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该死就死,死亡对她而言不是折磨,而是解脱。

    可窦珈蓝心中的不舍之意却越发浓郁了。

    我这是怎么了?

    窦珈蓝不解的抬头。

    “……长威伯放话,当年窦信之死乃是殉职,谁能找到凶手,两万钱。啧啧,两万钱呐!”

    “话说那窦珈蓝只是个护卫,如今长威伯位高权重,却为了家中一个护卫大动干戈,这不对吧?”

    “是啊!连我都听闻最近朝中许多官员正准备给长威伯当头一棍,他不去应对即将到来的麻烦,反而为了护卫大打出手,啧!让人不解。”

    一个狱卒走出从阴暗出走出来,见窦珈蓝在发呆,便叹息,“你倒是个有造化的。”

    按理杀人重案,而且杀的还是个侯爵,刑部就该紧锣密鼓的讯问凶手,可自从波尔来过一次后,刑部就把这事儿撂下了。

    不,是把事儿丢给了大牢。

    大牢这边哪敢讯问窦珈蓝,但样子是要做一做的,于是便每日三次问话。

    狱卒照例问话:“窦珈蓝,杀德昌侯之事,你招供的可是实话?”

    窦珈蓝突然笑了。

    在这死寂沉沉的大牢中,每个人的心境很难阳光。

    这一笑,让狱卒感受到了生机和光明。

    这是第九次问话,前面八次问话窦珈蓝都是一言不发。

    狱卒也习惯了,转身就走。

    “孙营意欲对我用强!”

    窦珈蓝不开口,那么就只能当做是杀人案来处置……不开口就是认罪。

    该如何处置按律就是了,连蒋庆之都没法出手相助。

    这些狱卒见多了各等人犯,知晓窦珈蓝这等状态就是一心求死。

    人犯没了求生的意志,长威伯在外面折腾也是白搭不是。

    狱卒身体一震,缓缓回身。

    “你说什么?”

    “德昌侯孙营对意欲对我用强!”

    一个男人对女子用强,女子在反抗中失手杀了他,有罪不?

    无罪!

    不但无罪,官府还得为这等烈性女子披红带彩,大肆宣扬一番。

    窦珈蓝对于刑部来说就是一个大麻烦,打不得,问不得,外界无数目光在盯着刑部,甚至不少人令人带话,让刑部钉死窦珈蓝的罪行。

    刑部自然不敢答应,多方施压之下,从尚书到小吏都为之焦头烂额

    最后尚书没办法,便说按律办事,如此两边都不得罪。

    可窦珈蓝不开口,这案子没法审啊!

    大牢这边便承受了所有压力,这个狱卒被安排来每日问话,他觉得自己最终会成为替罪羔羊,整日萎靡不振。

    尚书说了,谁能查清此案,重赏,升迁不在话下。可刑部上下没谁愿意去争抢这个注定拿不到手的功劳。

    老子没听错?

    狱卒缓缓回身,“窦百户……”

    “孙营说先父死于他手,并意欲对我用强,我……冤枉!”

    这是!

    我特么竟然破案了?!

    “案子破了!”

    在刑部大牢的欢呼声中,德昌侯府的大门被打开,大车余贯而出。

    “都是钱财!”

    外面围拢了不少人,大多身穿儒衫。

    “蒋庆之跋扈,他的护卫杀了德昌侯,这厮不说缩着尾巴做人,竟敢带着人马抄了侯府。”

    “这便是权臣呐!”

    “我等当为德昌侯鸣冤!”

    “正是。”

    就在外面暗流涌动时,马松出来了。

    他拿着一张纸,看了一眼。

    然后冲着那些儒衫男子笑了笑,轻蔑的道:“这些人是想顺势攻讦长威伯吧!”

    身边将领说:“定然是。”

    马松摇头,“自找苦吃,走,进宫复命。”

    到了永寿宫,道爷却不在。

    马松跟着内侍一路到了偏殿,内侍进去禀告,稍后出来说:“陛下让你进去。”

    马松微微垂眸进了偏殿,不经意就看到了墙壁上的一幅画。

    画中的女子神色慈祥,画前的帝王负手而立,眸色沧桑。

    “陛下。”

    “说。”

    “长威伯令我等拿下了德昌侯府一干人等,拷打后得知……”

    马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初陛下曾说权贵在军中关系盘根错节,当斩断。德昌侯……在军中关系颇多。侯府在各地开了不少赌坊,靠的便是各地卫所在维护。”

    这玩意儿有些像是后世的连锁店,但赌坊没有后台护着最容易出事儿。那些疯狂的赌徒输红眼了,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每家赌坊若是严查,那些阴暗之事能让人脊背发寒,对人性再无信心。

    不斩断权贵们伸向军中的手,大明军队会蜕变成什么样?

    沦为臣子们的打手,帝王的敌人。前汉末年的教训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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