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为观止!”

    “简直是叹为观止!”

    李陀跟着作协去了趟欧洲,三个月时间,前几天刚刚回来,因此很迟才在《人民文学》的章德宁那里看到江弦这篇《解忧杂货店》。

    “太会写了!”

    李陀眉飞色舞的扬起手上的1988年第5期《收获》,冲着《人民文学》的章德宁、王安忆喷洒唾沫:“这江弦......太会写了,要我说,这真是位故事编织的天才,就凭这篇小说,以后说他是文学巨匠,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李。”

    章德宁握着保温杯,另一只手在暖气上哄着,闻言笑嘻嘻道:

    “我们江主编可不在这儿,我和安忆也不负责给江主编他通风报信,你现在可没用。”

    “就是。”

    王安忆也跟着打趣,“江弦现在啊,还在香港呢,不过老李啊,我听说你刚从欧洲回来,肯定带了不少些国外的吃的,要是给我们分一些,回头给江弦写信,一定在信里替你美言几句。”

    “瞧您二位说的。”

    李陀嘿嘿一笑,“我又不是吹,我这不是发自肺腑么,再说了,人要是写的不行,写的是些三俗的垃圾,我就是吹我也没地儿吹去呀。”

    “哈哈哈哈。”

    章德宁和王安忆都笑。

    “至于零食么,我李陀哪是小气的人,这次过来就是给大伙送礼物的。”李陀说着,从包里取出几大包糖果和巧克力、瑞士糖。

    “哎呀。”

    “老李,你这可真是太客气了,放心,下次见了江弦啊,我一定替你美言。'

    几人说说笑笑,又给杂志社的其他同志们分了些糖果和巧克力下去。

    而后,章德宁冲李陀提议说,让他赶快写一篇文学评论出来。

    “写自然是要写的,不过我得好好想想,江弦这篇文章啊,可有太多东西要挖了。”李陀开口说。

    “是,是得好好想想。”

    章德宁同意他的观点,“现如今这篇小说的评论文章太多了,恐怕一些浅显的观点,早就被人写完了。”

    李陀两眼瞪大,没想到章德宁师因为这个原因要让他好好想想,是怕他写的不够出彩!

    “这篇小说的评论文章很多?”

    “那都不能用多来形容了。”

    王安忆道:“这段时间啊,国内这群文学评论家都跟着魔了似得,天天这儿开一个《解忧杂货店》的文学研讨会,那儿开一个《解忧杂货店》的小说讨论会,还成立了好几个小说解析小组......哎呦,好不热闹。

    前段时间我还见着几位《文艺报》《文学评论》这些个文学评论刊物的编辑,跟我倒苦水儿说收着的稿子都是《解忧杂货店》一部小说的,组不到其他小说的稿子,再这么下去,那真成了讨论他江弦《解忧杂货店》小说的专

    刊了。’

    李陀大吃一惊,与此同时压力倍增。

    这么一来,写这篇文学评论可就不是一件易事儿了,李陀还得把市面上这些文学评论文章给通看一遍,以防他切入点和人家撞在一起。

    而这个看嘛......估计不是个小工程,恐怕比看小说本身还费劲。

    “这也就是江弦了。”

    李陀感叹,“国内文学界上次这么热闹还是什么时候......”

    今年没太多好作品问世,这个好的意思是能站在国内顶尖的水平,真正掀起现象级阅读热潮的巅峰之作,唯一一部引起国内读者热议的小说还是《平凡的世界》。

    而这部小说,真正火起来却不是它发表以后,而是因为广播剧而大热,并没在当时的文学界掀起太大波澜。

    因此,要说今年一发表就广受关注的,还是江弦这部《解忧杂货店》。

    “年年,等过段时间一放假,奶奶他们就带你一块儿来香港,爸爸妈妈也很想你,还给年年收拾了间漂漂亮亮的大卧室呢......”江弦温声细语的冲电话里说着,那头的江年年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说起来,他和朱琳也好长一段没着家了,结果在外面朱琳的肚子里又猝不及防有了这么个老二。

    江年年还是个小孩儿,听着这么个消息,立马以为是他们爹妈不要她了,在外面又搞了个新孩子,委屈的哭了好几天。

    江弦也很是惭愧,如果不是刚来香港,顾不得照顾江年年,他们当初来的时候一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家。

    不过如今在香港已经安定,也可以把江年年接过来一家团聚了。

    和江年年说完话,话筒又拿到江国庆耳朵上,江弦叮嘱他们再给上海那边去个电话,跟他大姐江琴和姐夫说一声,让他们一家也都来香港团聚。

    不过江弦喊他们过来,一方面是团聚,另一方面,也是实在缺人手。

    朱琳怀着身孕,江氏影业那么多事情哪能全忙活过来,外人又不太可信,在香港被坑的人那还少了?因此便想到了喊他上海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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