温,直至点燃。

    回到家里的左小蓝,洗漱过后,一直守着手机,直到一个小时后终于看到叶琛发过来的一条微信,她迫不及待地秒回了一条过去之后,这才安然睡下。

    当一个人有了憧憬,甚至有了牵挂,时间就显得不那么漫长,而是变得短暂。

    因为快乐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尤其是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恋情,所消耗的时间成本更是成倍的增长。

    两人也像见不得光的鬼魅,只能在黑夜里游荡和阴暗的角落里徜徉。

    只是叶琛并不知道,这段见不得光的恋情,即使想抓牢,却也很难握得住。

    三天后,白班队伍中又多了一张新面孔。

    新来的队员名叫郝超桀,今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三左右,是从别的物业公司跳槽过来的,职高文凭,有点小帅。

    职高相当于普高,也就是高中学历,属于技校类的一些中专学校。

    中专在早些年是有包分配的,但现在早就时过境迁了。

    随着当年各类职专院校疯狂扩招,遍地可见形色不一的野鸡大学层出不穷。

    这种圈钱式的无序扩张,使得“大学生”这个群体呈爆发式增长,一度严重冲击了就业市场的有序环境。

    职高生亦然。

    像郝超桀这种职高学历的毕业生,在现在这个社会除了进工厂,其他地方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已然一种“鸡肋”的存在。

    现在各类技校多到令人花眼缭乱,五花八门,其中不乏一些带有浓重商业性质的。

    尽管在好的一些技校中,也有些好的专业。

    比如汽车工程、铁路客运服务、航空服务、新能源等,但由于是中专学历,在大学生都多如牛毛的这个社会,注定了其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就业处境。

    许多不愿脚踏实地面对残酷现实的技校类毕业生,当初入学时有多豪情壮志,毕业时就有多万念俱灰。

    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关键得看其身处的环境和身边的群体而定。

    当得知自己是小区里拥有“最高学历”的队员时,郝超桀立马颐指气使,趾高气扬了起来。

    他对杨宗林的马屁拍得溜溜响,两人臭味两投,一唱一和,沆瀣一气。

    郝超桀刚来郡豪花园面试完,并没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到杨宗林下了班,专门请他去大吃了一顿,接着又是大保健。

    当无意中得知,左小蓝的未婚夫是一名随船的船员时,这家伙对杨宗林的善意提醒置若罔闻,迫不及待地想打左小蓝的主意。

    在郝超桀的认知里,一个已经人事,又长年和男人分居的女人,只要稍加撩拨,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社会,总有些人把狂妄当自信,把无知当个性。

    白班中因为有郝超桀的加入,伍棱冰则被调到了晚班。

    这一天,郝超桀被安排在巡逻岗,叶琛则是2号岗,许绍仁轮休。

    许绍仁遭遇了那一场意外,仍心有余悸,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态,正视自己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禀性。

    2号岗的岗亭里,叶琛与晚班队员完成了接交后,为了不让自己过早患上前列腺炎,他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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