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钟年在宣读圣旨的时候,还控制威力运用了狮吼功,保证全场的人都能听见。

    整条乌衣巷,算上游人和各家酒楼派出的家奴,足足三四百人,没有一人发出半点声响。甚至所有人都忘了起身。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风声、鸟鸣都消失了。

    足足半晌,场中响起一阵阵吞咽唾沫的声音。

    能走在乌衣巷的人,没有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最次最次也是些穷书生,老百姓没有上这来的,所以哪怕别的他们听不懂,那见旨如见朕五个字总是听得懂的。

    在此之前,圣旨只是送到了县衙,所以大部分人都只是通过钟年设置的布告栏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都不知道圣旨的内容是什么。

    钟年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其实他在布告栏上有写,让百姓配合他推行新政,并且为了防止某些人“不看”布告栏,钟年派人税收的时候还专门上门复述一遍。

    呐呐呐,可不是我不告诉你们,你们自己不听可不能怪我吖!

    朱高炽带着朱瞻基率先高声喊道,“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中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齐声高喊:“草民(学生、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年高声喊道,“诸君请起。”

    钟年将圣旨小心收好,随后缓缓走到朱孟炯面前。

    钟年每一步落下,朱孟炯的心脏便跟着颤抖一下,不是跳动,是颤抖!

    朱高炽的声音他又岂会听不出来?一想到堂堂太子也混在百姓中给钟年做托,朱孟炯就有些不寒而栗。

    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钟年和朱高炽关系很好,朱高炽是专门给钟年来镇场子的,不然刚才就站出来了,而且钟年也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了。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这本来就是朱棣和朱高炽设下的一个局,通过钟年的手,借个由头处理他们。

    但是朱高炽有意隐瞒身份,并且起身之后还一个劲的给朱孟炯使眼色,搞得朱孟炯感觉如坠冰窟一般。

    钟年拱了拱手,“下官见过永安郡王,先前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恕罪。”

    朱孟炯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哪里哪里,是本王的不是,本王常年居住在应天,很少来打理产业,一直都是府里的下人在打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抗税,我这也是刚知道。”

    见什么人,在什么地点,在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这是他们这些旁系皇亲的必修课。

    钟年也是很配合的笑道,“无妨,只是这厮顶着王爷的名号,公然抗税,我怕他这话传出去给王爷招黑,便出手了解了他,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朱孟炯神色一凛,他刚才都忽视了这一点了,当着朱高炽的面,那家奴仗着他的身份作威作福,这不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嘛?

    明初封了二十四亲王、二十五国公、七十九侯爵,但是截止到现在,亲王还剩十七个(但是没有传承下来的大多数早夭和无子,然后有一个燕王朱棣是称帝了,被逼死的就只有湘王朱柏), 国公被杀的就剩下魏国公这一家,侯爵也就只剩下江阴侯和武定侯了。

    而且那江阴侯吴高再过两年也要被废为庶人了。

    可想而知,这个时候的贵族面对朱棣是得多么小心。

    钟年只是一个七品小官,瘦死的骆驼毕竟也比马大,他们再不堪也不至于把钟年放在眼里。

    但是不放在眼里归不放在眼里,这不能让朱棣看见啊!哟,你们过得挺滋润哈,七品小官你都不放在眼里,那明天是不是连六部尚书都看不上了?后天是不是直接骑我脖子上拉屎了?

    一旦让朱棣产生这样的想法,那就可以直接收拾行李或者定做棺材了。

    钟年一看朱孟炯的脸色就像翻书一般变化着,也不戳破,只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王爷,要不,咱先把税补上?我也好去下一家不是。”

    朱孟炯顿时如梦初醒,一边干笑一边踢了身旁的家奴一脚,后者立刻会意,小跑着跑回楼内,钟年也不着急,跟朱孟炯扯着瓜皮,不多时,那家奴拿着一摞大明宝钞走了出来。

    那家奴下意识地把宝钞交给自家王爷,被朱孟炯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朱孟炯双手拿着宝钞递给了钟年。

    钟年数了数,随后从中抽出来十二张又还给朱孟炯,同时笑道,“说三十八贯就是三十八贯,本官一文钱都不多要。”

    随后将三十八张面值为一贯的大明宝钞揣进兜里,拱了拱手道,“那,王爷,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对着几名衙役挥了挥手,“弟兄们,撤,去下一家。”

    朱孟炯低头看着手里面的十二贯大明宝钞,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真的就只是来收税的?

    眼见着朱高炽也没有丝毫停留,跟着钟年朝着不远处的松竹馆走去,朱孟炯顿时有些怀疑人生。

    不是,说好的联手下套呢?

    虽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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