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陈二哥架着苏木买来的腋拐,在走廊里不停地溜达着。

    他从昨天起就下床走路了,因一条小腿打着厚重的石膏,导致只能靠另一条腿吃力。

    单腿站立并不安全,尤其陈二哥还心急,从医生宣布能下地活动的那一刻起,除了睡觉就没在床上躺过,哪怕靠一条腿跳着也坚持在地上活动。

    这样可不是办法的,这几天就要回家了,过程中还得倒几次车,期间也有很多需要步行的地方,靠一条腿跳怎么可能行,若再摔倒就更糟糕了。

    为此,从昨天起,苏木和陈文止两人就研究着给买腋拐。

    正巧刚才两人进来医院,发现门诊部的侧门口有一个门市,里面摆满各类康复辅助器具。

    一副腋拐五元钱,苏木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买了。

    “这东西可真好,这样也不耽误咱们赶路了。”陈二哥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回来,声音激动。

    他原本还担心路上怎么走呢,生怕自己拖累大家,好在苏木买来腋拐。

    陈二哥站定到陈文止和苏木跟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苏木,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仅是腋拐,还有路上的种种。

    陈二哥听自家媳妇说了当时地家中情况,若没有苏木,就只能由母亲和刘氏两人过来。

    她们都是没出过镇的人,又怎么可能直接找来市里呢。

    不仅如此,他还听说火车上遇到小偷的事,也是苏木把小偷制服,并驱赶走的。

    不敢想象,要是自家媳妇和老妈遇见这种情况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陈二哥眼眶一热,都不知道该咋感谢苏木好了。

    苏木连忙摆手,“一家人互帮互助很正常。”

    陈文止也拍了拍陈二哥的肩膀,“二哥,苏木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生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

    陈二哥抹了把脸,用力点下头,“诶!”

    陈二嫂站在病房门口,将三人聊天的一幕尽收眼底。

    她静静地望着三人的背影,最后又把视线定格到苏木身上。

    良久,才有些不自然地移开。

    -

    工地上层知道陈文砚明天出院,也派人过来谈工伤的事。

    工地管事人描述着当下的工地情况,“大概还有十天左右,需要大山村做的活就该完成了。”

    这话一出,陈二哥和陈二嫂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因着之前他们说过,陈二哥属于工伤,即使他在养伤阶段,也按照工人们上工的天数给他记工分。

    可现在他们却说还有十天左右完工,这意味着,陈二哥只能额外得十天的钱了。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差不多三个月做不得用力气的活,伤到骨头本就够憋屈的,现下钱还给不到位,陈二哥和陈二嫂的脸色怎么可能好看。

    过来沟通的人也看出两人不悦,把剩下的话继续说完,“我们也觉得这样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可现在工地的活就那么些,干完就没了,所以为了让这件事得到更好的解决,我们开会决定,再多给你两个月的工钱……”

    这才像回事嘛,陈二哥回归笑颜,爽快地答着,“中!”

    见陈二哥同意,那人直接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小沓钱,“这两个月的补贴先给你,你之前赚得,需等你们大队人回去一起结算。”

    ……

    事情已经妥善解决,陈二哥决定,明日一早就走,越早到家越好。

    “后半夜两点有一班回县城的火车,我刚刚和陈文止算了下时间,最后到镇里还能赶上当日下午回村的驴车。”

    苏木今早办理托运时,特地去打听了回去县城的火车时间。

    “那行,我们后半夜就出发!”陈二哥果断拍板,这个医院他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回去的时间已定,苏木和陈文止也不在医院逗留,回去招待所收拾东西。

    她俩带来的东西不多,几乎来时多少,回去时还是多少。

    哦,也不是,还是多一些东西的。

    比如手表和大红花。

    说到红花……

    此刻的大红花,并没有躺在陈文止的口袋里,而是套在他的双腕上。

    花朵再大也终究是头饰,弹力有限,被迫捆住超出容纳范围的双手,导致花朵伸平开来,没了一丝的褶皱。

    苏木细腻的亲吻落到陈文止的双手上,还时不时地用牙齿拉扯一下花朵,将其拍打在陈文止白嫩的小手上。

    如美玉一般的手背上顿时生出星星点点的红痕,又一点点回归至本来的颜色。

    迷离间。

    一只大手从衣摆撤出,继而下滑。

    陈文止吓得睁开氤氲的双眸,神色中也透着惊慌,“别,我不要……”

    他不要再那样了!

    不要苏木帮他!

    不要……

    陈文止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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