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颜家上门求娶郑宽唯一女儿郑妙顺,询问郑宽的意见。信是昨天到的,可是郑直直到现在才得空。按理说郑直作为晚辈,对堂姐的婚事没什么发言权,可郑宽却来找他。

    颜家之前也是真定卫的,不过成化朝时当代爵主颜玉铨注旗手卫袭职指挥同知,如今在松潘任副总兵,也就是郑虎的顶头上司。颜玉有二儿一女,长子颜恺,已经成亲,对方是定州卫指挥吴剑的女儿。次子颜恂还有女儿颜氏,都是颜玉在西宁纳妾周氏所生。

    郑直之所以一清二楚,是因为颜家逢年过节,也会去隆兴观烧香许愿。烧的青词将他家内情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位颜家大娘子可不是好相与的,听说还和啥皇亲国戚沾亲带故。

    “俺是不会让妙顺吃苦的。”郑宽没有多说。

    郑直见此,也只能不吭声了“如此全凭叔父做主。”

    “五虎最近怎么和锦衣卫联系上了?”郑宽收回信,随口一问,似乎是想缓解气氛。

    “叔父说的是张百户?”郑直懂了,所谓的询问郑直对郑妙顺婚事的看法不过是借口,毕竟郑宽待人接物比郑虤周到,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疏远“俺去年来京师,跟着他在大兴县司狱司做过代书。如今他有朋友没了,觉得俺拿得出手,就让俺帮忙誊抄墓志。”

    郑宽点点头“虽说如今的锦衣卫名声好了些,可五虎还是要慎重,切不可学了他们的恶习。”

    郑直应了一声,送郑宽出了屋后,直接躺倒在床。他没见过郑妙顺,却每年都能收到包括对方在内的三位堂姐妹送来的女红。他倒是见过颜恂,在他小叔的灵堂前,五官端正,为人得体,脾气也不差,也许这是一桩不错的婚事。

    想到这,郑直不由想到了他。刚刚郑宽拿给他的信并不全,应该还有,可是对方并没有让他看。为啥?会不会牵涉到他,牵涉到他的婚事?想到这,郑直心烦意乱。

    第二日一大早,郑直就来到了白钺家求见,为的自然是沈传的墓志。好在今日白钺有事未上值,得知郑直登门,很给面子的请他进门一叙。

    “原本晚辈不敢打扰,实在是沈监生生前对俺教诲良多,这才厚着脸皮请前辈襄助。”郑直说明来意,立刻拱手躬身。

    “郑解元待人以诚,俺又咋会袖手旁观。”白钺自然对郑直和这位沈监生的事有所耳闻,却不想,短短数月,已经阴阳两隔“郑解元可带有行状?”

    “带着。”郑直说着将行状从夹袋拿出,起身递给白钺。

    白钺看了看“咦?”

    郑直心头一紧,白钺该不会晓得沈家和钱能的关系吧?

    “原来是施春官的后人。”白钺说着起身“故人之后,自不必说。”

    “原来前辈和施东安也曾有旧,失礼失礼。”郑直松了口气,赶紧再次道谢。他把沈大娘子的娘家忘了。

    白钺笑笑,没吭声,郑直虽不晓得啥意思,却明智的闭嘴。待白钺写撰之后,立刻拿出准备好的润笔费恭敬的献上“多谢前辈。”

    守在一旁的下人走过来,接过素白茄袋,然后继续站到一旁。

    “郑解元早年修道,如今用心学业。”白钺一边擦手一边说“待明年抵定之后,可以找些前朝随笔读读。”

    郑直应了一声,却立刻明白,看来那位施纯和白家的关系非但不好,反而很差。他也无语,找来找去竟然找到对头给沈传撰志。好在事情成了,白钺可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刻在碑上,谁晓得两家啥关系。

    从白家出来,郑直直接赶去石家。史俊等人他也不熟,也算不上乡党,人家若不答应就难看了。有了白钺这事,他觉得找乡党还是稳妥一些,就算不答应,也不会让他难堪。

    可是这次却扑了空,石珤不在家,石确在。京师逼仄,房价奇贵,所以同为京官的两兄弟合租一处并不稀奇。只是石确可是在天下第一部做主事,未免有些欲盖弥彰“这事家兄回来,俺会给他讲,成与不成,都给解元回话。”

    “如此多谢前辈。”郑直心里有谱,多半不成了,说着起身“那俺回去等信。”

    “解元稍待。”石确却继续说“俺懂解元啥意思,俺这不是托词,这事确实要家兄定夺。”

    郑直颇为诧异,按理说石确作为前辈,不论如何也不需要和他解释。解元很大吗?很了不起吗?三年一个啊。

    “想来解元还不晓得,俺外甥女前些时候和你家从兄郑仟定亲了。”石确看出郑直的意外“说起来都是自家人,能帮的,俺们是咋也不会推托的。”

    郑实兄弟姊妹七人,上边四兄,下边一弟一妹。其中早逝的叔兄、跟着赵烁远赴河南的幼妹还有郑实是嫡出,其余具为庶出。石确说的郑仟是郑直二伯郑安的嫡长子,将来要袭职真定卫百户的。

    郑直对这位堂兄的印象不深,毕竟见面次数不多,可听说为人老实“俺确实不晓得,还望前辈见谅。”真定的习惯有了姻亲,彼此同宗就要按照辈分称呼。他一时半会还没习惯,所以没改口。当然如今尚未大婚,这么做也不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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