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万宝楼的掌柜,见到竞争对手的千机阁,一下子得到了九洲商会的青睐,便以为是因为此刻宋雅菲心情好的缘故,所以万宝楼掌柜也是凑了上去,向九洲商会表达了商业合作的意愿。

    然而,不出所料,万宝楼的掌柜碰了一鼻子的灰。

    宋雅菲告诉对方,九洲商会之所以给千机阁优待,完全是因为千机阁的掌柜白洁和东家墨子卿,她们二人都是叶枫的朋友,仅此而已。

    正是因为她们二人是叶枫的朋友,所以这一次,千机阁就算是拿一块石头换九洲商会的千两黄金,九洲商会都会与之交易。不过,如果这一次千机阁真的敢拿一块石头换千两黄金的话,那么千机阁就不会再有第二次和九洲商会做生意的机会了。

    而这个也是为何,万宝楼不可能有此优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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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奈亚和叶枫的交谈中,二人之间有过这么一段互相试探立场的对话。

    毕竟不得不说,叶枫和奈亚实在太像了。叶枫有着易容之术,而奈亚号称千面之神。二人都是混沌的,又都深谙人心人性。所以这种情况下,双方的“立场为何”就显得格外重要。

    奈亚问叶枫:“叶枫,你觉得,人是什么?”

    叶枫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奈亚。

    奈亚也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而是继续道:“我化身千千万万的人,穿梭于你们人类的每个世纪,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们人类之中有善也有恶,有光明也有黑暗,究其本质,人的本身就是混沌。

    “虽然我是混沌的化身,是神,并非是人。但是当我融入你们人类社会的时候,我能明显感到那么的亲切和自然。我是神,所以我比你们人类具有力量,我能赐予人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想要黑暗,我就给他黑暗,他们想要光明,我就给他光明。”

    而叶枫却道:“所以,这就是你引发了人间的灾难、战争、杀戮的理由?”

    奈亚冷笑道:“我只是在实现每个人的梦想而已。而且你搞错了一件事情,人世间的灾难、战争和杀戮,并非是我刻意挑起的。是人类自己的原因。因为所有人都无法容忍别人的梦想罢了。无法容忍别人的优秀、别人的美貌、别人的幸福,因此,人与人之间、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便这样从未停止过。

    “而这幅美丽的场景,才是最美的画卷,也才是献给我主最好的礼物。我不需要刻意在画卷上留下笔迹,人类自己就能呈现出最美的画卷。”

    然而,奈亚见到叶枫就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忽然笑道:“不对,我有一点说错了,你和我一样,甚至比我都更加清楚,人类混沌的本质。毕竟你就是人道。”

    叶枫此刻平静地说道:“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绝对的善与恶,也没有绝对的正义和邪恶。就如同这个宇宙,本就没有黑夜和白天,有的从来就只是虚无的混沌。

    “光与暗本就是一体两面的存在,没有光明就没有黑暗,没有黑暗就没有光明。而你如果想要知道何为光明,就要先去了解何为黑暗。反之亦然。唯有如此,才能同时超越光明和黑暗。

    “不过,奈亚,”

    说着叶枫顿了一下,道:“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奈亚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在光明之中,找不到答案,所以我在黑暗之中,也一样没有找到答案。所以对我而言,光明和黑暗,都没有任何意义。”

    叶枫却是笑道:“但是我觉得,光明和黑暗却都是有意义的。”

    “反者道之动。”

    “我始终坚信,即使再黑暗的夜也会走到尽头,并迎来曙光。只要不停下脚步,穿过黑暗的过程,迎来光明的结果,无论哪个,本身都是有意义的。”

    闻言,奈亚一怔,而叶枫却是继续说道:

    “奈亚,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这个世界确实存在很多黑暗和丑陋的东西,但是同样,也存在很多光明和美好的事物。

    “正是因为黑暗的丑陋的存在,光明才会显得那么美好。”

    “人类或许会因为光明和黑暗,善与恶的矛盾而迷惘苦恼,但是,我坚信,生命也正是因为迷惘和烦恼,才会显得美丽和宝贵。

    “你是混沌的化身,所以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这些,你一定也是知道的。但是,你在融入人类社会的时候,却企图混淆自己混沌的立场,蛊惑引导他人走向堕落。所以,你所谓混沌立场并不是真的混沌,实际是假借混沌之名,行恶罢了。”

    这一次,轮到奈亚沉默了。

    许久之后,奈亚才说道:“你和我真像。”

    叶枫道:“是啊,是挺像的,就好像,我和你互为矛盾的同一个人。所以。。。。。”

    叶枫没有说完,奈亚接着说下去:“所以,将来无论你是否加入我主的这边阵营,我和你之间一定是要死一个。”

    叶枫却是平静地道:“是啊,真的好可惜。若不是立场不同,我和你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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