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对他殷勤备至。这段时间他授课,再没有出现对方不时以各种名目送时令的情况。郑直早有心理准备,权当没有看出来,每日按时上课,按时离开,两边相安无事。

    “嗯。”郑直总算还清醒,没有迁怒那几人,却也没有再嘱咐啥。

    “五虎,五虎。”孙汉追了上来,赶在他出二门前,拉住郑直“你这人,咋性子变得这般急了呢。”

    “俺又没堵你的嘴。”郑直一听,更加气愤,听对方的意思,似乎找到了解决办法,合着是耍他?郑直猛然有种打人的冲动,他昨夜被人耍了一夜,一早还要被人耍?

    “你这人。”孙汉见此,晓得郑直是真的不高兴了,也不卖关子甚至也不拉对方回屋聊,从怀里拿出几张纸递给郑直“也不想想,俺若是做不成,岂不是愧对你了?”

    郑直没好气的接过来,打开看了眼,是兵部安排的班军放班序列“啥意思?”

    “俺瞅过了。这次放班确实有古怪,除了直隶境内的班军直接放班外,其他各地的班军都需要等待新的班军接班后,才能离京。他们是摸准了俺们和其他班军不熟。”孙汉解释道“俺打听过了,南京那边的班军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能启程,到京至少还要两个月。”

    “那有啥用?”郑直没好气的把放班表塞到对方手里,就要走。

    “听俺讲完。”孙汉再次拉住郑直“俺们确实不认识那些外省班军,可你跟俺以前就认识吗?”

    郑直皱皱眉头,瞪了眼走出屋看热闹的钟毅,问“你的意思是俺们找熟人……”

    “那是外省班军,就算找人,一层层周转要多久?”孙汉也不卖关子了,显然郑直没带脑子“俺的意思是,咱们按照排班表,挨个找他们这些卫所问。”

    “能行吗?”郑直一听就不靠谱,人家外省的卫所没个中间人,谁能信得过?再者万一工程质量出了问题,更麻烦。

    “不试试咋晓得不行?”孙汉质问郑直。

    “这句话有水平。”钟毅看热闹不嫌事大“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路也就有了。有句话叫‘像我者死,学我者生。’就是这个意思。”

    郑直讲实话心里是瞧不起钟毅这个披着好人皮的光棍。可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讲出了这么高深莫测的话“像我者死,学我者生?啥意思?”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总是跟在别人后边模仿,亦步亦趋的学,什么时候能够出师?人家撤回胳膊,你们难道也要撤回胳膊?”钟毅撇撇嘴“学习学的是精髓,是人家的内核。懂什么叫内核吗?内核就是内在核心。人家撤回胳膊是为了更有力的打出下一拳,你们呢?撤回来胳膊为了什么,挠痒痒?你们没有搞清楚,这一拳撤回来的目的,就永远达不到想要的结果。”

    面对钟毅少有的指点,郑直想了想“钟东主的意思是,俺如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难道不是?”钟毅继续鼓动“做买卖一定要脸皮够厚,一定要不断的争取,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放弃。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行不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京营那么多卫所,这里不行就去下一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有要钱不要命的,何况卫所不敢,你不会招零工吗?为什么非得成建制的拉出来?一个卫一个人,京营那么多卫所多少人?”

    郑直沉默片刻道“俺去问问。”尽管他不愿意服软,可也承认,钟毅讲的真的有道理。是他想的少,走进了死胡同,零工不是人啊。归根到底他是想图省事,便于管理。

    “俺跟五虎一起去。”孙汉向钟毅拱拱手“先生大才。”

    钟毅笑着回礼“不敢不敢。我只是把一个合格商人的基本操守讲了出来。想要做商人,你就不要‘端着’。当然‘端着’也可以,你得有资本。否则就别想图‘安逸’。钱不会自己跑到你的口袋里的,都是靠汗水和脑子换的。”

    “受教。”郑直头一次真心实意向钟毅行礼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他听懂了钟毅的意思,归根到底和杨儒时常讲的那些有异曲同工之妙。若是一个人也就罢了,如今钟毅也在暗戳戳的指责郑直‘端着’,看来,他真的需要放下身段做事情了。

    可这世间的事,并不是拉下脸就能成的。从早晨到傍晚,郑直和孙汉足足跑了河南,南京等地的十二个卫所京操班军驻地,却全都一无所获。很简单,归心似箭。能整银子谁都高兴,可是一听人讲可以回乡,那这银子的吸引力瞬间就淡了。

    耳听远处传来的暮鼓之音,郑直和孙汉沮丧的来到了一家路边摊坐下歇脚“咋办?”

    “吃饭,吃完了继续。”郑直的匪气上来了,这一整日他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他发现,原来舍了脸面后,这嘴并不是特别难以张开。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也越来越适应了这种求人的状态。虽然还没有任何效果,可他开口越来越利索,话也越来越多。到刚才和陈州卫的指挥佥事商量时,孙汉都没怎么张嘴。

    “两碗素面。”孙汉点点头,对走过来招呼的面摊大嫂道“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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