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企业。”

    “你测试这些有什么用?”

    “我们一直认为厂里面的工人聪明,先进……这也许是对的。但从智力上讲,这个说法很可能是站不住脚的。让一个农民好好进修,他未必干得比别人差!我们还有很大的生产潜力。”

    林一夫的话刚说完,又轮到了陈芸。

    原来,陈芸也心心念念国内的乡村教育——她本来就是教育学博士嘛。

    上面正在组织大规模的乡村基础教育政策,确保每一个乡村孩子都能受到教育。余切知道,这就是历史上的“希望工程”。

    但是,到底要不要花这么多资源做这件事情,其实有一些不同的意见。

    沃森这个洋教授的“智力论”在时下的中国很流行,林一夫也要蹭这个热点。他的观点就是政府要大包大揽,尽可能把每一个劳动力都要培养起来。

    这事儿能不能留给后人来办呢?

    因为搞教育太花钱了。

    林一夫觉得不行,而且他不是出于朴素的价值观,而是从经济学上的思考来看,“这项投资是不会亏的。”

    然后林一夫道:“我们两个之间的分工不同,我擅长于研究和下苦功夫,你擅长写,麻烦你多宣传我们的研究。”

    “我相信普及教育会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情,你能不能创作更多这方面的?”

    余切能怎么说啊!他只能答应了!

    “行!”

    回来一想:好家伙,欠沃森的还没写完,这边又新欠了一篇文章。

    先替沃森说一句公道话吧,这老头别真被搞下去了。

    他还得再做一段时间的金牌讲师。

    目前,《乡村教师》在全国受到了广泛欢迎,这个短篇目前比《背起爸爸去上学》转载次数多得多。海外也时有转载,每隔一阵子,余切就能碰到海外寄来的稿酬,这代表他的又收来了一次稿酬。

    这其中的任何一次,都超过了国内除单行本之外的全部稿酬。他们不敢拖欠余切的稿酬。

    最多的一笔来自于哈珀,按每字一美元进行计算,全文三万多字,这就是三万多美元。

    一分钱没少。

    虽然现在有了大陆作家的“出海热”,可作家们被海外报刊白嫖并不少,因为作家很难去维护自己的版权。津门的作家冯骥财《怪世奇谈》被日本商人拿去出版,这个日本人来中国登门拜访,见面又鞠躬,又感谢,又送样书,还有些小礼品,包装得样样讲究……最贵重的大礼是一盒彩色铅笔,因为冯骥财本人画画。

    冯骥财一开始很高兴,因为他本来一分钱都拿不到。而日本人不仅送礼物,还在信封中夹给他几张美元。

    然而,多年以后冯骥财为自己感到忿忿不平:妈的,欺负我没见过世面,日本人啊真他妈的坏!

    对那些拿得到海外稿酬的作家来讲,他们就面临海外稿酬爆杀国内稿酬的情况。这影响到了他们的创作心态。

    作家汪曾琦给朋友写信说:“我给《大公报》写了七篇散文,一共才给了360元,实在是不高!”

    而后,又在信中再一次提及“稿费真的不高呀!”,甚至于痛骂道“我不会再给《大公报》写文章。”

    因为彼时的宝岛书社给他另一本书1500美元的版税,而且仅是首印版税,之后还有更多。

    汪曾琦以前对稿酬并不在意,很是潇洒,建国前后还和沈聪文写信说“稿酬要不要都无所谓,我有工资”,但当他有了孙女“卉卉”之后,他满脑子是“为了卉卉攒钱”,从此对稿酬相当看重,少一分钱都是不行的。

    余切既要为了沃森写,目标是发在国外;又要替农发中心的研究来做宣传——这就大概率是国内的了。

    从稿酬上讲差别很大,从意义上来讲,恐怕后者还要重要些。

    经济院的老师也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许多人都出过国。

    胡岱光看余切老是在写英文,调侃他“是不是写西方更加赚钱?你要成为国际性作家!”

    得知余切还有同题材中文要写后,胡岱光又感慨了:“我以为你要赚外汇,可你又写起了中文。你两头都不愿放过啊!”

    余切抬头道:“我首先是个中国作家,再是其他。”

    燕大经济院草创不久,大家的办公条件还很差。单位只有一个一米八宽、八十厘米的实木桌。上面坑坑洼洼,有人用大块玻璃压在上面,这样就达成了桌面的平整。

    他写作的时候,有时也会有人悄悄的看:只见到余切思考得很久,很久,好像他在那发呆,无所事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但当他心中的大体结构一完成,他立刻下笔飞快。

    “简直是下笔如有神啊!”胡岱光说。

    另一个教授历一宁看到后吐槽:“他写那么快,可是写论文那么慢。”

    燕大有一个勺园,很漂亮。历史上勺园数次经历毁坏,只剩下光秃秃的破落建筑物。八十年代,燕大把勺园重新休整,还造了个“勺园宾馆”,用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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