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摸尸’这个行业,小草是颇有心得的,不到一会儿便将三人随身携带的钱袋都给掏了出来,然后美滋滋地递到少年面前,笑呵呵道:“朱哥你看,好多银两欸,这三个冤大头还挺富的。”

    朱阁有些无奈,这丫头心眼真大,也不问问这三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一路跟着他们,就光顾着拿钱。不过也算是解了两人的燃眉之急,粗略点了点,数额还不少,今后的盘缠算是有着落了。少年有些悻悻然,难怪人们常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这钱来得确实快哦。

    朱阁俯身又在三人身上查探了一番,可惜并未获取什么有关身份的东西,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三人的手掌都布满了老茧,这不是一双下地干活的农家粗手,而是常年握刀舞剑的‘杀人的手’,沾过血,异常老练。

    朱阁皱起了眉头,被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刺客盯上显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更何况从这三人的行为举止来看,还不是一般江湖上收钱卖命的莽夫,他们明显更有组织也更有纪律。

    朱阁很快想起童斩说过的【阎罗殿】,一个会追杀人到天涯海角的刺客组织,无奈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是毫无疑问地中标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来的如此之快。

    小草还在美滋滋地数钱,朱阁则迅速背上竹筐带着她跑路,那三人沿路都留下了记号,相信很快就会有人追来,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等进了天渡城,总该是暂时安全的。

    劲风席卷,女孩惊呼声中被少年夹在腋下,两人如一道虹光迅速消失在了道路尽头。

    事实也正如朱阁所料,没过一会儿,一队身着黑衣的人马便迅速来到了此处。面上有疤的男人四处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那三个被扔在灌木丛里的倒霉蛋。

    徐富微感诧异,不是意外三人会被击败,而是诧异这三人居然还活着。他很清楚,以那人的狠厉,是绝不会留下会暴露自己的活口的。

    男人又扫视了一圈周围,四周并无任何打斗痕迹,看来三人都是在瞬间被制服,毫无还手之力。

    “不是他?”

    徐富皱起了眉头,脸上的刀疤也显得更加狰狞,虽然童斩也有能轻易解决三人的本事,可手法会很粗糙,做不得如此干净利落,仿佛是在瞬间就掌控住了局势。

    “报告舵主,前方有留下脚印!”

    一名下属前来汇报,男人目光陡然一凛,走到脚印前,用手丈量了一下,仅六寸有余,绝不是一个八尺大汉该有的足印。

    徐富看着地上留下的脚印,闭目思索起来,脑海中立马浮现出当时场景:“少年、身高不足七尺,警惕性强,稍显稚嫩。从匆忙离去,没有清理痕迹来看,应该江湖阅历浅薄,甚至是初入江湖,留活口,不喜杀人,或许根本没杀过人。”

    男人睁开双眼,又看了一眼道路旁不规则地碾压痕迹,冷笑道:“或许还带了一个更小的孩子。”

    蓦然,徐富心头一惊,面色变得无比难看,既然出手的不是童斩,那么说明从一开始他们就找错了方向。真正的童斩应该是在当初的木屋前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童斩,真有你的,让一个毛头小子作诱饵,连自己心爱的鬼斧都不要了。”

    徐富咬着牙,厉声呵道:“集结我们所有人马,立马往凉州方向阻截,另外通知凉州分舵的舵主,告诉他刘麻子,算我徐富欠他一个人情,让他立马派人搜索童斩的踪迹,这事儿要是办砸了,就是死我也会先拉他垫背。”

    属下从未见过舵主如此急躁,当下也不敢迟疑,立马飞鸽传书。

    “舵主,那逃往天渡城的这个该怎么办?”属下小心翼翼地问道。

    男人低头不语,阎罗殿的行事规矩是挡我者死,所有妨碍任务的人都应被清除掉。可也存在例外,那就是清除所付出的代价要远远高于任务酬劳本身,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换而言之,只要对方有足够强的实力,那么阎罗殿便会从追杀转而变成谈判,划下道来,定个彼此无害的规矩。

    “童斩是首要目标,先杀他,至于其他的,等任务完成后再向殿主禀报。”

    “是!”

    四周黑衣刺客领命,迅速化作群鸟向四周散去。

    男人静静站在原地,面色阴晴不定,其实还有一个顾虑他没有说,那就是一个童斩就已经让他捉襟见肘,要是再分兵对付另外的高手,那只会让成功的几率变得更低,主次先后,自然要分个明白。

    与此同时,在朱阁的加速飞奔下,两人终于是赶到了天渡城前。小草灰头土脸地从少年身上下来,一脸的埋怨。朱阁无奈耸耸肩,这也是逼不得已,早一点进城就早一点多个保障,他虽然不怕,可杀手这职业只会越杀越多,就像跗骨之蛆,如影随行,如鲠在喉,能避则避吧。

    天渡城并不多么恢弘壮阔,放眼望去,顶多算是肃穆。,不繁荣也不奢华。城门前没有守城军士,负责沿路盘查,或许是根本用不着。因为城里住的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谁敢进去闹事,那就纯属找死,自然不用拦着。

    不用交进城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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