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劳神。

    每次姊妹们饭后过来,或是黛玉抚琴为乐,或是迎春陪他下棋解闷。

    只是一局棋太耗时间,迎春担心耽误功夫,两人常下两盏茶功夫,迎春便要站起停局,两人一局棋经常几天才下完,倒是有些奇趣。

    湘云每次过来,只要抓住空隙,便会拉着贾琮天南地北瞎聊,以此开怀做乐。

    邢岫烟一般都是跟着湘云一起,多半只是在一旁听热闹,只是偶尔和贾琮说上两句。

    如今她只是过了豆蔻之年,但行动举止却已有闲云野鹤的冲淡风度,清新淡雅,和润可人,让人心生平静欢喜。

    ……

    这日午后,贾琮和姊妹们照常消磨时光,等送走了一群人,又去书房做了半个时辰功课,便见平儿一人进了院子。

    平儿将荣庆堂上的事情说了,她也是个精明人,王熙凤看出场面不对,她自然也看出其中蹊跷。

    又把薛姨妈向贾母辞行,薛家准备搬出贾府,但是在场作为姐姐的王夫人,竟没说一句挽留的话语,言行很是奇怪。

    贾琮想到那日他和宝钗的事情,那里还猜不出事情的起因来由。

    只是薛姨妈今日特地到荣庆堂辞行,最后还牵扯到自己出面,这其中是否也有些奥妙,他自然也能品味出几分。

    但不管薛姨妈今日所行的意图,还是她是否真想搬离贾府,这些对贾琮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和宝钗之间言行清白,如果让王夫人以这等莫须有罪名,言语辖制薛家搬出贾府,他这个家主岂不是成了摆设。

    以后王夫人必定得寸进尺,还会生出其他僭越之事。

    ……

    荣国府,荣庆堂。

    王熙凤半靠在软椅上,让丰儿捶着自己微酸麻的腿,贾母和薛姨妈说着几句闲话,唯独王夫人神色有几分局促不定。

    突然听到堂外响起脚步声,门口挡帘被丫鬟掀开。

    贾母等见贾琮穿件靛青底玉兰暗花圆领袍,俊眉朗目,仪态洒脱,身边跟着俏美婀娜的平儿,两人相应衬托,十分养眼。

    站在贾母身后的鸳鸯,看着神采照人的贾琮,又看着他身边的平儿,想到这两人也是名份已定,心中未免生出几分空落。

    贾琮向老太太行过礼,对薛姨妈说道:“来时我听平儿姐姐说,姨妈想要搬走,前头都住得好好的,可是有什么人慢待了姨妈?”

    王夫人听了贾琮的话,心虚之下,总觉得贾琮意有所指……

    薛姨妈笑道:“琮哥儿千万不要多心,里外人等都极好,只是在府上叨扰太久,如今正收拾家中别苑,干脆搬回去住住。”

    贾琮笑道:“自姨妈住进梨香园,当初我住清芷斋,还是姨妈的邻居,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时间,两家人一向和睦,早就亲如一家。

    我虽承爵掌家,但最近都在东府读书,少在西府走动,对姨妈也多有疏远,想起来着实不该。

    自从老爷、太太、珠大嫂子、三妹妹都搬去打了东路院,这西府比往常空了许多,二嫂如今身子不方便,老太太上了年纪更爱热闹些。

    琮再过两月便要完了丁忧之期,到时必定要每日上衙,说不得还要出皇差,在府上的时间只怕是很少。

    原想着姨妈还住在府上,家里多了一个老成的长辈,诸事也多个照应,老太太日常能和姨妈说话打牌。

    我们做晚辈的虽要在外头走动,心里到底也放心些,说起来姨妈借居贾家,倒是给了琮不少好处和便利。

    而且,宝姐姐为人大方明慧,和家中姊妹相处亲密,犹如同胞,姊妹们常日也多了陪伴,殊为难得。

    姨妈一家这会子说要搬走,家里都舍不得,定是琮过于年轻,没当好这个家,倒让姨妈生分了。”

    ……

    王熙凤听了贾琮一番话,心中啧啧称赞。

    琮老三毕竟是官面上的人物,小小年纪,心思这等通透,这话说的即体面,又不失亲切。

    这一番好话,比一帮娘们瞎客气,抓不到挠痒处,着实高明太多。

    薛姨妈借住荣国府,到了琮老三的嘴里,倒像是贾家占了便宜似的,虽没有强留人下来,但是这花花台子一搭,大家各自有脸。

    薛姨妈为了琮老三给的台阶,只能高高兴兴的就范,或许姨妈这人早就想这样,就等着琮老三这出……

    贾母因心中存了绝没金玉良缘的念头,其实薛家搬走她也是乐意的,不过如今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也是人情使然,也没什么话说。

    况且,即便以她沉浸一辈子内宅的世故,也觉得贾琮这番话说得很体面,小小年纪,言语缜密,有礼有节,的确有家主的风范。

    贾母虽疼了一辈子宝玉,易地设想,觉得即便换了宝玉,只怕他很难说出这样一番漂亮话,心中难免又微微遗憾……

    王夫人听了贾琮这番话,心中生出无力感,实在没想到小子在家务事上,也生了一张好嘴。

    他这番话给足自己妹妹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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