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花衫瞠目,眼眸扑闪扑闪地看向沈归灵。

    沈归灵抬手,托住姜花衫举着望远镜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沈年报复心极重,沈家负他,他必然一个都不会放过。相比沈谦,姚歌最容易得手。所以我猜他的目标依次应该是姚歌、沈谦、老爷子。"

    姜花衫眼眸微沉,转头看向远处的夜幕。

    沈归灵看出她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沈年弑母杀父的罪名只要成立,他与沈家的关系就算彻底隔离了,老爷子那边你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不会有事的。"

    姜花衫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他们不值得我们同情。幸好你让莫然监听沈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庭审结束后的当天,她收到了沈归灵的加密文件,那是一段沈谦要求幕后之人动手的电话录音,而那个幕后之人就是沈园的家庭医生孟听学。

    她当时听见那段录音时,吓得毛骨悚然。

    她一直以为爷爷的死是突然的,但如果是孟医生,毒素可能是按剂量逐年增加的。而且从录音内容不难推断出,孟医生已经不止一次暗杀过老爷子,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都失败了。

    一想到这,她对沈谦的恨意就达到了顶峰。

    虽然之前她早就知道沈谦是暗杀者之一,但她一直以为故事点还没有到,所以才一直试图改变。但既然沈谦已经下了黑手,她就绝不可能再对他仁慈了。

    于是,她故意让沈归灵去刺激沈年,沈年怀恨在心一定会去找沈谦报仇。

    既然沈谦已经做出了弑父的举动,那么让他死在沈年的手里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如此正好也能解决沈家当前的危机。

    只是,这次她的算计里多了几分残忍,不似爷爷教她的磊落。

    *

    鲸港VIP病房。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夜灯,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刺鼻。

    病床上,一个人形被层层绷带包裹,如同一具被束缚在刑架上的活尸,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一道黑影摸进房间,悄然靠近床侧。

    他缓缓从后腰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那缠满绷带的胸口。

    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眼皮下的眼球剧烈转动起来。在看清眼前的面孔后,喉咙忽然发出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的呼呼声。

    很快,缠在脸上的绷带被眼角的泪水打湿。

    沈年却像是看不见她眼里的乞求一般,缓缓低下头,在她耳边如魔鬼低语:"母亲,去死吧,下辈子我们永远都不要见面了。"

    "噗嗤——"

    鲜血迸溅,烫红了他的眼睛,一滴泪混着血水落在了刀尖。

    沈谦的私宅坐落在鲸港一处安保森严的半山腰。

    平日里这里有专人巡逻,监控无死角,堪称铜墙铁壁。

    然而今晚,这铁壁却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沈谦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用来收买沈归灵的权力竟然会变成他最后的索命咒。

    沈归灵暗箱操作,将负责安防的保镖外派去沈庄的另外一间酒庄支援,而这也正好给了沈年可乘之机。

    他如同暗夜中的影子,精准地避开残余的监控,依照记忆里的路线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主宅。

    宅内一片寂静,只有他极轻的脚步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被完全吸收。

    他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二楼沈谦的主卧室。

    在自以为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沈谦早已失去了警惕。主卧的房门并未反锁,沈年拧动门把,房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隙。

    卧室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睡眠灯。

    沈谦躺在宽大的床上,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睡梦之中。

    沈年站在床边,阴影将他整个人笼罩。

    他低头看着这个已然苍老的男人,眼神闪过一抹戾气,随手拿起床上的枕头,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沈谦的脸用力按了下去!

    "唔!呜——!"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将沈谦从睡梦中猛地拽醒!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视野被柔软的织物填满,求生的本能让他双手胡乱抓挠,双腿拼命蹬踹,喉咙里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呜咽。

    挣扎持续了不过数秒,沈年猛地松开了枕头。

    沈谦如同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他惊魂未定地抬起眼,模糊的视线在接触到床边那道人影时骤然凝固。

    "阿……阿年?"他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您还认得我?"

    沈年眼里带着病态的惊喜,但下一秒,就举着手枪抵上了沈谦的额头。

    "不……不要!阿年!我是你父亲啊!血浓于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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