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捎带上,西川是个强国,这点本公从不否认,但本公要说一点,谁能确保西川国内出现的夺嫡之争,就对西川中枢及地方没有任何影响?谁能确保?!”
孙斌的语速极快,将所想的悉数讲出。
而这样的孙斌,和先前是有很大区别的。
“既然定国公把话都说开了,那本公也说些吧。”
一直沉默的韩青,在殿内一众同僚不言下,从朝班中走出,先是朝御前躬身行礼,随即便扫视殿内,语气平和道:“其实诸位这样劝谏陛下,有一项关键所在,是在于一旦所临敌国在边陲有所异动,或故意挑衅,或有意侵犯,必须给予强有力的反击,以叫临国知晓我朝决心和意志吧?”
当韩青将这话讲出时,在场一众文官的脸色变了。
他们难以置信的看向韩青。
让他们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在朝温和的韩青,居然会讲出这样的话,这等于是把一些事彻底挑破了。
“当着陛下的面,本公想问一下诸位,难道大虞武夫就是这等自私自利,为了所谓的功勋,晋升,甚至是赏赐,就全然不顾社稷安稳的吗?”
韩青眼神冷厉道:“是,这道旨意颁布下来,会给征北、拓武、灭虏、征西、征南诸大将军府极大自主,这个自主,在于他们想不想叫强敌有挑衅,有侵犯,毕竟天高皇帝远,边陲真实发生什么,中枢是不能及时获悉的,只要冲突发生了,那就必然会以边陲急报为主!!”
“你们错了!!”
“跟这些比起来,大虞武夫更在意的是国朝安稳,如若不是这样,为何在太祖朝时期,会前仆后继的想要收复东逆所窃旧土?”
“东逆所窃旧土,不在于地域有多广袤,而在于其加强了南北的联系,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让我朝拥有大片临海之地啊,这对北虏有多大威胁,诸位不是不清楚,还有,这对南诏余孽的压制甚至封锁,也是极为重要的啊!!”
“这话说的不错!!”
张恢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勋、保、安、辅、秀几位国公,眼界及心胸还没有小到这种地步!!”
“或许在他们所辖之下,存有一批这样的人,想要借此机会挑起冲突,从而好叫他们能够得到战功,但本公敢在此打保票,一旦发生这样的事,上述诸国公察觉到这种苗头,必以雷霆手段镇压!!”
“但凡是有些眼界的,都知道我朝的关键一战,不在于北,西,南这些地域,而就在于东啊!!”
“更别提我朝在征伐东逆一战中,取得了太祖朝时期从未取得的战绩,即天门山脉全线被我朝中枢精锐夺占,这意味着什么还要强调吗?”
面对孙斌、韩青、张恢他们所讲,聚在殿内一众文官沉默了,此前他们之所以会那样规谏,就是存有上述的种种担忧。
但眼下却被孙斌他们挑破了,这反倒是叫他们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绝非是党同伐异,更非是文武对立,而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要将可能发生的事情想出来。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对于雄踞一方的强国来讲,要的就是四平八稳,要的就是从容不迫,要的就是游刃有余,而一旦在部分决策上存有偏差或误判,这将会产生的损失和影响,是会对社稷造成严重损害的。
看着眼前这一幕,楚凌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但在心底却生出唏嘘与感慨。
说实话,他挺感激他的祖母,为他留下的这份政治.遗产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掌握着兵权的这些武勋,或许他们有这样或那样的想法和别的,但在牵扯到国计民生的大事时,一个个的态度是出奇一致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如今这境遇下,楚凌他敢这样做的原因。
文官的担心不无道理。
万一出现有人借机扩大战事,这就可能让大虞从较为有利的局面,被拉到了被动的,不利的局面下。
甚至严重的话,大虞很可能就背负很大损失。
这是谁都不能承受的,包括楚凌本人。
但在思虑很久后,楚凌还是决意这样做。
孙斌的一句话,道明了楚凌所想。
国与国的试探与博弈,不能只靠臆想,也要讲究实际的!!
楚凌就不相信,在同一时期下,大虞直面诸多挑战及压力,到了北虏,西川,南诏这些强敌就什么都没有,就一切全都是好的,就一切全都是正向的,这根本不符合一个国朝的运转逻辑。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刻被征伐的东逆,就不会在此之前做出那样的事,因为谁都知道大虞不是东逆能随便招惹的。
只不过有一些特殊原因下,才使得这种局面诡异达成了平衡。
“传诏——即日颁行,四方戒备,以待风云。”
而在此等态势下,楚凌缓缓站起身,俯瞰着眼前诸臣,掷地有声道:“朕倒是要看看,在此等关键时刻,到底是内,还是外,会给大虞带来什么,此事就此定下,不再私议,中书、门下有司按制来办!!”
讲到这里时,殿外忽有狂风卷过,檐角铜铃急响,似天地亦为之震怒。
殿内群臣面面相觑,然天子之命既出,金口玉言,断无收回之理,是故没有人敢再多说别的。
“陛下英明!!”
孙斌、韩青、张恢几人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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