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剑法,确实出神入化,纵使我巅峰之时,也无法在这方面战胜你丝毫,不愧是天下第一人,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圣,这个名号,你确实担得起。”

    “前辈谬赞了,你若是巅峰状态,我恐怕很难胜过你。”

    天渊剑宗上空,那场巅峰之战暂停了。

    没有人知道方才那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天穹之上那厚厚云层好似被随意挥洒的墨汁,以及那遍布整片天穹的虚空裂纹便可大概看出。

    此地方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可怕大战。

    倒是参与大战的两人,此刻至少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或者说,唯一有的变化,也只是那浑身缠满绷带的望月至尊,身上的绷带多了几道裂纹,以及那只被绷带遮挡的漆黑眼睛,此刻也再次展露了出来。

    “你不用安慰我。”

    “双方对决,无论是修为、招式、气运还是当前状态,都属于实力的一种,岁月对我的侵蚀,本身就是我当前真实的状态。”

    “何况……”

    “我能看得出来,纵使我现在是巅峰状态,你我的胜算,依旧是六四开,你比我强,这一点无可否认。”

    望月至尊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不甘和颓丧,反而满是期待和赞扬。他不意外自己的失败,只惊喜于这个后辈的强大,对方越强,越说明自己未曾做到的事,对方很可能成功。

    他输给了剑圣,却算是胜过了岁月!

    这一点值得自豪。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在这里天上再无半点云彩,甚至能够看到日光与月牙出现在同一片天空,不过他并未观看这些,只是死死的盯着上方,好似要看破界域,直视那无数人难以企及的地方。

    良久,他收回目光。

    似有所察的,看向了下方。

    “那位小友,看来已经在点燃魂灯了。”

    “已经开始了吗?”

    “开始了,月华灵焰虽然我已经送出,但毕竟是我的东西,至少在他魂灯完全点亮之前,我还能够稍加利用几分。”说到这里,望月至尊略作停顿,随即看向剑圣问道:

    “我能看出他的一些问题,我相信你也能够看出。”

    剑圣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出声,但没有出声,有时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望月至尊咧嘴一笑:“看来你的想法和我一样,都想赌一把。”

    “不光你我。”

    “……哦?也是,太行书院那个应该也有所察觉,还有葬仙谷的那个疯子,应该也是一样。”

    “……”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

    “什么?”

    “我是马上要死的人,将来如何我已经无所谓了,所以我乐意视而不见,甚至下个赌注。那个疯子已经疯了,他做出选择也很正常。我很好奇,你和太行山那个,为何也要这般选择?”

    “我相信他。”

    “相信?”望月至尊突然笑了:“你就不怕赌输了,最终覆水难收,功亏一篑,甚至……养虎为患?”

    剑圣陷入了沉默。

    只是跟随着望月至尊的目光,朝着下方看去。

    明明隔着极远的距离,可他依旧能够清晰的透过云层,透过空间,看到天渊剑宗那间小院,或者说那屋舍之中端坐的那名散修。

    “我们都有太多不解,既然连这些不解都无法看穿,眼前所见一切,谁又能肯定不是井中之蛙呢。既然如此,为何要为了那些疑点重重的真相,去做一些现在注定会后悔的事呢?”

    “井中之蛙吗?可我觉得,你们的选择,还是太冒险了。”

    “人从出生开始便已经在冒险,走的第一步一样是冒险。”

    这一次换望月至尊沉默了,他的目光深邃,特别是那只漆黑中印着月华的眸子,更是有阵阵月光在闪烁,片刻之后突然说道:

    “他这最后一盏七情之劫,可以看出很多东西,你应该清楚这一点,而且应该有手段能够大概判断出来。若我在你这个年纪,应该镇守天渊,紧紧盯着他,随时准备纠正自己的错误才对。”

    “可你偏偏与我来到此地,对他不闻不问。”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你在害怕,不想看到结果?”

    他的目光中带起了几分玩味,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可剑圣并无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你给他的月华灵焰,也一样可以看到结果,你又是为什么不看呢,仅仅只是因为,你快死了,不想再关心这些……还是因为……你其实也在害怕结果,害怕死不瞑目?”

    这话,似乎让望月至尊有些不快,他微微皱了皱眉。

    剑圣依旧平和,与他对视。

    俩人就这么在万丈高空之中对视。

    可片刻之后,望月至尊突然笑了:“虽然我已经做好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准备,可毕竟虚长一些年纪,所以总希望在某些方面,能够压住晚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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