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我口中听到了“赚钱”二字,又或者是徐老五和甄厚诚之间有什么过劫,徐老五谈及枣园拆迁项目时,显得异常兴奋,不光向我打听了一些有关拆迁补偿的事儿,还顺道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任俊梅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情很是冷漠,就连徐老五临走时,跟任俊梅打招呼,任俊梅也没吱声,任俊梅反而将我留下来,在公司里吃了顿午饭。

    吃饭间,任俊梅有意无意提到了安市未来五年的规划,我也知道任俊梅是想从我嘴里了解一些政策法规,以及安市政府重点扶持的项目,介于任俊梅的热情招待,我便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数讲给了任俊梅。

    这些天我走访了四十多个单位,掌握了大量的规划建设信息,仅是环保一项,我就讲了近半个小时。

    任俊梅见我脑袋里有点东西,借着给我斟酒的机会,向办公室小刘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没过多长时间,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款款而至。

    这桥段我在电影里没少见,忙摆手拦下任俊梅即将出口的话,笑道:“俊梅姐,你多心了,兄弟可没这方面的喜好。”

    闻言,任俊梅怔了怔柳眉,轻抿红唇:“郑科长,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没,不瞒俊梅姐,我大学时谈了个对象,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多,经她鉴定,我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国足预备队员。”

    “哦?此话怎讲?”

    “没找到门儿,就射了……”

    “哈哈哈……”听到我的话后,任俊梅和杜琴俩人捧腹大笑,指着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郑……郑科长,没,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幽默?得,姐听你的……”

    达到此行的目的,我心情甚好,加之,这些天没少经见这样的酒场,哪还会顾忌什么交际花?

    在我看来,杜琴与任俊梅也就是长相出众的有钱女人罢了,我只当眼前的饭局,是一顿谈论政事的工作餐。

    也正是我的心无旁骛,才有了任俊梅的率性而为,放下戒备心后,任俊梅挽起袖子,斟了满满一杯红酒道:“来,兄弟,姐敬你一个。”

    “谢谢俊梅姐……”

    杜琴见任俊梅摆开了喝酒的架势,也给自己斟满了酒:“郑科长,姐很少放开喝,今天破例陪你醉一回!”

    “谢谢杜姐……”

    为了从我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这俩人一点儿也没惜力,我喝了半瓶白酒,任俊梅和杜琴已经喝空了三个红酒瓶。

    当我讲完林业口上的事儿,杜琴已经趴在了酒桌上,任俊梅也摇摇晃晃,捋不直舌头了:“郑,郑家兄弟,你……你脑瓜子里究竟有多少知识呢?”

    “俊梅姐,要说知识,那可多了!但是你感兴趣的商机,我已经讲了十分之一……”

    “啥?十分之一……”任俊梅见我举起了酒杯,连连摆手道:“兄弟,今天到此为止,下次,下次姐再陪你喝。哦对,你能喝多少酒呢?”

    “差不多还能喝一瓶……”

    “你已经喝了八两,还能再喝一瓶吗?”

    这事儿我还真没吹嘘,不超过两瓶白酒,我可以稳稳当当地走回家,但是超过两瓶就得断片,连醉酒前两小时内发生的一些事儿,也会忘得干干净净,所以,我喝酒轻易不会超过两瓶。

    为了不给任俊梅留下吹嘘的印象,我伸手抓起分酒器晃了晃,将剩余的二两白酒,尽数灌进了肚子。

    “行,姐今儿算是遇上白面高手了……”

    酒局进行到一半时,我忽然想起了金灿灿金融公司,但商人忌讳酒后谈生意,我便没敢在酒桌上提及此事。

    酒席结束后,任俊梅邀我去办公室里喝茶醒酒,我自然不能放过这机会,可落座后,不等我开言,任俊梅似笑非笑道:

    “徐老五这个傻逼,见甄厚诚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便想要效仿甄厚诚搞开发,进而成就自己的商业大佬梦,可甄厚诚岂是他一个没脑子的泼皮,可比的?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实在不明白任俊梅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按理来说,作为徐老五的媳妇,任俊梅不应该说出这些话来才是,可他偏偏当着我的面,吐出了这样一串令人费解的埋怨之词。

    “呵呵……”任俊梅自嘲一笑,并未言明自己的话意,转言吐槽了一番厚诚集团:“也不知道是不是领导们眼瞎,居然给了厚诚集团那么多项目,那姓甄的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我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香饽饽呢?”

    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吧?

    任俊梅斜倚在沙发上,从甄厚诚卖菜讲起,一直讲到厚诚集团做强做大,甚至把甄厚诚和哪位领导有关系的事儿,也讲给了我,最后还不忘补充道:“兄弟,听姐一句劝,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千万别和他扯上关系,否则非得掉你一层皮……”

    “姐,我就一个小科长,甄老板岂会看得上我?”

    “姐没别的本事,但识人的眼光,还是有的!兄弟,你绝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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