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往常,萧云天与萧默刚好赶在太阳落山时回到家,今天收获不比昨天,几个陷进都落空了,不过药材比昨日的品质好上许多,采到好几株名贵药材,一起差不多换了三两银子,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回来啦。”屋内传来阿香的声音,饭菜已经备好,显然跟萧阳在家等父子俩多时了。

    “回来了。”两人一身风尘仆仆,放下箩筐与砍刀便进屋了。

    “弟弟,看,大大的糖葫芦。”萧默来到萧阳面前,从后面拿出两串糖葫芦,颗颗晶莹如红宝石似的,勾动人的味蕾。

    “今天可算是没忘了。”阿香笑了笑。

    “那当然,夫人嘱托的事,可不能忘。”说着,萧云天也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盒子,拿给阿香,笑道:“夫人,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哦。”

    阿香接过小盒子,打来一看,正是一些胭脂水粉,来自小镇最好的容宝楼。

    “买这些东西做甚,还是容宝楼的,那里的东西可贵了。”阿香表面上指责萧云天乱花钱,内心如少女般笑得心花怒放。

    “这有什么的,姑娘家都爱漂亮,何况是阿香这样的仙子,只要是给你的啊,再贵我都要买下来。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嘛,等我哪天有钱了,一定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全部送给你们。”萧云天笑绵绵的,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油嘴滑舌。”阿香笑着对他翻了个白眼,“娘,给你。”萧阳把一串糖葫芦递了过来,自己手中还有一串折成两半,给了萧默。

    “阳儿,这是给你买的,你自己吃就行啦。”阿香轻笑道。

    萧阳摇头,“我吃不了这么多,和哥哥分一串就好,你就和爹分吧。”

    “哈哈哈,爹一个大男人,不好这口,有点酒喝就行了,阿香你吃吧,这家糖葫芦是真的甜。”萧云天笑着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酒壶,早上还留了一半,刚好晚上喝完。

    就这样,吃饭前一家人先把糖葫芦给分了,阿香折了一半,另一半还是给了萧阳。

    萧云天在边上看着,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酒壶就像他的宝贝疙瘩,捧在手心,每次都只喝一小口,生怕一下就喝完了。

    阿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不急不忙的从小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酒坛,里面足足装了两斤桃花酿。

    萧云天见证愣住了,一个大男人竟有落泪的冲动,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阿香,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阿香嫣然一笑,“知道你嗜酒如命,有了孩子之后好些年也没怎么喝过了,不是我不让你喝酒,酒喝多了伤身体,适当喝点就好啦,别跟以前一样像个酒鬼。这两斤可要省着点喝,花了好些银两呢。”

    “阿香,你真好。”萧云天放下了手中的宝贝疙瘩,紧紧搂住了阿香。

    “好了好了,孩子们都在呢,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吃饭。”阿香略显无奈。

    “遵命夫人。”萧云天大声说道,对阿香唯命是从。

    “以后我要娶媳妇,也要娶个像娘这样温柔体贴,美丽善良的姑娘。”萧默嘻嘻笑道。

    “哈哈”萧阳露出了最自然的笑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存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正在不断消散,那些承诺与誓言在这一刻被一点点瓦解,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彻底遗忘,如大梦醒觉,化作随风而去的尘埃。

    晚饭结束后阿香忙着给萧阳煎药,父子三帮着忙家务,一切收拾干净,三人则坐在院落里的小板凳上,看星星,看月亮。

    煎药的过程,阿香怕萧阳着凉,特意给他加了两件厚一点的衣服,无比温柔。

    朗朗明月,灿烂星河,一家人相伴与星空之下,脸上洋溢的笑容,眼神中滋生出的光彩,那是最简单的幸福与美满,是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平淡朴素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年光阴,转瞬即逝,在萧阳心中,一切好像都变得正常起来,朝夕相处间,普通的生活,简单而快乐着,而他心中的,仿佛随着时间流逝全都湮灭了,连那个最爱的女子,也已看不清模样,记不起名字。

    就像是十年前的一场梦而已,梦中人,梦中事,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阳儿,给爹搭把手。”萧家古宅的屋顶被拆的只剩架子,萧云天放下一条粗绳子,喊道。

    “哦,好。”萧阳应声,将绳子绑在装有石板瓦的筐子上,萧云天则凭借一身力,轻轻松松就拉了上去。

    这几天一家人都在忙着翻新宅子,因为萧默很快就要成婚了,定在这个月十号,今天已是八号,所以必须赶在那之前把所有事都处理好。

    翻新宅子是主要,否则人家姑娘嫁过来住进破破烂烂的宅子里岂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

    实际上宅子已经翻修的差不多了,只差屋顶的瓦块。

    而院落的围墙也重新推倒了再建,由土砖换成坚固的石砖,七七八八算下来,可花费了不少银两。

    好在这些年一家人勤苦节省也攒下了足够的银两,为的就是某天两个儿子谈婚论嫁,否则,光翻新宅子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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