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张了张,又小幅度张了下,最后终是不了了之。

    两人本来谈兴正浓,却突兀地被一种莫可名状的力量阻断,各自朝庐山村走着,沉沉无声。

    沿着青石板路来到巷子尽头,走在前面的周诗禾率先停住了脚步,望向出现在26号小楼门口的女人,李然。

    李恒愣一下,隔空喊话李然:呀!你怎么还在这?不怕他们找过来的?

    李然走过来:我要开始大逃亡了,来和你道个别。

    李恒:

    他问:逃去哪?

    不知道,天下之大,逃哪算哪吧,哎。李然口里叹气,却没有一点颓废的意思,同之前一样意气风发。

    李恒环顾四周一圈,问:赵安呢?没和你一起?

    银行取钱去了,逃亡需要钱。李然说。

    李恒晕菜:我还以为你会撇下他。

    老娘也想,不过看在他今天挺身而出的份上,我就慈悲心泛滥一次吧,我有种预感,我快活不久了。李然说。

    李恒惊愣:为什么说这种丧气话?这可不像你啊。

    李然用手指比划比划自身:不用赵家人来找我麻烦,再这样下去,中途找不到男人解渴的话,我会欲火焚烧五脏而亡。

    李恒:

    ..—..

    ,

    周诗禾:.—·

    得咧,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李恒转移话题问:说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真只是来同你道个别,每次在新未来培训学校刚站稳脚跟,就要逃跑,

    就感觉挺对不住你的信任。

    李然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密封袋递给他,我妈对你爸都快相思成疾了,年中暑假肯定会找各种借口去你家做客一趟的,帮我把这东西捐给她。

    周诗禾瞅李恒,李然,感觉听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八卦,随后迈开细碎步,掏锁开门,进了27号小楼。

    李然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问:你和周诗禾?

    李恒打断她的话,别瞎想,你觉得人家会看上我?

    李然歪头思索一阵,临了猛地点头:倒也是,我要是有她这惨绝人寰的貌美和气质,我也看不上你。你实在是太过混蛋了,玩闺蜜,勾引女老师,三心二意。

    说真的,你这种花心萝卜最适合上我床,死在我肚皮上是最好的归宿。

    李恒听不得这话,直接用手推她肩膀一下,然后把刚才在粉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对方末了他道:我还是建议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你这也许是心里疾病,说不定看看医生会有奇效。

    以前听到这话,李然十分抗拒,但今天却没反驳,把密封袋塞给他,说:等我找到地方安定了再联系你,就先这样吧,走了。

    话毕,李然越过他,快速消失在巷子另一端。

    李恒掂量掂量手里的密封袋,原地立半响后,进了自己家。

    他先是把密封袋放到卧室,接着简单洗漱一下,把吃早餐的手和嘴收拾干净,而后才带上二胡去了隔壁楼。

    此时周诗未已经在琴房等待了,李恒进去就自动关上门,坐在老位置。

    两人在新加坡演奏的曲目是《风居住的街道》。

    这首曲子,他们平素比较喜爱,不知道合奏过多少次。这不,两人只是一个简单眼神交流,就各自进入了状态,悄无声息地练习起来。

    周诗禾很美,属于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凝视久了,彷佛能把人的灵魂抽干一样。

    但端庄坐在钢琴前面的她,才是最美的形态。

    李恒凝望着她,感觉心头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嘈杂声音,好似来到了宇宙星空深处,四周寂静,只有美妙的钢琴旋律传来。

    某一刻,李恒动了,左手持琴,右手拉弓,一瞬间,琴房升华了,曲子格外的动听。

    周诗禾望他眼,感觉他的手艺并没有生疏,顿时放心不少。

    一上午,两人几乎没有说话,全靠眼神交流。合练从上午8点半一直到下午1点左右才停歇。

    期间不知弹奏了多少遍,李恒本来早就满足了,但周诗禾精益求精。

    她不放松,他也不好贸然選挑子,只得有始有终陪着练习下去。

    当放开二胡的那一刹那,李恒有种解脱感,晞嘘道:以前出纯音乐专辑时,也没见你这么严苛啊。你这是玩命咧,哎哟,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周诗禾温婉一笑:不一样。

    李恒顺口问:哪里不一样?

    周诗禾说:出纯音乐专辑我们是在录音房,一遍不行还可以第二遍,有无数纠正和试错机会。但我们在新加坡是当众演奏,不能有任何纰漏。

    好吧,说得有道理。我就是觉着,咱们上春晚那会,你也没这么认真过。李恒如是道。

    周诗禾看着琴谱说:那时候有余老师做顶梁柱,我只是个打杂的。

    李恒:

    话糙理不糙,《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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