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时场中安静了下来,只有李铭欲言又止的声音,众村人都在疑惑,为何迟迟不见李远与李彪的身影。

    “对啊,小北哥哥,李远叔叔与李彪叔叔呢,怎么没回来?”三小只幼嫩的声音在这突然安静的人群里格外响亮。

    小北没有回应,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转头看向李华和李铭。

    这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李华手中那两个石罐,压抑的气氛,还有他们低沉的脸色,几位长者好像明白了什么。

    突然,李华将手中两个石罐摆在身前,当场跪了下去,“我……我实在对不住大家啊,没能将他们二人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众村人一阵错愕,两个女人与老人愣了神,盯着李华身前的两个石罐,显然是已经猜测到了真相,心如坠冰窟,眼中有泪水倘若,一旁的少年哭着说道:“我爹爹呢,不是说好会平安回来的吗,他去哪里了。”

    听着少年的话,李猴,李铭,小北等人心如刀绞,鼻尖发酸,只觉着胸前堵塞,难以开口。

    两个女子将李华搀扶了起来,其中一人强颜欢笑的说道:“没事的,村长,你勿要自责,我们知道,尽力了,我们不怪你,也不怪你们任何人,他们是为李村的未来而死,死得其所,很光荣。”

    说话间,女人的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另一人泣声问道:“村长,哪一个是我家彪子?”

    李华心在滴血,迈入晚年后第一次忍不住想哭,强忍泪水,使那好像濒临崩塌的身子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其中一个石罐,满脸惭愧与懊悔,在两女的搀扶和她们痛心的话语下不知所措。

    二女缓缓松开手,先后去抱起那装着李彪与李远骨灰的石罐。

    “彪子,你跟我犟了半辈子,从没听过我的话,现在你安分了。”

    “阿远,不怕,不怕啊,回来了,到家了……”

    这一刻,她们再也绷不住了,失声痛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揪心,怅然,有人暗自在落泪。

    李铭,李猴,以及其余四位修行者全都跪了下去,情绪低落到极点,“实在是对不住大家,让你们大失所望了,造成这样的局面,并非村长一人之过,我们都难辞其咎啊。”

    “起来,都起来啊,无需这样,不要自惭,我们不怪任何人。”老人颤抖着身子,老泪纵横,让众人都起来,可他越是这样说,'众人越觉得愧疚,不愿起身。

    “他们是好男儿,是李村的英雄,为后人崛起而死,理所应当,树立的好榜样,是无上荣光,相信李村世世代代都会铭记他们的功绩,他们的灵魂,一定会受到古神护佑,在天上,与我们长存。”

    “是啊,古神在天有眼,不会让他们的血白流,你们起来吧。”长者们纷纷开口,一众人在也在恳求。

    两女如同女中强人,抹去眼角泪水后不再哭泣,做法更是直接,将几人一个个扶了起来,很是坚强,“谢谢你们,能带他们回家,至少,没有埋尸荒野,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归宿。”

    “他们……生前可还有心愿未了?”老人拖着年迈身子,原本混浊的双眼黯淡了很多,来到近前,带着悲音。

    “回家。”简单的两个字,悲叹与心酸,勾动所有人的心弦。

    “好生埋葬,为他们立块碑。”说罢,老人转身,慢悠悠朝远处走去,孤凉的背影下,一张憔悴满是泪水的脸,唯一的亲子死了,他难以面对,除却哀声叹气,还能如何,什么都改变不了。

    李华领着两女前往松林,众人默默跟随在后,那七岁的孩子很懂事,事实摆在眼前,内心万分悲痛,却在强行逼迫自己不要哭泣,迷离间又听见父亲严厉的教育,“好男儿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别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让别人见了笑话!”

    冷风呜呜,松林婆娑,新春的前夕迎来如此凄景,可叹而可惜,在一座座坟冢间,今日又添新土,木碑伫立,天地间有悲意。

    “遂你们愿,带你们回家了,生前劳苦半生,死后安于长眠,李村历代英灵尽葬于此,相信你们在那边也不会孤单,英雄,将被后人永远铭记!”李铭为两座新坟各点几柱香,施以大礼,后方,全村人尽是如此,低头默哀。

    两女与孩子跪在坟前,没有落泪,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待着,很久很久,村人轻叹,陆续离去,这里只剩下三人及李华一众,守在边上,久久不曾作声。

    “李远叔,李彪叔,你们……走好,感谢这么多年对我的教导,晚辈永世牢记在心,只要我还活着,永远也不会遗忘。”小北低声说道,眼眶中含着些许泪水,回想到了那段时光,曾多次受教,在他们手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人生在世,无论屹立绝峰也好,还是深处低谷,寂寂无名也罢,其实都无所谓,顺应本心,活得自在,便不枉此生了。”

    “想要得到某些必要的东西,就要靠一双拳头去拼,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粉碎一切阻碍,哪怕结局不尽人意,但至少你来过,拼过,已尽力为之,问心无悔。”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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