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位足可做自己爷爷一级的前辈在自己面前如此卑谦,凌骁也有些难以为情,不好再这般作态,遂顺意起身。

    随后,凌骁强压心中焦灼,思维极速运转,试探性问了句:

    “那么大师,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慧相大师立即追问道:“哦?施主有何良策?”

    凌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道出心中想法:“我想把她带到悬壶村,那里有很厉害的大夫前辈,我之前的一位朋友也是身受剧毒,就是在那里被一位叫竹伯的前辈医治好的。”

    慧相大师听后与慧尘对视了一眼,表情却是复杂难言,几经沉思后道出了心中所忧:

    “悬壶村为久负盛名的医者圣地,自然高人云集,可那里距我寺相隔千里不止,即使我们选择御空疾行,并将南宫施主好好庇护起来,也难保不出差池,若是真在半空发生了什么意外,到那时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凌骁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故听后并未有何较大的情绪波动,只颓然沉下了头。

    慧相大师见状很快又安抚道:“施主切莫灰心,其实老衲也想到了一个办法或可使南宫施主完全脱离险境。”

    凌骁闻言忙抬起头颅,双手抓住慧相大师的小臂,一脸期待地问道:

    “什么办法?!请大师明说!……”

    慧相大师顿了顿,随即侧过身子面向了一个方位,抬眼朝远方望去,从容回道:

    “在我寺所在的磨须山下西南方向不过五十里地的丰西镇附近,有一个名为‘穷阳’的小山谷,谷内住着一位自号……自号‘不安’的医者上人,其医术之精湛在这一带妇孺皆知,施主可以去尝试请他一请……”

    凌骁不禁怔了怔,心中一阵惘然,一是慧相大师阐述时不知为何竟有些中气不足,而且话刚说完还用一种颇为怪异的眼神瞄了慧尘一眼,慧尘及周围一众僧人同时也表现得有些为难之意。

    二是“不安”这一名号饱含不祥之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医者的尊称……

    凌骁登时有些抓不着头脑,但既然附近就能寻得如此良医,于当下而言自然是好消息,遂欣然作揖道:

    “既如此,就请前辈引我前去拜见吧!”

    谁知此话一出,慧相大师神色更显彷徨,甚至有几分尴尬之状,这时慧尘大师抢言回道:

    “这……还是请施主自行前去吧,而且见到不安大夫的时候切勿提及是为我寺行医,如果他仍然不从,可以采取些粗鲁的办法,先把他抬到这里再说,施主你的功力道行远在他之上,完全可以做到的……”

    凌骁越听越觉得莫名奇妙,眉目间尽是错愕:“这又是如何说法?……”

    慧相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凌施主,实不相瞒,不安大夫虽然医术精妙足以称奇,但其性格为人却十分古怪,看病治人全看心情,我寺同门之前因为一些琐事不小心得罪了他,以致不安大夫到现在都不愿与我寺有任何来往,所以如果施主决意前去请他相助,那就一定不要对他说与我寺的任何瓜葛……”

    言至此,慧相和慧尘两位大师竟露出了一些囧态,而这囧态原本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如此身份的佛门高僧身上的。

    凌骁仍然一头雾水,但眼下救人为重,遂决定先去再说,便对二位大师承言道:

    “不论如何我都要前去一试,多谢二位前辈好心提醒,如今事态紧迫,晚辈这就出发了。”

    慧相与慧尘点头应之,凌骁随即引诀,继而化作一道蓝光腾空而起,直向西南方向飞去。

    由于心情迫切,凌骁一路全力飞驰,不足五十里的路程不消片刻即到,他落地后向附近居民仔细询问了一番,很快就找到了穷阳谷所在。

    穷阳谷所处地势较低,周围并无十分醒目的自然景致,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小山谷也自有其特异之处,该谷中心乃是由几座弯折到接近直角的细峰连成,由于细峰弯折的方向大体一致,所以离远些看去就如同一个天然的“庇护伞”,只不过这“庇护伞”下几乎一片阴暗,是既遮挡了风雨,又遮挡了阳光,“穷阳”一名便是由此得来。

    弯折的连峰之下正是不安大夫的宅舍,凌骁观望确认后便朝该地径直走去。

    宅舍有一块儿被木栅栏围成的小庭院,而这圈木栅栏并没有设立门扉,只在正对屋舍的道路上开了一个半丈宽度的小口,且在门口处立着一块陈旧木牌,其上字迹已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一个“我”字和一个“谁”字。

    因为栅栏颇为简陋,故凌骁在庭院外便能看清庭院内的样貌。

    只见在并不怎么宽敞的院落内竟是一片狼藉、凌乱不堪,其中有锅碗瓶罐,有木板散枝,有布帛饰品,有书籍卷纸,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人工雕刻物,以及难以形容的另类废旧设施……

    望着这些七零八落的堆积物,凌骁一时竟有些怔然,似乎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就是一位名医的居所。

    待稍稍回神后,凌骁很快便注意到了庭院中正有一位看上去微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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