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良?”

    “心狠手辣?”

    “你到底是谁的人?”

    “葬在柳家祖坟中的人,他是谁?”

    墨色如漆的车厢中,沈祁的双眸冒着绿光。

    他嘴边缓缓升起一抹瘆人的笑容,幽幽出声道:“你是北良人?

    你的主子是北良王?”

    赶车人双眸微微一眯道:“状元郎所猜不错,我正是北良人。”

    沈祁双眸之光愈发的亮。“你是北良王的暗卫?”

    “是。”

    “北良王是来寻亲的?”

    寻亲?赶车的男子双眉一拧,拧成一个川字,又缓缓舒张开。

    北良王改名叫柳向阳,又葬在了柳家祖坟里。

    那…这…算是寻亲吧?

    他神色坦然道:“是。”

    沈祁眸光一亮,想到他娘的容貌,沈祁眸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沈母年轻时的容貌,那是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猛回头吓退各方诸侯。

    沈母在大圣的乡落之中,北良王在北良的皇宫之中。

    两人绝无可能。

    沈祁眸光闪过浓浓的失望,他又试探问道:“北良王可有血脉留在大圣?”

    血脉?

    一直走狗屎运的墨尘,他算吗?

    算吧?

    毕竟…如今…墨尘叫柳泽宁了!

    赶车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嫉妒道:“呵!有。”

    赶车男子嫉妒的语气,让沈祁坚定了他的猜测。

    沧海遗珠?

    他沈祁是北良王的沧海遗珠?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果然他才是天命之人。

    他能重生再来一世,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原是皇族之人,是天子血脉。

    沈祁在黑暗中慢慢坐直身子,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道:“是他让你来寻我的?”

    谁?

    寻谁?

    赶车的男子望着黑暗中的沈祁,微微蹙起眉头。

    沈祁的眉头紧皱,他在黑暗中回看赶车的男子。

    根据上一世经验和关于北良王的传闻,沈祁笃定道:

    “北良的几位王爷都是假的?他们不是北良王的血脉?

    他让你来寻我?”

    沈祁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

    赶车人一脸茫然,夜黑如墨,他沉默。

    “驾!”赶车的人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老马吃痛大叫两声“咴咴”,又哒哒哒跑起来。

    沈祁在黑暗中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笑容越来越大。“呵呵……哈哈!”

    “我是北良皇室血脉!”

    “我沈祁是北良皇室血脉。”

    沈祁面目狰狞道:“柳家、柳眠眠、谢凌渊、谢娇,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赶车人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笑容也愈来愈大。

    马车从黑夜跑到晨光微熹。

    赶车人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晨光照在他剑眉星目的脸上。

    此人便是那会养蛊的男子。

    城门还未开。

    会养蛊的的男子牵着缰绳,默默的站在挑扁担的老婆子身后。

    老婆子挑着扁担,扁担的两头放着两只筐。她身前的筐中挑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童。

    小童身上盖着薄棉衣,窝在大筐中正呼呼大睡。

    老婆子身后的筐中放着两只芦花鸡,芦花鸡的脚被草绳捆着。

    芦花鸡动弹不得,只咯咯咯的叫着。

    养蛊的男子盯着面前的老婆子,老婆子盯着筐中的孩子。

    孩子睡的正香,老婆子放下扁担给孩子掖掖棉衣,又爱怜的摸摸孩子的头。

    养蛊的男子望着眼前的祖孙俩,他眼眶一红,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婆婆。”

    老婆子听见声音,回头望着会养蛊的男子。见他样貌非凡,身着不俗。

    老婆子弓着腰恭敬道:“贵人,你叫老婆子有事?”

    会养蛊的男子睫上沾泪却移开目光,摇摇头道:“无事。”

    此时…

    马蹄声如雷,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八百里加急!开城门…”骑马的人呼喊声远远传来。

    “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八百里加急!快开城门。”

    “什么加急?”老婆子望着会养蛊的男子紧张道:“贵人,你听见什么急了吗?

    我婆子我耳朵不大好使。”

    “你耳朵也不好使吗?”会养蛊的男子声音中带不易让人察觉的哽咽。

    “贵人,是什么急?”

    此时…

    那报信马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到城门口,鬃毛飞扬,鼻孔里喷出大团白气。

    马背上的人飞身下马,衣袂猎猎作响。“砰砰砰!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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