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人死焉能复生,纵然为神,也没有那样的手段,残念复苏当很快消亡。”有人否定了这个说法,很坚决。

    “唉,是啊,人死不能复生,神也难逃这个定论,也不知天地间是否能有轮回,大明神主一代人杰,就这么死了是在惋惜啊。”一些人唏嘘不已,觉得大明神主不该这样死去。

    “也好,经历如此残酷的现实,他心中的殇恸谁能理解,或许离开,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此时大明神主又动了,任由明国后世子民如何呼唤也无动于衷,始终没有走过来,而是带着心殇与孤凉行走在山河间,仿佛要看尽曾经大明神国领土的每一粒沙,每一粒尘。

    天地跟着他的悲绪低沉着,灰蒙蒙一片,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眼神中尽是茫然,好像是在怀念,不舍得曾经一切。

    “他太痛苦了,我感觉他的心在滴血。”

    陈依依望着那逐渐模糊在天际尽头的身影,泪眼汪汪。

    她天生道眼,与寻常道眼不同的是,此乃真正的大道神眼,先天所生,极为罕有与神秘,据说大成后可通古今,晓未来,但如今境界不足,擅用只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伤,严重的话可能直接导致香消玉殒!

    此事旁人不知,唯有陈九与几个长老知明,也从未在外展示过。

    现在她强行睁开道眼,神光湛湛,洞穿虚妄,看到了一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原本这对大明神主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应该是无用的,毕竟她境界太低了。

    却没成想真的成功了,神主不曾阻止,反而有股祥和的力量在帮陈依依消除强开道眼的副作用。

    “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如此悲凉,他的生命仿佛永远失去了色彩,一片灰蒙,压抑,沉闷,窒息,如同一切负面的载体,除了痛苦,再无其他。”陈依依泪流满面,她想要做些什么,让这位可悲的皇得到些许缓解,但她无能为力,道眼失效了,无法继续看下去。

    悲风呜呜,历经这场灾难后,天地显得格外苍凉,举目破败,生机黯淡,大明神主行走在断壁残垣上。

    他的脚下有浮光在流转,那是神圣的力量,他在修补这残破的河山。

    四裂破败的北荒,炸开的长江,那充满毁灭性的混沌之地开始一点点复原,这个速度很缓慢,却真的有灾难前的旧景再现!

    人们见到这一幕无不惊撼讶然,这是怎样的力量,如若开天辟地,重演一界!

    最终大明神主收手了,执念不稳,要魂归天地了。

    重演一界,他没有那样的手段,重组部分旧山河,合并崩解的大地,这已是他的极限。

    但也足够惊人了,若打造世界根基的雏形,天地开始进入新轮回。

    这一幕对于那些不信前世今生的人太具有冲击感了,人世间是否真的有一种力量,冥冥中掌控着前世今生,当达到一种绝对高度之时,摆弄所有命运与轮回?

    经此演化,北荒天地重入正轨,虽生机黯淡,但多少年后一切将再度复原,生而死,死而生,周循不断,更迭反复。

    这种力量太诡异了,似真正的大轮回,一切生命走向终点,最后在同一个地方,重现世间,只不过,再现的生命,是否为曾经的同一?

    人们思绪万千,细思极恐,世间谁人能参破轮回,此物太过虚无缥缈,古往今来有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

    “世间有轮回吗?”小北再次发出质疑,不是对众人说,而是对上苍说,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一刻天地间的阴霾慢慢散去了,明亮的光辉洒落在山河峻岭上,无限灿烂。

    大明神主的负面心绪宛若消失殆尽,他要走了,临行前笑看天地,伸手间掌指微动,又缩了回去,仿佛在害怕,怕自己动作太大,惊破了这万里河山。

    古药山众人,以及李村众人全都走了出来,甚至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来自北荒山脉外,上古年间迁居出去,今日回来,得见先祖。

    大明神主要离去了,身体在虚淡,他们冲向北荒,高喊着皇主,想要追赶上那道身影,最后一次觐见。

    但他终究没回头,无论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应,唯有一座神塔沉浮,停在了陈九身前,虽在此前大战中受损,却加持了另一种神性力量,使其威能不减!

    黄昏下,大明神主开始远行,他的身影逐渐模糊。

    一曲歌谣在颂唱,响彻整个北荒,一时间万里山河浮光无尽,腾腾升起。

    紧接着长江动荡,宛若亿万阴兵上界,大旗招展,横压苍宇,铺天盖地,浩浩荡荡!

    人们凝望着这副景象,头皮炸开,血脉喷张,心神震颤,他们终于知道,曾徘徊于长江中的阴魂厉鬼到底为何物了。

    哪里是什么地府冥界的阴兵啊,那是葬于长江之底的无数亡魂,受大明神主的影响,甘愿化为永不超生的魂影,飘荡世间百万年,只为守住封神坛,护着那具神尸,将在今日的天光下得以解脱,彻底湮灭!

    天地之间有歌谣,那是上古明国的盛世曲,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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