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及我去哪儿庆祝,我还真有些犯难,回到安城这两年里,我把时间大都挥霍在了小酒馆中。

    那些地方除了脏乱差,只有醉汉的叫骂声,以及啤酒瓶撞击的旋律,我一个人去,还能对着酒瓶吹吹牛皮,带她俩去,多少有些招摇过市的嫌疑。

    为难时,李朵和付慧君已经做出了决断,付慧君从包里摸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生后,顺势挽起我的胳膊,给李朵使了个眼色,李朵心领神会,搀起了我的另一条胳膊。

    两人架着我穿过马路,径直向海银大厦而行,走到“老城酒吧”门口,李朵和付慧君同时停下了脚步,不等我看清霓虹灯下走过的靓丽身影,二人便把我拽进了酒吧。

    穿过昏暗的廊道,烟雾混合着烈酒的气味,扑面而来……

    灯红酒绿,浮影轻摇,嘈杂的音乐声,仿佛要击穿耳膜去触及我的神经,不停地撕扯着我的记忆,迫使我的灵魂,随音乐声在虚妄与现实间来回摇摆。

    “您好,请问要点什么酒水饮料?”

    “两打啤酒,一瓶法国干邑XO,再来一个甜品……”

    “好的,女士,请稍等!”

    法国干邑白兰地,在“老城酒吧”里的售价两千二百元一瓶,一打啤酒一百八十元,两打就是三百六十元,以我的酒量,起码得喝四打啤酒才能尽兴,想要从这里走出去,至少得花掉三千块大洋。

    虽然有点心疼,但补报了研究生考试,我很快也就释然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服务生放下酒水后,李朵和付慧君争抢着拿出了一沓现金。

    在我讶异的目光下,服务生选择了付慧君递去的钞票,买单成功后,付慧君得意地拍了拍李朵的香肩道:“下次你来,今天姐说了算。”

    李朵笑着拿起白兰地晃了晃,给酒杯里加了少许冰块,看向我道:“启哥,要加点饮料吗?”

    “李朵,启哥是纯爷们,加什么饮料?”

    付慧君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便给了李朵一个无法辩驳的答案。

    李朵会心一笑,倒了两杯白兰地,两杯啤酒,随手端起一杯加冰白兰地,递到付慧君面前道:“那就喝纯的呗。”

    随即将其中的一杯啤酒,和另一杯加了冰的白兰地推到我身前,笑眯眯道:“这两杯是你的……”

    说着端起剩下的一杯啤酒,清了清嗓门:“朵妹祝启哥事业有成,步步高升!”

    付慧君忙举杯迎合:“顺利通考,拿到offer……”

    “谢谢……”

    我以为李朵递给我一啤一红两杯酒,是要将我灌醉,没想到三杯过后,她居然把矛头对准了付慧君,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慧君姐,启哥身上有伤,这酒得咱俩喝……”

    “好……”

    猜拳,掷骰子,很快便将一打啤酒,和半瓶白兰地喝进了肚子。

    鉴于我有伤在身,李朵和付慧君在舞池里给我这个“病人”表演了一段热舞后,再次落回了卡座。

    李朵脱掉外套,捋了把披垂在肩头的长发,凑近我的耳边道:“启哥,你身体恢复的咋样了?要是不能喝的话,千万别逞强……”

    “还行……”

    即使我说了“还行”,李朵也没让我喝太多酒,我输掉的酒,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付慧君酒量虽不怎么样,但甚是豪爽,念及我身体有恙,每次给我倒酒时,都会掺一些饮料,直到半瓶白兰地下肚儿,才终止了对我的关照。

    从付慧君的神态举止来看,她已经醉了,连肩带滑落肩头,她都不知道去扶一把,还一个劲儿的拉我去舞池里放松。

    出来玩,不尽兴,就得扫兴,我只好拽上李朵来照顾她。

    带着两个摇摇晃晃的女人,在摇摆的人群里热舞,一点也不亚于调酒师炫耀花式特技,生怕把这两疯娘们儿磕着碰着……

    或许是我照顾周到的原因,又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李朵与付慧君一曲接着一曲,随节拍摇摆到香汗淋漓,才回到了卡座中。

    “还喝吗?”李朵问出了我想问的话。

    付慧君还算清醒,摆了摆手,气喘吁吁道:“不喝啦,就算要献身,也得保持头脑清醒,我不想稀里糊涂给启哥生孩子……”

    “嘿嘿……那就走呗……”

    “好……”

    我老早就将桌上的半瓶红酒,装进了付慧君的包里,得到“离开”的信号后,忙抓起付慧君的包挂进脖子里,一手搀着付慧君,一手拽着李朵,匆匆离开了酒吧。

    冷风拂过街道,直逼脑门儿,瞬间将我脑袋里的嘈杂声,驱除出地干干净净,我赶忙给付慧君裹了裹衣衫:“慧君,你家在哪个小区?”

    “家?”听到我的问话后,付慧君连连摇头道:“不能回家,回单位?”

    回单位?

    深夜十二点钟,怎么回单位里呢,那可是大学校园?

    先不说保安给不给开门,付慧君是一名老师,喝成这样返回校园,引来师生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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