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人家给的多,自己还价的余地就少。二者相辅相成,谁也别觉得亏本。

    “如此俺就等白镇抚的捷报了。”高德林虽然还是觉得时间久,可最终接受了。他何尝不晓得破案限期捕回,对于白石这个半路出家的有些强人所难。可要想从这一堆猴精之人中往上爬,除非你有门路,否则谁不是靠完成一个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实现的。

    “卑职定不负档头期许。”白石高声回复,余光看了眼高德林身后几人那不屑面容,又看了看脚下不远处的尸骸。

    “都死了?”郑直听的不由咋舌,然后立刻捂着腮帮子。没办法,他昨日被史臻享手把手的教导,从掼跤到八极拳再到戳脚,腰、拳、腿一样没落下。弄得昨日遍体鳞伤的郑直都以为他是被杨儒折腾过一般。

    “是啊。”郭瑀全当没有看到,继续讲“听人讲是那天劫囚车的教匪,被人砍得一块一块的,院子里全是血。”

    “那那个赵碧惠也死了?”郑直从贡院出来后,最诧异的消息就是赵碧惠通匪,不但证据确凿,还被教匪当众劫走了。如此看来,这个女人在教匪里还是一位关键人物。

    郑直从没有见过赵碧惠,可是那天听对方的声音,感觉这人是个心气高的。可惜红颜薄命,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应该没有。”郭瑀摇摇头“他们讲,死的都是男的。”

    只有遇到事情,专业与不专业的区别才能显现出来。若是锦衣卫负责,哪里会有涉案情节流出;可东厂接手了案子,外边竟然和东厂实现了信息同步。以至于现而今关于此案东厂掌握多少,外边就掌握多少。

    “也不晓得谁这么狠。”郑直随口一语。

    “俺听人讲,还是那个广府举子史臻享干的。”郭瑀凑过来低声讲“俺也不懂了,这是和锦衣卫多大的仇啊。”

    郑直眨眨眼睛,史臻享?不能够吧?那厮如今还有心思剁人?不是天天一门心思和范氏争宠吗“郭长史,请。”讲完举杯和郭瑀对饮。

    今日一大早,郭瑀就找到了智化寺,借口依旧是给他还书,内里自然还是索要最新的部分。郑直也纳闷了,他看这《红楼梦》不过几页就昏昏欲睡,也不晓得郭瑀为何如此起劲。只是这毕竟是打着他的名头‘写’出来的,因此郑直痛痛快快的收回一本不晓得谁誊抄的旧书,然后拿出了‘最新’的十章给郭瑀。

    上次因为考试临近,郭瑀‘不便打扰’,这次对方收下书,直接邀请郑直来吃酒,算是预祝他金榜题名。

    郑直爽快答应,二人就再次来到了十王府旁边的那处院子小酌。

    “老弟这文笔是没得挑。”郭瑀进士出身,自然看出郑直想要转移话题,于是也顺水推舟“只是以后要注意一个问题。”

    “嗯?”郑直好奇的询问“郭长史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郭瑀摆摆手“命名禁字,历朝皆有。古今最重而本朝最轻。如太祖旧名单一字,及后御讳下一字,当时即不避。宣宗英宗庙讳下一字。宪宗潜邸旧名,及再立东宫所改新名下一字则士民至今用之,无一避者。然仁宗庙讳全名,则切不可忘。”

    郑直听郭瑀咬文嚼字讲了一堆,好奇的问“长史的意思是,俺用了仁宗的禁字?”

    “正是。”郭瑀看郑直的表情就明白对方忽略了“郑解元第十七章,那贾宝玉读《周礼·考工记·钟氏》有一句‘钟氏染羽,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炽之。’对否?”

    “是。”郑直一愣“这没有那个‘高’字呀?”

    “郑解元切不可大意。”郭瑀好心提醒一句“宣宗时有举子就在试卷上写了这么一句,因此不但被废了试卷还夺了功名。俺在誊录之中,已经改为‘知得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得罪了。”

    郑直拱手“改得好,俺多谢长史还来不及呢。”不等郭瑀谦让,他又好奇追问“未知本朝若是在试卷上有此一句会咋样?”

    “当今天子慈善,想必是不会毁了莘莘学子寒窗十余年的功业的。”郭瑀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也就是讲,卷子是一定废的。

    郑直点点头,这不过是按照规矩来的。毕竟科举考试明文规定,不得录取写有禁字的试卷。

    之后郑直和郭瑀又转而谈起了《大观园》内的各种隐喻,直到夜深,意犹未尽的二人才散场。郑直婉拒了郭瑀留宿的邀请,告辞而出。

    走出澄清坊,郑直笔挺的腰杆猛然弯了,有力的步伐变得虚浮,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之所以如此,很简单,郭瑀刚刚说的那句话,他真的写在了春闱试卷上。

    不是他不晓得曲笔避讳,沈传那份东西显然不是大明时的文章,他早就在其中发现了多处犯忌讳的的词句,甚至还为此特意挑选删改过。可是大明一百多年间那么多位皇帝,他真的忘了这位在位仅仅十个月的仁宗皇帝朱高炽。以至于这一句他见过很多次,却连那个‘炽’字都没有留意到。

    现在他就只能寄希望于如今锁在贡院里的那一串主考,副主考,同考等等的官员看的不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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