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

    “我没有……”

    陈文止用包着纱布的手按住喉咙,呜咽的声音从他口中艰难吐出。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从一开始就知道。”苏木走到他面前站定。

    俯下身,双手拇指搭在他的眼睑部位,轻轻地擦拭着要落不落的泪珠。

    相处这么久,他人什么样,苏木早已了然于心。

    况且,若陈文止真想和李鸢有什么事,也不用等到现在,也根本不会有和自己结婚这一茬。

    再说了,就当时她和陈文止第一次去镇上买结婚用品,由和李鸢的那次相见便能看出,陈文止对她没有一点多余的意思。

    陈文止都说不好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尤其在苏木说相信自己时。

    她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里感到暖烘烘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那种直击心灵的感动,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以前,多大的事他都觉得能咬牙挺过去,不会哭,也不能哭。

    可自从和苏木在一起后,好像只要有一点小事,他都想哭上一哭。

    是委屈吗?

    他觉得不是。

    就像靠撒泼打滚才能要来的糖果的小孩子一样,他也想诉着委屈,得到她的怜惜。

    比如他现在,苏木不擦眼泪还好,擦了反而流得更凶了。

    他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苏木的轻声安慰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下子扑到带有熟悉温度的怀抱里。

    “哎呀,你不是最脸皮薄的吗?”

    ‘院子里的人还没走开呢’,这句话苏木没敢说,她怕陈文止的脸烧得能立马煎鸡蛋。

    “唉……”

    叹口气,苏木把手伸到陈文止的腰间,揽住。

    然后手臂一个用力,他整个人被苏木托了起来。

    “苏木,做什么……”陈文止吓得挣扎。

    苏木轻拍了下他的屁股,“老实点,掉下去我可不管!”

    “你……”陈文止哪里还敢动,红着脸瑟缩在她的肩头。

    抱着他,苏木两步走到窗户那里。

    大手一挥,窗帘顿时拉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拉好窗帘,她又抱着人回到炕边。

    这次苏木坐在炕边,陈文止坐在她的腿上。

    起初,陈文止还来回地扭动着,他感觉怎么都不舒服。

    “别扭了!”苏木粗着声音。

    这下陈文止彻底不敢动了,因为苏木掐了把他的屁股。

    “苏木……”陈文止眼圈通红,一副羞怯到极致的样子。

    “你别动手动脚的了!”

    一句带着哭腔的低吼,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人也趴在苏木肩上,连喘气声音都变得微弱了。

    瞧把他能的!

    苏木砸吧砸吧嘴。

    手依依不舍地从触感良好的屁股上挪下来。

    ——

    李鸢回到家便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她蹲下身抱住自己。

    也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肿胀的脚踝已经没有知觉。

    直到她又听见自己伤心欲绝的哭声。

    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哭泣了,可她只要听见自己的哭声就觉得害怕。

    不停地抱紧自己,用力…再用力,好像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愧疚和恐惧。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是她做错了…

    从一开始,她听错消息,又和文止哥说着过分的话语,不仅一直在激怒他,还挑拨他和苏木之间的关系。

    她到底在做什么?

    她竟然在用自己的一双手,去摧毁一对相爱的人。

    呵……

    什么‘听错消息’,不过是她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从别人那听说苏木和那名男知青去土屋那一刻起,她整个人都是兴奋的,想着怎么让苏木和人苟合的事败露,然后自己和心心念念的文止哥凑成一对。

    因着心里只顾着怎么去拆散别人,导致她对这件事情的本质没有产生一丝质疑。

    与其说她蠢,更不如说她没安好心吧,这不也是她当时内心里最期盼的么…

    真是丑人多作怪啊!

    她以前还觉得,苏木是横插在她和文止哥之间的一根刺。

    到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才是那根刺。

    被关的几个小时里。

    她亲眼看到文止哥是怎么宁愿废掉双手,也不放弃的。

    每次他在踹门摔倒,或是手痛到坚持不下去时,都会小声呢喃着苏木的名字,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以为陈文止只是陷入了他给自己编织的爱情牢笼里。

    可后来呢。

    苏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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