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与南岳并驾齐驱的帝都,北莽王庭理所当然地占据着北方最为富饶的一处土地。

    青山绿水,大道朝天。

    腹地三百里,队伍走的得不急不缓,少年躺在马背上,睡得的格外安详。

    远处,偶有有游骑出现,不进不退,远远观望。

    慕容简让部队立起了大纛,上书慕容家的族徽,这些“散兵游勇”确认无误后才悄然离去。

    马背上,朱阁取下斗笠,无比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一天时间里,这是遇见的第五批哨骑了吧,几乎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出现一次,算下来可得不少人啊。”

    慕容简微微一笑,自豪说道:“确实不少,整整八千精骑,轮班交替,风雨无阻,就像撒出去的一张大网,任何风春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朱阁瞥了一眼远方,沉声说道:“化整为零,一张能够不停移动、变化的情报网,也就你们北莽马多,舍得下这血本。”

    北莽王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全天候的监控每一片区域,马匹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

    至少在朱阁看来,这种探查方式也就北莽这边能够实现,其他地方可学不来。

    慕容简淡然一笑,一本正经道:“眼睛为什么长在脑袋上,还不是当危险来临时,让你知道该往哪躲。”

    说着,慕容简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一滞,无奈叹了口气。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还有些危险,是哪怕知道了也躲不开的。

    就比如当年一人打穿整个北莽的那位老人。光明正大的来,光明正大的走,谁拦得住,谁又能留得下?

    朱阁不知这小子一脸伤春悲秋的想些什么,倒是觉得这沿路的景色确实不错。绿树成荫,山峦叠嶂,与其他地方简直天壤之别,是个修生养性的好地方。

    如果不是日头依旧火辣,朱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睡了一觉又莫名回了南岳呢。

    行至半道,路过一处山谷。四周悄寂无声,老人指挥队伍停下,面色凝重。

    静!静得有些不可思议。

    “少主…”

    公羊青扭头看向身后,迟疑说道。

    慕容简叹了口气:“连杀气都懒得隐藏,看来我这权贵子弟的命还真不值得花什么心思啊。”

    话音刚落,隐蔽的石堆后缓缓走出一人。蒙面,持刀,一身血煞之气,目光牢牢锁定在慕容简的身上,冰冷无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问路的。

    慕容简视线落在对方手中的长刀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北莽十大名刀,能用且敢用的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要是我没认错,你手里这把该是【虫鸣】吧?”

    见身份被一眼识破,蒙面男子也不显得有多意外。慕容家的嫡系子孙,要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那也活该死得稀里糊涂。

    男人摘下面巾,露出满是刺青的狰狞下颚,声音沙哑道:“有一桩买卖,想借世子殿下的头颅一用,劳烦行个方便。”

    慕容简嘴角一扯,笑道:“我这人小气的很,你说借就借,那我多没面子啊。”

    刺客男人闻言,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锐的牙齿。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多有得罪了。一会儿切得若是不够干净利落,还请世子殿下多担待。”

    只见其缓缓抽出手中的佩刀,霎时,刺耳的鸣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心烦意乱,气血翻涌。

    朱阁抽空看了一眼,发现那抽出的长刀倒是要造型奇异,刀长近七尺,比一般的北莽刀还要长上不少。刀身却绵软轻盈,类似中原的软剑,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孔,微风吹过,便有声响。

    很难想象,一名刺客带着如此张扬的武器,还怎么隐蔽袭杀,或许这也是对方不遮掩杀气的原因吧,反正刀一出鞘,自己也必然会暴露行踪。

    公羊青看出对方实力不俗,只身一人,光明正大地袭杀慕容家的子弟,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而在北莽的暗榜上,就恰巧有这么一个人物,手持北莽名刀,以捕杀权贵子弟为乐,手段狠辣不说,性格也是极度扭曲。被害者不仅被斩了头颅,身体也如被群虫啃食过一般,千疮百孔。。

    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可都无功而返,那人每次杀完人,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循。

    老人不禁屏息凝神,正要率领部队冲杀。哪怕对方是半只脚踏入一品的高手,用百条命去填总会露出一丝破绽吧。

    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似是察觉到了老人的打算,招呼不打,一人一刀就已向队伍冲来。

    公羊青面色微变,随即怒上心头,气沉丹田,就要飞身迎敌。却不料身后之人比他更快。

    长剑划过虚空,一缕磅礴剑气斩下。

    这一剑威力不俗,男子目光一凝,手中长刀紧随其后斩出一道刀芒。

    二者相碰,漫天风沙飞舞,最终一同消散。

    厉安午有些意外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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