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八十万,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所以我并没有及时给顾栋答复,顾栋也没有催我。

    回到庾嫣家,我先给这一对胖子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拆开一个保温杯,给白雪倒了杯热水,这才将买给白雪的纯棉底裤,拿去卫生间洗了两遍,随后又用开水烫了两遍,晾在了阳台,想了想,取下一条用吹风机烘干后,送到了白雪房中。

    “这是你刚买的吗?”

    我将底裤放到床边就要去做饭,听闻白雪问话,我下意识以为她在说内裤的事,含含糊糊道:“我……我也不知道你穿多大码的底裤,想着宽松些应该有利于康复吧,哦对,我刚洗过,还用开水……”

    “我问的是水杯……”

    扭头才发现,白雪手中捧着我从超市里买来的保温杯,弯着一双乌溜溜的俏眼,一眨不眨地瞅着我,我尴尬地抹了把鼻头道:“我看这保温杯蛮可爱的,而且便于携带,就给你和庾嫣姐每人买了一只……”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来,把内裤拿来我试试,哦对了,庾嫣的睡衣有点薄,我穿不习惯,你出去时,顺道给我买一件纯棉睡衣回来,最好是粉色或红色的……”

    “好,吃过晚饭我就去买。”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我将话题扯到了李朵嘱咐我的事上:“李护士说:你得多吃肉和蔬菜。我刚买了些牛羊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羊肉,若是不喜欢我便给你做牛肉咖喱饭,明天再去超市……”

    “喜欢……”不等我把话说完,白雪接过内衣笑道:“我好养活,从不挑食……”

    “那我便做个清炖羊肉,顺便炸点糕,我妈说有喜事就得吃炸糕,你大病初愈也算是一件大喜事,炸点糕庆祝庆祝……”

    “好……”

    “那我这就去给你做……”

    “等一下,先帮我把衣服换了……”

    我最怕的就是她说这句话,男女授受不亲,先前已经对不起她了,再要纠缠下去,不光是对不起她,恐怕还要失信于庾嫣,我有些犹豫,但白雪的眼神告诉我——她需要帮助。

    硬着头皮给白雪帮忙换好衣服,我忙去卫生间打来一盆热水,小心翼翼擦去留在她身体上的血渍后,很是内疚的说了声,“对不起……”

    她哭了,让我猝不及防,晶莹的泪珠,扑棱棱滚落在大红棉被上,像一柄利刃刺穿了我的胸膛,有点儿木,有点儿疼……

    人生有许多的第一次,可这样的第一次实在有些太过残忍,此时的她,不光要忍受身体上的疼痛,还要承受精神上的压力,而我却彷徨的不知如何去帮助她。

    水盆里浑浊的血污,和搭在盆沿上沾满血渍的内衣,在这冷寂的秋日里,更显几分凄凉,一瞬间抽干了屋内所有的热气,冷的让人发抖,我轻轻拉上被子,裹紧她微微颤抖的身体,端起盛有罪恶的水盆,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卫生间,我第一时间便打开水龙头抹了把脸,我不想在镜子里看到眼泪,更不想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模样,也希望冰冷的自来水,能洗去充斥在我脑海里的罪恶感,劝退萦绕在我心头的愧疚与烦闷。

    或许是上天看我可怜吧,裤兜里的手机,在我心情即将沉入谷底时,及时传出了声响,我摸出手机看了看,给吴磊回了条短信,随后又给庾嫣发去了一条信息,不到一分钟便收到了庾嫣的回信:“姐等你,多带点……”

    五个人,八斤羊肉,白雪只吃了一小碗,我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碗筷,给庾嫣装了一保温桶,其余的全部进了胖墩和顾栋的肚子,若是给这两个吃货安上一副铁牙口,估计连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不过有了他俩,倒也省了我去洗碗,他二人吃完后,主动将餐具收进了厨房,一个洗碗,一个抹桌子拖地,两团肉球滚动在厨房与客厅之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熊大和熊二闯入了民宅。

    我给白雪打了个招呼,便去了安岩区刑侦支队,路过百汇超市时,给白雪买了件睡衣,顺便给自己买了两条闪光安城烟,放在了车里。

    来到刑侦支队,看门的吴大爷不但放我进入了支队大院,还给我敬了个礼,热情地指挥我将车停入了车位,停好车我随手摸出一包烟塞给了吴大爷,提着保温桶踏入了支队大楼。

    寂静的廊道,昏暗的灯光,无不透着一股森严之气……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庾嫣老早就打开了房门,但她的目光,并没有投给装有清炖羊肉的保温桶,而是死死盯着我另一只手里的小纸袋道:“什么东西,不会是给姐准备的生日礼物吧?”

    生日礼物?

    难道庾嫣今天过生日吗?

    庾嫣的直爽,并不会给人过多思索的时间,没等我问出口,她便笑着道:“十月五号,农历八月二十八,我的生日。”

    说着揽起我的手臂,直接进了她的办公室,我将保温桶搁在茶几上,从纸袋里取出保温杯,晃了晃道:“那哦,24K纯金打造,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庾嫣接过保温杯,利落的拆掉包装,取出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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